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大胆其实身子骨那比不上钢精铁骨,也不是林黛玉之样儿,总还是能撑得起场面的,可真的,几天下来,还真是虚不受补,这一下子补得太厉害,倒下了,到在床里,手脚都懒得动一分。
蜜月一共七天,三天待在酒店里,压根儿没出过门,待在第四天能出门,偏就腿软得不行,外面逛一下,打道回去;第五天在酒店里,愣是没能起来,腰酸背疼的,啥后遗症都出来报到。
第六天,还睡酒店里,大胆弄得跟病号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反正使劲儿地使着廉谦,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从根本上讲,她落成这样子,祸首就是他。
廉谦手里端着海鲜粥,嘴里给吹得凉了,才递到她的嘴边,态度极好,这几天都是这么着:咸了,吩咐着人做淡点;淡了,吩咐下去别舍不得盐;烫了,自个儿吹凉;凉了,再热热。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今儿个嘛,是第七天,假期就得结束,离那个预定好的婚礼还有两天,不知道怎么的,大胆就是淡定不下来,她老爹虽是个省长大人,比起连家与于家那可是差了去。
自个儿被廉谦押着来这里,李美玉女士那边都没个联系,事儿藏在心里,怎么都有些不放心。
“回去怎么办?”
她刚一说话,就要张开嘴儿,把海鲜粥喝入嘴里,唇儿还没碰到,一股子感觉便从胃里涌上来,那手掩住自个儿的小嘴儿,惊惶的瞅向他,乌溜溜的眼睛儿跟受惊的鸟儿差不多,微红的脸蛋儿刹时刷白。
“不喜欢吃,也不用……”做到这个样子吧。
廉谦带着笑意的眸子一眯,这几天是随着她的性子,他乐意得,觉得是种乐趣儿,话说了半句,就见她急慌慌地爬起来,冲向浴室。
这会儿,那两腿儿到是有力气,跑得快,“呕呕——”
那声音怎么听怎么都让人担心,平白无故地呕起来,谁知道是个什么事儿,他就是个二十四孝老公,赶忙着把手头的粥给放下,大步掠过去。
“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大胆跌坐在浴室里,沁凉从底下上来,浑不在意,乌溜溜的眼睛儿一丁点神采都没有,脸色刹白,似给什么惊着一样。
还没有待廉谦伸手把人给扶起,她就已经蹦起身来,那动作,跟个跳高运动员似的,一溜烟地抓住床头的手机。
她的手在颤抖。
廉谦自是看出来的,眉头微皱,还残留着的笑意一下子跑个精(光),瞅着她慌乱地拨动手机,脸色凝得难看,跟被雷劈过,委实差不多。
“你那天给我吃的是什么?”
那话,咬牙切齿。
陈大胆当真是给吓得不轻,这心都悬在半空中,拿着手机的手儿颤抖得愈发厉害,真真是有种世界末日到来的感觉,眼前一抹黑,看不见任何人。
正文081
电话是谁的?
廉谦不是笨蛋,他精明得很,怎么可能不精明,一个人可以装无害,可不能从底子里就无害,不然怎么年纪轻轻地坐稳他的位子?
他坐在床沿,瞅着面色惨白的人儿,端着手机在那里问着,眼神儿一眯,透着几分精(光),大手搭在床沿,目光一瞬不瞬。
大胆哪里还敢回看他一眼,心神俱丧,紧抓着手机,深呼吸一口,手指儿紧紧地扣住手机,控制不住地颤抖。
“什么?”
冷厉的声音,那是喻厉镜的,坐在办公室里,让等待着他回复的人先出去,拿着手机接起来,听着那边儿咬牙切齿的声儿,眉头到是绽开来,装作不明白地回道。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又一次地追问,阴霾几天的心情刹时转晴,他到是笑了,难得松懈下来,笑得颇有几分温柔样儿,眉眼间的冷厉色都少那么几分,显得有点儿柔和的样子。
“药?什么药?我有给我们的大胆儿吃过药吗?”
他装失忆,装得很真,没有一点儿的破绽,跟真没做过一样。
大胆气得浑身发抖,再不想同这么个人说下去,把手机狠狠地往地上一砸。
光洁的地面很是委屈,无端端地被人一砸,自然就反作用回去,手机碎得四分五裂,拼都拼不成,拼成了,估计也还是不能用。
“吃什么药了?”
她气极,脑袋里乱轰轰的,都厘不出个头绪来,到底是个怎么回事,眼睛一瞅见那碗海鲜粥,一股子感觉就涌上来,赶忙着移开视线,手儿捂住自个儿的嘴。
廉谦的声音从她耳边飘过,她压根儿没注意听,愣在那里,感觉给雷劈过一样,风中凌乱,谁能告诉她,这一切不是真的?
她忽地行动起来,拨通内线电话,问明离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哪里后,拿出自个儿的包包,抓起小外套就往外走,从头至尾,都没有瞅一个人,急吼吼地冲出去。
尿液检查(尿),五分钟的时间,大胆坐在化验室外面,两手儿使劲地拽住包包儿,手指太用力,有些泛白,都没放在眼里。
身边还有人,都是等着化验单的,没有人说话,没有一丁点儿声音,静得大胆心里七上八下的,此时,脑袋里平静一点儿,试着用手指掰算一下,到底是有多长时间没来了。
就一个月没来,给他们惊的,连这点都没有注意,她简直想敲自个儿的脑袋,就算是那次吃药,合着喻厉镜没故意给错药,后来的那次,都是指不定的。
“35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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