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转,
一个人也不认识。
陈文杰说没关系,他们都是打工的,你只要把任务给他们,自然会有人听你
的。
“哈,我一下子成了资本家了。”林雪茵走进办公室,在沙发里坐下。
“差不多吧,你可以尝尝发号施令的滋味,感觉不错,我保证你会喜欢。”
“好吧。……嗯,给我沏杯茶!”林雪茵对陈文杰命令说。
“遵命,老板,浓一点还是淡一点?”
“不浓不淡。”
“要红茶还是绿茶?”
“都来点。”
“都来点儿?那是鸡尾茶呀?”陈文杰笑起来。
林雪茵也笑了,笑得很开心。这种儿童游戏般的逗趣已经多久没有过了?
陈文杰把茶递给林雪茵,回到桌子后面坐下。
“你每个礼拜六都要回家吧?”
“差不多。不过今天不用,我丈夫不在家。我觉得很奇怪,仿佛孩子似的,
今天特别放松。”
“他……常这样?我是说不在家?”陈文杰吞吞吐吐别有用心地问。
“不,不常这样。他出差去了。”
“是吗?”陈文杰语气怪怪地问了一句。
林雪茵没有注意陈文杰的语气、在沙发上惬意地叹了一口气,说:
“我今天要好好玩一玩了。……嗯,你晚上有空吗?”
陈文杰听林雪茵如此一问,不禁心花怒放,一迭声地说:
“有空有空,我晚上一直闲得慌!”
“你改邪归正了?”林雪茵打趣地问,“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我觉得应该有
不少女孩子和你约会的。”
“没有。”陈文杰在桌子后面挺直腰杆,十分严肃地说,“绝对没有!当然,
只要我愿意,倒是有的是机会,可是我心里总觉得……”
陈文杰突然闭口不言,只是双眼含情地看着林雪茵。
“那你请我吃晚饭!”林雪茵站起来,走到窗前,向下看了一眼,转过身来
说。
陈文杰欣然同意这提议。
林雪茵抱起双臂,盯着窗子对面的一家繁华的现代化商场。那儿人流熙攘,
十分热闹,周末使许多平日里焦头烂额忙于工作的人们涌上街头,似乎……出门
捡金子一样。
“然后……我们可以去跳舞,卡拉ok,你的舞跳得不错,我记得,不过那是
十年前的事儿了。”
林雪茵看了一眼陈文杰,发现他一直在深情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沉浸在幸
福的雨露中,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既幸福又愚蠢的晚上。
林雪茵女性的虚荣感到满足的同时,心中不免有些苦涩。
面前这个男人如果不是因为一次粗鲁的冲动的话,或许在庄文浩自取灭亡之
后,会替代他,成为林雪茵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但是他把一切都搞砸了,即使
现在她已不再讨厌他了,但也不会爱上他,尤其是面对陈文杰的时候,林雪茵会
不由自主地想起庄文浩,这当然是不可接受的。
陈文杰吃西餐的姿势很地道,刀又并举,有条不紊,有一种……英国人的味
道。
“这种感觉真好!”陈文杰赞叹道。
柔和的光线里,林雪茵恬静悠远,举手与启齿的动作令人想起慢板的节奏。
“我也很喜欢,”林雪茵饮一口酒,说,“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好心情了。”
陈文杰把刀叉架在盘子上,用餐巾揩一下嘴。
“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不要谈论我的婚姻。我们现在在一起不是很开心吗?”
林雪茵这句话让陈文杰很舒服。第一,她默认了他的问题;第二,她用了
“我们”这个词。
“为了我们——”陈文杰举起酒杯,“干杯!”
“不!”林雪茵用手扶住酒杯,“是为了这个晚上!”
“好吧。”陈文杰无可奈何地说。
这是聪明的女人与男人周旋常用的计谋:若即若离;忽焉在前,忽焉在后。
吃饭只是一种形式,两个人对酒菜浅尝辄止,谈话成了这个晚上的主题。
陈文杰比起几年前的确是成熟了许多,起码不再是一个把爱情和游戏混为一
谈的男人了。他给林雪茵讲了自己建功立业的历史,以及两次令人懊丧的浪漫史。
聪明的女人,对于落魄中的异性,通常是采取倾听者的姿态。
林雪茵饶有兴味地听陈文杰感叹创业之艰难,心灵之空虚,并不时抱以颇有
同感的应和,或者惊异的感叹。
可以说,这个晚上,刚刚开始就非常令人满意,陈文杰觉得自己的心很甜密,
心脏搏动时不是向外扩散血液,而是又醇又浓的琼浆!
饭后,陈文杰征求林雪茵的意见。
“不是说过了吗?”
“真的?”
“你不愿意?”
“不是!”陈文杰激动地说,“我以为你开玩笑的”。
两人进了舞厅,陈文杰说人太多了。林雪茵说我就喜欢这气氛。
乐曲响起时,陈文杰明显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优雅地伸手向林雪茵作了个
“请”的姿势。已经很久了,林雪茵这是第一次和除了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手掌
抵触,并如此接近一个异性的身体。
吴明然不赞成林雪茵跳舞,当然,除非他有事务上的需要,因为吴明然认为,
大多数在舞厅里转来转去的男人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光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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