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美满的日子,儿子听话又乖巧,媳妇儿惹人心疼得不得了,他觉得自己得了个大宝贝,看著儿子和先生亲如父子一般,直觉的这世间比他张阿牛日子还过得好的恐怕没几个,若是那王孙贵族要跟他换,他都铁定不换的。
张大宝的小屋子在三日之後便被做了出来,张阿牛停下手中的木工活儿,擦了擦汗,心情著实是用愉悦都不够形容的。
虽然上次把先生欺负惨了,害羞的先生这几日都不让自己近身,但小屋子做好了,他和先生又可以无所顾忌地爱干啥就干啥了,这不是苦日子到头了,苦尽甘来了嘛!
他嘿嘿怪笑了几下,把儿子的屋子从里到外收拾得好好的,就等著今天把这小祖宗给隔离了,不然先生再不让他碰他可得受不了了。
真是怪哉,张阿牛从前并不觉得自己是个重欲之人,可只要一遇到先生,情绪便特别容易激动,似乎看著他,自己就脑袋充血,自然,那个地方也充血,总是二话不说地就把人给欺负了个够,怪不得先生老给他脸色呢,他也觉得自己十分的急色,先生那麽矜持的人自然是不喜欢的。
儿子的问题解决了,两口子甜甜蜜蜜的生活也拉开了序幕,张阿牛甚至以为这样的生活会是一辈子的,可他没想到,现在的平静只是暂时的,他和先生要共同面对的问题甚至远远超出他一个庄稼汉的想象。
这夜里,张阿牛睡到一半,觉得有些口渴,便起身想去喝个水。他怕先生睡得浅,还刻意放轻了手脚,哪里想著,他的床上空空如也,先生并没有睡在他的身边!
张阿牛那一瞬间睡意全无了?先生上哪儿去了?他叫了几声,没人应他,起身点燃了蜡烛,打开窗往屋外瞧,一片宁静的夜晚,当然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这太奇怪了,那麽晚了,先生莫非是睡不著出去散散步?这怎麽可能!谁会黑灯瞎火地去散步,更何况两人睡前还做了一些夫妻之间的事,先生睡都睡不够,哪里有力气四处乱走。
张阿牛心中惊慌不已,怕媳妇儿给丢了,提著灯笼要出去找,可还没踏出屋门,又给折了回来,在床边坐下,英俊的眉头皱得死紧。
他是个庄稼汉,思维并不复杂,很多时候事情也想得不够周全,做事甚至比较冲动。可是他惊慌过後,却想到了先生是出去随意散散步以外的可能性──他有事情不想让自己知道。
这个想法让他不舒服了起来,被自己的媳妇儿瞒著,任谁都会不舒服的。不如等他回来自己好好问问他上哪儿去了?为何不把他叫醒跟他一块儿?
可他又立马把这个想法给否定了,先生是不是真的一心一意地跟著他,张阿牛是知道得最清楚的,他如果有什麽事情瞒著自己,必然有不告诉自己听的理由。
他虽然人粗鲁,却十分地讲道理。怕自己这般追著先生问,会让先生尴尬和羞恼,赶紧吹熄了火烛躺床上去。
谁知道他们城里人有些什麽不能说的秘密,自己既然爱他,就应该完全地信任他。旁敲侧击问一问他有什麽心事是可以的,若是严重到问他为何欺瞒自己,先生肯定会不乐意。
他胡思乱想著,一点都睡不著了。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左右的样子,张阿牛一直琢磨著他和先生过往的点点滴滴,慢慢地发现,先生似乎对他一直是有所保留的样子。
这种有所保留并不是他不爱自己,以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先生对他的感情并不比他对先生的少,从他愿意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委身在他身边,到他对大宝的温柔,这一切的一切,唯有他是真的爱自己才会做得这般周到。
可他却有许多时候,对自己欲言又止。有些事情张阿牛可以理解,比如他说到把他们的关系昭告村里的人,萧凌远就极其严肃地反对著。他以为这是先生不愿意告诉他人自己是龙阳断袖,虽说喜好龙阳的人很多,有些人关系也是半透明的以夫妻相称著,但毕竟不是正常的男欢女爱,免不了有人对两个男人的关系不耻。第二,先生和他的身份有如云泥之差,用门不当户不对来形容都轻了,高高在上的先生当然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除此之外,先生跟自己在一块儿的时候,还会经常地恍惚走神,而且这情况在他们在一块儿生活後越来越明显。
一开始张阿牛不以为意,後来有一次实在好奇,问他在想些什麽,他摇摇头,说什麽都没想,以後不许他问了。
两人都以夫妻相称,更亲密的事情都做了不知道多少遍了,问他在想什麽怎麽就触著他的逆鳞了?当时张阿牛也没多想,现在想来,先生多多少少有些不想让他知道的心事。
张阿牛有些看不上自己,媳妇儿都心事重重了,自己什麽忙都帮不上,没用到这程度,亏他自己为自己多麽的称职对先生多麽的好,到头来媳妇儿连告诉都不告诉自己。
突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像是人惦著脚尖故意放轻的声音。门被吱呀一声推了开来,张阿牛眼睛紧闭,不想让先生发现他已经知道先生半夜溜出去的事──他怕吓到先生。
萧凌远看张阿牛好好地躺在床上,和他离开前没什麽两样,放松一般呼出一口气,解开了斗篷,又脱掉了鞋子,跟他离开前一样,宽衣解带了,悄悄爬上床,越过张阿牛的身子,睡到他里边,顿了顿,把张阿牛的胳膊圈住自己的腰,往他怀里钻了一钻。
不管先生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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