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许靖被萧菲欺负的缩在后座一角落里都无力挣扎,萧菲故意拿挤他,只给他坐一点地方,倒是她和许婧占去了后座大面积的地方,凌寒坐在助手席上,不时地问许靖在省里的一些情况,要说许靖跟着蒋芸混了几个月,还长进了许多,谈商论道也是一套一套。萧菲都讶异不已。
天黑之前车到了新江市。然后直接没停就绕环城公路往新江县去了,凌寒给苏靓靓去了电话。她和邹月华去她姥姥家了,邹月华上面还有两个哥的,邹家是新江县云莱县人,在云莱县邹家也算小望族,但是苏靖阳在新江市执政几年也没提拔邹家人,他这个人爱面子,怕人背后说闲话。苏靓靓和凌寒也没订婚,所以回姥姥拜年也没叫上凌寒,另外也是因为凌审比较忙一些。
初四、初五两天,凌寒开始给县里的领导们拜年,虽然他心里未必真的有拜年的意思,但这是个明面上的礼节,过场还是要走的,项雪梅大年初一就赶回了家乡去,现在也没回来,听沈月涵说要初八上班前才回来吧,沈月涵、苗玉香也都在初一赶回自已的家里去,这边有个乡俗,嫁出去地女儿,年三十只能在婆家过,没婆家也不能回娘家,除夕夜项、沈、苗全在凌寒那里过的,无形中她们都把凌家当婆家了,凌寒对这点也是清楚的,不过他表面上装糊涂罢了。
初六,凌家全家又在龙田乡聚齐,四个儿子一个女儿除了老四凌之北之外全到齐了。
如今之北妻洪玉贞最是简朴,也就半年的功夫,这个美妇就把一张玉容晒黑了,一双眼里尽是苍桑、幽怨、自卑、懊悔;现实生活中的大起大落把她打击的几乎丧失了所有的信心。
之北的女儿和儿子也都没了往日的骄气,压抑地神情中满是苦楚,从天堂进地狱的感觉不好受啊,这对他们不成熟的心态也有极大的影响,听凌香兰说,凌琳还失恋了,被当律师的男朋友给甩了,年前流完产从柏明跑回来的,大学也念不去了,说是给同学们笑话的没脸见人了。
凌琳是凌之北的女儿,刚2岁,比凌寒小一岁,秀美的和她妈一样,不过运气可是差地很,被男朋友搞大了肚皮后弃之如敝屣,这时,她那张娇容苍白地没有一丝血色,神情极为凄楚。
她弟弟凌海还小些。就是被一巴掌打的没了五个牙地那位,如今也学乖了,老实了。
最让母亲凌香兰生气的是凌家几个兄弟的态度,对老四家人他们就是嘴上关心,嘘寒问暖地,可没一个实际帮忙的。参加今天这个家庭聚会凌寒没带萧菲、许氏兄妹,让苏靓靓领她们去玩了,中午可能在苏家混吃喝,邹月华也是好客心性,尤其得知许氏兄妹是省军区司令许长征和柏明副书记展秀芝的一对儿女更是热情,对萧菲也没得说,因为这是爱婿的堂妹,一家人呀。
其实凌家这几个兄弟对凌寒现在更是另眼相看的,但因为那些年疏的有点远。这刻一下也拉不近关系,凌香兰更因看透了他们地自私,也刻意保持了距离。倒是和洪玉贞走的更近了。
“小兔子,来,过来,老娘和你说个事……”吃完饭的凌香兰朝凌寒招手,领着他转到堂屋去。
“咋事,老妈……”凌寒把鞋穿好,本来也该走了,呆在这有点闹心,6燕和凌涛的嘴脸他最是不想看。虽说现在他们母子俩也刻意回避着凌寒的目光,但时不时的还是要对凌寒表现鄙夷。
凌香兰拉着儿子的手,偷瞄了一眼里屋,就扳过他的脑袋咬耳朵,“你四舅妈他们挺可怜的……”
“嗯……看出来了,不过……好象不关我啥事吧……啊哟……老妈别这么歹毒好不好啊,我可是你地亲生儿子呀……”说到一半的时候,大腿给凌香兰拧了一把,象征的拧了一下。根本没用劲。
“小兔崽子,别那么没良心,咱们杜庄村那个院子就是你四舅给弄地,多少算点恩吧?”
“还有这么回事啊?老妈好象没和我提过的?我还以为是老妈你自个儿弄的呢,嘿……”
凌香兰笑骂道:“我弄你个屁啊?老娘一个小女人,当年领着你个小屁孩子还有本事盖房子……唉,说起来吧,一个当哥哥的给妹妹弄这么一间破院子住也不是啥值得咋感念的事,可是当时咱们那个情况都和沿街要饭的差不多了。老妈能在杜庄村教书也是你四舅给找的关系。当年他也是个穷光蛋,还把家里一袋子口粮背到当时乡公社书记的家里去给老妈说情。为这事你四舅和你和四舅打了一个月架,也是从那个时候,你四舅妈就对老妈有了看法,所以后来你四舅你有要帮老妈的迹象,她就百般地阻碍,呵……这些事全过去了,说来有什么用呀,其实呀,你四舅在兄弟几个中最仁义。”
想到当年老妈吃的苦,凌寒总是忍不住要心酸,以致眼眶红红的一付要溢出眼泪的模样。
“我说过,我不会让我老妈再受一点苦的,儿子就一个亲老妈,不听你的听谁的?老妈请吩咐。”
凌香兰看着儿子红红的眼圈也心疼了,抬起双手捧住他的俊脸蛋晃了晃,“妈这辈子就活你了,你就是老妈地希望,我不希望我的儿子是个冷血无心的家伙,虽然有些事我们都不愿意接受,但…”
凌寒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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