嗯,开门。”
赵苏漾的心往上一提,真的跑过去拉开门。可惜,门外一个活人都没有。她“哼”了一声,“我讨厌你,我要挂电话了。”
“人类不行,就用动物。”
赵苏漾一愣,“什么用动物?”
“侦查犬。”
她反应过来,岑戈说的是突破李铃秀心理防线的事。“会有用吗?”
“对你来说,‘跟人相比,更喜欢动物’。对做贼心虚的人来说,‘跟探员相比,更怕侦查犬’。”岑戈说罢,又跟她分享了一段缉毒局往事。
“侦查犬啊……”赵苏漾如释重负地笑开,“我怎么没想到还有这个捷径呢?”
“因为跟动物相比,你更喜欢我。”
“哦。再见。”赵苏漾过河拆桥地挂了电话,望着屏幕半晌,幻想了一下岑戈被挂电话后的表情,不禁噗嗤笑出声来。
☆☆☆
十条侦查犬由它们各自的饲员带领着,规规矩矩从车上下来,排成一列坐在村口,吐着舌头四处观察,等待指令。这种“壮观”的景象引来了不少村民驻足围观,“拐走三个孩子的是村里人”的传言不知由谁而起扩散开去,他们倍感震惊的同时,议论纷纷。
“我猜是村头黄寡妇,看她整天神神经经的,见了谁家的孩子都想去拉一把,哼!终于得逞了吧!”
“黄寡妇一个女人,哪有那么大力气哩?庙里住着的那个武疯子倒是可疑,小孩可能就在庙里。”
“我看见探员反复问李大娘,八成她也是有问题的。”
“嘘——别乱猜,她知道了免不了跟你吵一场。上回你说她孙子的腿,她还瞪你哩。”
赵苏漾几个站在孩子们失踪的地方,远远看见十只狼狗浩浩荡荡而来。待它们近了,阿东把王艺苗的鞋子和双胞胎兄弟的衣物给它们嗅嗅,就让饲员牵着它们到处找。
饲员早就和阿东他们达成了一致,有意引着侦查犬往李铃秀家院子搜去。
侦查犬鱼贯而入,李铃秀淡定的表情有了一丝变化,她一会儿看看这只犬,一会儿观察观察那个饲员,抿着嘴,法令纹变得很深,还不自觉地咬了几次下唇。十只犬让她目不暇接,顾得了这边就顾不了那边。赵苏漾发现,她一边假装扫地,一边往花坛那边靠过去,似乎想用自己的身体阻挡侦查犬的步伐。
花坛!
赵苏漾倒吸一口凉气,对侦查犬饲员队长使了个眼色,下一秒,所有的侦查犬都被它们的主人带到了花坛周围。
李铃秀后退了几步,防备地盯着那些侦查犬,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好像半夜独自走在小巷中忽然见到几个丧尸正摇摇晃晃又飞快地向她扑来。
赵苏漾想起岑戈在电话中跟她分享的缉毒往事——带毒企图出境的下线见到缉毒犬巡查,都难掩慌乱的表情,不论是第一次下水的菜鸟还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再多的缉毒探员挨个儿搜查不足以震慑一些老手,嗅觉比人类灵敏的缉毒犬一来他们就纷纷现出原形。
人类总是对自己能力无所及又掌控不住的事物充满别样的敬畏。
让所有探员感到失望的是,侦查犬并没有在花坛里嗅出什么异样。但是,李铃秀始终防备地盯着花坛的行为足以说明那边绝对有猫腻。
阿东几个围过去一看,花坛一侧土壤有曾被翻动过的迹象,他们当机立断,寻了锄头和铲子,急切又小心翼翼地往下挖。赵苏漾眉头紧皱站在一旁,捂住嘴,怀着期待又害怕的心情,等待他们的“重大发现”。
上层的土壤被挖开,什么都没发现。
李铃秀焦躁起来,伸着脖子尽力往这里看。忽然,离阿东最近的两只侦查犬忽然咬着尾巴叫了起来,还抬头看着它们的饲员,示意自己有发现。
“继续挖!”阿东兴奋地大叫。
“我自首!!”李铃秀喊出来,奋力挤开几个身材高大的探员,好像前方撒了一叠钱,生怕落了后抢不到。她焦急地指着花坛,在侦查犬相继发出的吠叫声中,心理防线终于全部崩溃,“我自首!自首!是我!是我拐了他们……他们……被我给——弄死了!”
全场哗然!屋外看热闹的村民在惊异声后全部陷入了沉默中。
下层土壤很快被翻了出来,花坛最底下露出一个长方形、黑洞洞的窨井。李铃秀指着它,小声说:“在……就在里头。”
赵苏漾的头皮一阵发麻,不忍再看,转身挤出人群。
探员在李铃秀家门口拉警戒线,村民尽管很想进去看个清楚,无奈被阻拦在外,只能探头探脑。得到消息的两家人哭喊着冲过来,暂时也被挡在外面,哭嚎声震天。
挖掘了两个小时后,三个孩子的尸体都在窨井被找到了。
第8变形记(6)
不喜热闹的赵苏漾离开那处是非地,坐在孩子们经常玩耍的空地旁的一个石磨上,这里还有些不谙世事的孩童无忧无虑地拼刺刀、捉迷藏,其中就有小康和小希,他们还不知道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一大一小走路都不太稳。一个孩子跑得有点急了,许是被口水呛到,咳嗽个不停。小希见了,蹒跚着过去,竟伸手掐住那孩子的脖子,嘴里叨念着“治病”之类。
她力气不大,那孩子还是觉得难受,就推了她一下,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眨了两下眼睛就哇哇哭起来,喊着“奶奶给苗苗哥哥治病”“我也治病”……
这时,一个大些的孩子从李铃秀家的方向跑过来,指着小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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