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觉到从袖口传进来冷嗖嗖的剑气。
剑跟手臂高高飞了起来,鲜血飞溅着在地地上划出一条笔直的线,最后砰然一声落到江铭的桌子上,。
宫女尖叫出声,紧跟着所有官员都恐惧的站了起来。
南烛若无其事道:“抱歉,在下手滑了下。”
井岚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动,直到看见江铭跟前的那条手臂,他还无法相信那是从自己身上削下来的。
他四岁起开始习剑,每日风雨无阻,花了二十五年时间才有今日成就。
可是现在……他以后都不能再拿剑了,这比杀了他还要残酷。
江铭在众人一片震惊中站起身,“来人,宣太医给井亲王疗伤。刀剑无眼,难免会有失手,南弟不必过于自责,其余人都散了吧。”
内侍战战兢兢的捧着井岚的手臂送过来,南烛笑了笑离去。
十一月,夜池开始进入多雪的冬季。
南烛才下了早朝,就看见束青慌慌张张来报,“皇上,皇上,公子他,他醒了!”
南烛立刻加快脚步赶往永乐宫,到了江怀柔门前时,将身上积雪都抖落尽了才掀帘进去。
江怀柔靠坐在床上,听到声音便将脸转过来,苍白的脸上挂着笑意,“你来了。”
南烛近前轻轻揽住他,“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整整三个月……我每天茶饭不思辗转失眠都恨不得把你给拽起来!”
江怀柔道:“我也想醒,可是身体动不了……”
南烛拍着他的背,“醒了就好,不用再多想了。你选在今天醒,是不是早有预谋啊?”
“什么意思?”
南烛道:“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符离要回来。”
江怀柔惊喜道:“阿离要回来?太好了!他现在在哪儿?”
“先关心一下你老公好不好,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
“快点说啊。”
南烛摇着头脱掉潮湿的外衣,“你让我抱够了再说。”
江怀柔张开胳膊:“让你抱,快点说。”
南烛理着他的发丝道:“让人带回来的书信是这么说的,半个月后回夜池,到时候会来看你。”
江怀柔贴在他胸口满足道:“啊,真好……”
“好什么,是我好?还是他回来的好?”
“都好。”
“不行,只能选一个。”
江怀柔拿下巴戳他,“这几个月,你有没有瞒着我借机做什么坏事?”
南烛果断的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
南烛想了会儿道:“我跟井岚比剑,失手把他右臂废了,不过他现在还活着。”
江怀柔皱眉,“失手?”
南烛道:“说故意也可以,本来只想当众羞辱他一番,谁知越看他越不顺眼,我就临时变了主意。”
江怀柔紧拽着被子道:“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南烛沉默着吻上他的唇,慢慢融化掉他的恨意,“他现在生不如死,这样还不行么?”
想起他曾经做过的事,江怀柔就不由身体颤抖,“不,我绝不能放过他!”
“我不想你终日活在仇恨中。”
“没经历过你根本不会懂!”江怀柔声音徒然拨高,情绪激动道:“他污辱我,还毒杀我二皇兄……如果我不杀了他,将来我死了,他就不放过我母后,我大皇兄……我绝不能留着这个祸根在世上!”
南烛道:“我可以替你杀他。”
江怀柔摇头,“不,我跟他之间的仇,一定要亲手了结。”
南烛便不再劝,只将他抱的更紧些。
半个月后一天下午,永乐宫门前出现两个人,一个白衣儒雅的男子,身后跟着个美艳如花的少年。
江怀柔一早便不时往外面眺望,看到人影便脚步踉跄的急走出来,抱住来人喜道:“阿离,你真的回来了!”
符离扶住他,柔声道:“是我。”
江怀柔拉住他的手,“几年不见,阿离倒是一点都没有变。”
符离看着他,声音带着些不确定,“公子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江怀柔道:“没关系,之前病了一场,现在已经全好了。赶快进屋去,我已经让人备了酒菜替你接风!”
符离跟着他,不时叮嘱道:“地上滑,公子小心些。”
待进了房间,江怀柔才注意到他身后的少年,“他……是当时南烛赏给你的那个么?”
符离道:“他叫雪莺,现在身份是我的徒弟。”
江怀柔点头,“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坐吧。”
少年大咧咧坐上来,身体几乎要跟符离贴到一起,似乎在炫耀着些什么。
江怀柔知他是雌雄一体,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少年却怒气冲冲的回瞪着他,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
“阿离这些年都去哪里了?也不给我个书信。”
“就算给你书信,你有时间跟心情回么?”少年毫不客气的插话。
符离摇摇头,对江怀柔道:“公子别见怪,他就是这样的脾气,我这些年四处游走,居无定所,知道公子忙于政事,所以也不想打扰你。”
江怀柔毕竟不再是少年时候的江怀柔,虽然依旧睚眦必报却待人多了些宽容忍让,对那少年态度一笑置之,同符离将这些年的经历娓娓到来。
末了感慨道:“倘若不是阿离的锦囊,我跟南烛也不会有今天,这一切都要多谢你未卜先知。”
一旁少年听完故事后脸色大为好转,看他的目光还多了些许同情。
符离微笑道:“公子跟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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