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脚方面有什么不足,比如畸形或者……截肢?”
岑振说的是“你和小赵”,而不是“小赵”,看来,岑戈那点小动作,这个当父亲的早就看在眼里。
“不一定局限于力量缺陷。”岑戈否定了父亲的猜想。
岑振微叹口气,“不知身体的缺陷对‘他’的心理畸变影响多大……多少高位截瘫的人依旧生活乐观、奋发自强。前阵子去世的犯罪学博导李老,我还带你去拜见过的,记得吗?他晚年患老年痴呆症,近乎失忆,可对当年1.18悬案细节是如数家珍;你母校最年轻的心理学教授付经纶是个驼背,自信乐观,小凝去世后你妈妈的心理疏导工作都由他义务负责。还有,你以前的上司全冀琛受重伤残疾后仍留在缉毒一线上。说到这茬我又想起儿子你——被毒贩的子弹击中,虽穿了防弹衣,还是断了好几根肋骨,伤都没好全你就敢私自出院!”
那么多年了,岑振说到这件事,语气中还有责备。
这些往事,岑振都没忘,岑戈更是历历在目——女毒枭潜逃时双方发生枪战,对方四人当场被击毙,特别调查队则五人不同程度受伤,行动总长官全冀琛受伤最重,被迫截去一条小腿。
“每个人心里承受能力不一样。”岑戈对自己的“光荣过往”不以为意,转移了话题,“剩下的尸块被找到的希望渺茫,除非凶手自己指认。电锯切下头颅,身体是否也被如此对待还是个未知数。目前掌握的证据还太少,死者生前是否遭到过胁迫、殴.打、强.奸等等,我们都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心理分析能起到的作用有限,何况我们两个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也是。”岑振拍拍自己的脑门,看了看腕表,起身,“物检那边还在研究几枚钢针,我过去看看。奔波几天,你回去休息吧。”
说罢,他微笑地对赵苏漾点点头,径直走了出去。
“我看你挺擅长心理分析的。”赵苏漾一只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岑戈,“揪人家的小辫子你最厉害。”
岑戈听了,轻笑一声,眼中有不同于工作状态时的神采,“我这就给你点厉害瞧瞧。”话音刚落,他伸手揪住她的马尾辫,顺势倾身吻了一下她微张的唇。
赵苏漾轻推了他一下,这下子才很紧张地抬头四处找是否有监控。忽然,她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一看,似乎是网站编辑的工作号。她跑到外面接起,只听网站责编严肃地说:
“怪力妞,你正在更新的文,我看了看存稿,建议你最好把情节改一改,免得惹麻烦。”
赵苏漾常驻发文的网站有严格的审核制度,人气越高的文,审核力度越强。存稿先由责编审核,以便及时修改,发文后轮到专审人员进行评看,以免一些作者利用血.腥.暴力色.情的情节吸引读者。赵苏漾是网站的老作者了,很无奈地问:“不和谐吗?”
“跟别人的文有点雷同,我怕到时候读者说你过度借鉴或者直接说你抄袭,在论坛或者文下掐你,影响不好。”
“怎么可能呢……”赵苏漾愣住了,她的存稿是根据现在跟踪的“四人头案”,难道其他作者也看中了这个新闻,同一时间改编成了小说?想到这里,她顽固地说:“如果是撞梗,完全没必要改。我是根据时事改编的,既然是真实事件,那大家都有改编的权力,不存在什么雷同抄袭呀。”
责编看来有点急了,“我不知道你说的真实事件是什么,你的稿子和人家三年前就完结的一个短篇的前几章基本一样,都是两男两女莫名其妙自杀,有跳河死的、上吊死的,还有被人给闷死的。不同的是,人家写的是那四个人心理有问题,喜欢在网上直.播自杀过程,还叫人拍下来;你写的是四个人都偷偷钻进过一个古墓,出来没几天一个个都死了,还没写结局。”
赵苏漾久久没有说话。
“怪力,听得见吗?喂?喂?”责编以为信号不好,反复问。
“那篇文叫什么!那个作者是!!”她忽然急切地问。
“叫《绝路直播》,作者是……蒙昧时光。他写的几乎都是长篇科幻,悬疑的不多,而且近一年多没新坑。你真没看过?算了,你去看看,看完赶紧把你那情节改了啊,至少别一模一样啊。怎么回事你……真是的。”责编说罢,就挂了电话。
赵苏漾站在走廊上,前方是一面白墙,墙上明明什么都没有,但在她看来好似写满密密麻麻的信息——三年前的文,四个死者和四人头案的死者死因出奇相似,且有一个关键词“自.杀”。
一些凶手在杀人之后还觉得不过瘾,有时会去看看网络上关于此事的评论、回到案发现场回味一番或者将过程写成日记、小说。这个案子的凶手也是这种人吗?
“蒙昧时光”——是凶手还是知情者?
会议室的门锁转动一下,岑戈走了出来,赵苏漾欣喜地转身向他走去,没头没脑地就说:“三年前有个文,叫《绝路直播》!里面的情节跟现在咱们查的案子几乎一模一样!”
岑戈发现,她是个福将,有时能在不经意间给案子带来一个新的突破口。只见她急吼吼地又钻进会议室,找到电脑飞快地在网站上搜寻作者和标题,先喊了一声“找到了!”,继而又飞快地叹道“怎么锁文了”。
这可难不倒她,盗文网站多的要命,平时她最恨这些侵权的网页,现在却很轻易地在一个盗文网上找到了蒙昧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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