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极了他的父亲,沉静苍白的时候,最像。
譬如,此时。
若说十几年前,她在湖边救了他,是因为年幼无知尚且纯真,但足够城府无情的现在,却说不上是为何。
她明明可以要他死,她明明可以要那个人痛彻心扉,却在最后一刻松手。
唯一能够安慰自己的解释,便是她要更多!她不仅仅要那个人痛,还要她一无所无、一败涂地!
她攥紧了手指,指节瞬间泛白。
有烛火燃烧的嘶嘶声,长风缓缓睁开眼,却不见想象中的昏黄烛光,眼前却依旧是可怕的黑。
长风登时有些慌乱,想要伸手去摸眼睛,却发现双手居然动弹不得。
无边恐惧再次如乌云盖顶倾轧下来,长风正待剧烈挣扎,却听到女人轻柔的声音:“别怕,是我。”
由着声源转过头去,长风惨白着脸惶惶喊着,带着哭腔:“瑟瑟,不要蒙我的眼睛,不要帮着我的手,放开我!”
有柔软的手掌沿着头顶来回抚摸,乱动的手腕被人按住,头顶上方的锦瑟低声哄着:“长风,不要乱动,你的手腕脱臼了,眼睛也受了伤,要好好调养才会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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