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带着哭腔,“不……不行了……”
那里要坏掉了吧。
“是不是很爽啊?”荣景笙喘息着,坏笑。
“不……不行了……不行了……快……快停下……”
“是叫我快一点吗?”
“不……快……快…………”
死亡一般的快感中,他已经语无伦次。
仿佛身边有无数血红色的花在盛开。
仿佛身边有漫天的雪花在缓缓坠向大地。
仿佛乘着风在万米高空上飞翔,俯视人间。
然后又向大地急速坠落。
“呜……不要…………”
这是他记忆中的,自己发出的最后的声音。
李铭哲坐在荣启元对面,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报告。
“秘密警察没有直接问投票和票箱的事,而是问那些投票点的负责人——停电的时候他们在干什么。博恩市第三中学的校长,也就是第十二中学投票点的负责人,他说投票结束的时候他就在投票点内监察。停电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几个负责看票箱的人都很慌张,他就叫他们不要乱动,然后自己点亮随身带的打火机回自己办公室打电话问出了什么事。一分钟以后电力恢复,他们才一起带着票箱到学校的教学楼里,按照程序把每个票箱分别给两名教师计票。”
李铭哲两手交握放在那叠报告上,微笑着凝视荣启元:“第十二中学投票点的计票结果,是我们一万八千两百四十二票对人民党六千五百七十一票。”
“然后呢?”荣启元整个人都陷在宽大的沙发里,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
“那几个我们认为票数有问题的投票点的负责人呢,他们不约而同地说:停电的时候他们没有做什么,都是直接摸黑带着票箱去了计票点。供电恢复以后他们就开始按程序计票了。”
荣启元两根手指在太阳穴上来回按摩:“十二中学的校长说的,比较像一般人在关键的时候遇到停电会有的反应。那个投票点的数据对我们来说也比较正常。问题是这些回答也不能代表什么。我们需要更直接的证据。如果投票点的人被自由党收买,直接问他们是没有用的。但是我们现在又没有足够的证据拘捕他们。”
李铭哲安慰他:“再想吧。总有办法的。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这么没精神。”
荣启元耳根一热。
荣景笙千叮万嘱让郑太太严禁他起床,但是一听说李铭哲来了,还是硬撑着爬起来穿衣洗漱,巍巍颤颤地走下二楼的会客室去。衣冠不整的样子李铭哲不是没见过,但是他不希望李铭哲有任何不好的联想。
股间像被灼烧被针刺一样火辣辣地疼,却只能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连眉头都不敢轻易皱起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李铭哲带来的报告上,强迫自己忽视那说不出的疼痛。
“没事,就是昨晚着凉了,有点头晕。我吃点药就好了。”
“可是他们说你今早连起床都困难,还想骗我说没事?”李铭哲不由分说,手背在他额头上探了探。“你自己好歹是个医生——咦?没发烧啊。”
荣启元悻悻推开他的手,红晕从耳根蔓延到脖子上。
“我都说了没事了!”
都是荣景笙闯的祸。
虽然他已经尽可能地温柔了,但是那个时间……未免也太久了。伤口是没有的,但是荣启元明显能感觉到那里已经肿了起来。他还得自己想办法弄些消肿化瘀止痛的药。
李铭哲越发疑惑起来,抓住他的手按住脉搏:“奇怪,也不像感冒了。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荣启元脱口而出,声音高了个调。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降低了声音:“你不用担心,你也说了,我是医生,我自己是什么状态我还不知道?不就是个没精神,吃点药就好了。”
“真的没事?”
荣启元窘得要窒息,还是坚决强调:“真的没事。”
话是这么说,李铭哲却怎么都不肯放开他的手。
“你……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我知道,你是元首,打个喷嚏全国都要震一震,所以不能轻易公开身体的状况……但是你好歹要告诉我吧?你这些天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因为有病?”
荣启元用力掰开他的手,“行了行了,你少没事咒我生病。我什么时候瞒过你什么?休息两天就好了。不信你后天再来。”
后天……应该能正常走路了吧。
李铭哲定定地望进他的眼睛里去,语气强硬,却溢着满满的关心。“你要保重身体。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要是敢中途掉队,别怪我不客气。”
“好了好了。不会丢下你一个的。别说得那么严重,生离死别似的。”
李铭哲长长地叹息。
“启元,我们走到今天不容易。”
荣启元不禁鼻酸。他想也许人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情绪也会跟着比较脆弱。
因为不容易,所以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所以在荣景笙几乎是哭着求他改变主意的时候,他也没有松口。
回想起荣景笙那个绝望的眼神,他就心如刀绞。
“我明白。你不用多说了。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回去休息。”
“好。”李铭哲忽然笑了笑,“新手表很漂亮,安达亲王送的?”
荣启元一愣,才意识到李铭哲的目光锁在了自己令一边手腕上。那是一只斯威士兰金表。白金表链,黄金表盘,上面镶嵌着十二颗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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