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露出那白晳的肌肤。
视线移到青紫肿红的皮肤,他脱下眼镜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狼狈的年轻男子。
“啊,爷爷下手真狠……”手指擦过那些伤处,轻轻一按检查伤势是否严重。镜子里的一张俊美面孔透露出忧伤与失落。
少年垂下脑袋拧开水龙头,将伤痕累累的身体用水洗尽……
***
“爷爷!你要为我做主呀!呜呜……他差点杀了我——”一贯目中无人的年轻女子哭得跟泪人儿似的,趴在年老的老人脚边哭得凄惨兮兮。
“好了,我不是让人揍了那小子一顿吗?别哭了。”正在气头上的商普语气不太好,被孙女儿吵得烦了,挥手斥退她:“哭了一天了还不够?等下还要参加商桑那老头子寿宴,别带着一双兔子眼过去让人说闲话!”
“是……爷爷……”虽然很不甘心也自知爷爷的底限,商习怜不敢再得寸进尺。故作可怜地摸上带有淤青的脖子,那上面隐约可以看出手指烙下的痕迹。
想到昨天下午商爵亚出手差点掐死她,她就后怕。等醒来时立即告状。一个小时前那小子也受到了惩罚。但是这难消她心头之恨,敢伤她的人,就算是亲堂哥也得死才是!
少了孙女的哭哭啼啼,商普的心情也好了不少,看了看时间,是该去主院了。于是拄着拐杖让佣人把他衣服带过来,并吩咐孙女:“把你眼睛打理一下,别让人看出来了。”
“哦……”
商普离开后,商习怜走回自己房间。在走廊上瞧到死对头商朵雅,厌恶地拧眉:“真是稀客,居然跑我家里来了!”
商朵雅扫了堂姐那一双兔眼,嘴角微弯,嘲讽道:“又在陷害谁了吗?”
“你不是算命的吗?自己卜一个卦啊!”
“你还不够让我出手的。商长老在吗?”
“找他有什么事?!”
“来送点东西。他没在,你转交也行。”商朵雅掏出一颗金色的袖扣递给商习怜,商习怜一看脸色微凝。
商朵雅说:“这么重要的东西别乱丢吧?我捡到了倒是无所谓,要是被老族长发现了可就麻烦了。”
“哼,一颗扣子有什么稀奇?!”
“没什么稀奇。”商朵雅冷冷一瞥:“只是我想商爵亚堂哥回来的事要是被发现了,商普长老会难做人吧。老实讲,我真为四堂哥感到可怜,亲爷爷不要命地往死里打,他还如此卖命……商普长老真是有个好孙子呀……啊,我是外人,不该这么无礼插手你们的家事。再见。”
“你看到了?!”商习怜在堂妹转身时伸手拦住她,满脸地阴鸷:“你最好把嘴巴闭紧点,今天发生的一切不准说出去,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35
对商习怜的威胁,商朵雅是这样说的:“我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但是你们绝对不会成功的。这是命运,无论你们怎么改变,没有狼族血统的商爵亚甚至流着一半日本人的血统,你们选错人了。”
“这件事就不用你管了。既然你认为这一切都是命运,那就闭紧嘴巴别吭声,看看这命运在没有你的插手下会走向哪一边!”
***
晚上的这一餐,跟中午一样热闹。族长的生日天大的事儿都要停下来。
商诗意和商驰业坐到一桌,佐木井在远远地不起眼的角落。中午也是这样坐的,商诗意有请
八堂姐照顾他,以前是同个年级的多少面熟些。
晚餐时,商朵雅和八姑婆坐在一起,八姑婆一个劲儿地夸商朵雅人漂亮何时结婚呀。商朵雅倒是没尴尬,让旁边的一堆亲戚觉得无奈。
“八姑婆,你糊涂啦。朵雅她大学还没毕业,要结婚这事儿最少也得二十五岁以后。”其他亲戚开腔挽救可怜的侄女。
八姑婆虽然九十岁高龄,但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她老糊涂。这注意力马上移到另一边不再缠着这侄孙辈。
一桌子远亲,算来就佐木井是外人。商朵雅挨着佐木井,他脸上贴着创可贴,吃东西时比平常缓慢了不少。
商朵雅轻轻地说:“明知道没什么好处,为什么就要逆来顺受呢……以为孝感动天吗……”这话是含在嘴巴里咕哝地。实际上就是说给商驰业听的,但当事人选择装聋作哑。
有些身份,就算大家心知肚明,在碍着什么情况下不能及时揭穿。
佐木井是没去计算过到底有多少人清楚他的身份了,他只是服从命令。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可怜角色。
堂厅和几个副厅还有院子里都摆满了桌椅,就是亭子里也坐满了人,其实没人会在意到佐木井的,只要他不成为焦点。
堂厅坐的都是受宠的,那声音之喧哗,老族长也由着年轻辈高兴去了。早早吃了饭就去休息了。这时商朵雅又说:“老族长再活也不过这一个月了,元宵散后,再不动手,就变天了……”
佐木井嚼嚼的嘴一顿,琢磨着堂妹将这风露给他是什么意思。
“南院长老一辈子在痴心妄想你比谁都清楚。东院长老脑子好使些,但是推荐你这个混血的有什么用?还不如把自己的孙子拱上位……”商朵雅今晚谈话兴致好。
佐木井恢复咀嚼功能,嘴的弧度极小,菜含在嘴里是食之无味。
“五堂哥很快就要继承族长之位了,而商诗意也会立即成为族长夫人,他们会拥有铁一般的关系。你那挑拨离间的计划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行不通,偏偏商普就是信了你。这样一个爷爷,到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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