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郅拿着兰花的手狠狠攥.紧,脆弱的茎干被攥的变形,他的声音微哑,在竭力克制着什么,“回去吧。”
入冬以后石子郅消瘦的不成样子,眼眶陷下去,一双眼睛显得更大更黑,每时每刻都绷着神经,紧紧的盯着江余,一有风吹草动就警惕起来。
屋里的东西都换了一批,只要是尖锐的,危险的都被石子郅扔了,江余走到哪他跟到哪。
江余能试过的方法全用了,他根本理解不了石子郅的执迷不悟,入了魔一样,有什么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也自然不知道那么做对石子郅来说就是背叛,比死还难受。
走投无路的江余解开衣衫,英俊的脸上浮出挑.逗的神情,“子郅,你想要我吗?”
石子郅惊讶的微睁双眼,“哥?”
“过来。”江余支着头,松松垮垮的衣衫随着他的抬.腿伸展,里面的景致若隐若现。
面前的诱.惑来的过于强烈,石子郅大脑一片空白,出自本能的走过去。
江余勾着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将自己的唇凑上去堵住他的气息,舌头以强硬的姿势钻进去。
耳边的低笑声让石子郅身子一震,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狂喜,他把江余紧.按在怀里凶狠的啃·咬,不断的搜.刮.吞.咽,深.入占有的力道慢慢变的温柔。
江余放松的随石子郅摆.弄,时而主动引.诱,时而.欲.求.不满的纠.缠,后来他不自觉的投.入,配合,享受,与对方一起游走在欲.望的世界。
十年的相依相伴,足够了解彼此,那些默契在这一刻泄露出来。
在他们同时攀.上云端的那一瞬间江余握住早就藏好的砚台朝对方头上砸上去,本想试图砸晕对方,却遗忘了他目前的身体状况,在长期服药后他已经跟废人无异。
石子郅停下动作粗.重的呼吸,他愣愣的看着江余,头上有一滴滴的血往下流淌,模糊了眉眼,而他全然不知。
“哥,是不是弄疼你了?”他俯下.身轻轻的吻.掉江余脸上的汗水吞.咽下去,柔声说,“是我不好,不该那么粗鲁。”
江余惊骇的与那双被鲜血笼罩的眼睛对视,那里面是始终不变的温柔和心疼。
他阖上眼帘,一股无力的感觉席卷上来,久久散不去。
第一次的亲.密无间在鲜血中结束,对之后的第二次第三次并没有任何影响,石子郅就跟染了毒.瘾一样,急切的想要把积.压多年的东西全释.放出去。
江余心里压抑的厉害,石子郅却很高兴,像是终于吃到盼了很久的糖果一样,笑容里竟有几分单纯。
一天天过去,两个月时间不多了,石子郅没有卧病在床,能吃能喝,偏偏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丝生气,仿佛只是吊着一口气,随时都会断掉。
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也找到那些奇人义士,他们都束手无策,石子郅没有中毒也没有任何病症,就是有什么东西在悄无声息的一点点抽走他的生命力。
江余知道是所谓的命运,只不过这次是他一手造成的。
眼看时期将近,江余变的比快死的石子郅还要恐怖,他想尽办法自残,既然石子郅不在乎自己的身体,那他只能用对方最不想失去的东西要挟。
可是成功的次数并不多,唯一的两次还被对方提前发现。
不过人想要活不容易,死还是要容易的多。
这天夜里在烛光中睁着眼睛的石子郅察觉到不对,他大力捏住江余的下巴,大量的鲜血涌了出来,染.湿了他的手。
“挺疼的。”江余勾起殷红的唇,脸上却是毫不在意的冷淡。
石子郅颤抖着手捧住江余的脸抵着他的额头,用哽咽的声音说,“好,我成亲。”
☆、第49章卷四
舌头上的伤好了之后江余还有点心悸,吃东西的时候会下意识的缩一下,咬舌自尽这种事还是不要轻易尝试比较好。
石子郅不再像以前那么限制江余的自由,不过药还是在用,他每次都亲眼看着对方咽下去,甚至不放心的用手放在对方喉结那里确定是否吞.咽了。
客来居东家要娶妻,这个消息传的很快,一天时间就在城里闹的沸沸扬扬,那些但凡家里有闺女的都冒出头打探情况。
当事人却是一副平静的样子,在那层平静下面是令人感到胆颤的痛苦。
没过两天,一张张个人画像从城里最有名气的媒人那里出现,百花绽放,各有特色,江余只是扫了一眼就觉得眼花,跟宫里的那位选秀纳妃有一拼。
“这些都是跟石公子年纪相差无几的。”媒人又送上一摞,“这些就要稍长三岁。”
女方比南方大三岁是个吉利数字,有些人家还特意提出这种要求。
石子郅随手指了一下,画上的是城里一户普通人家的女儿,只因那双眼睛和某个人有几分相似。
“石公子,你不再看看?”
媒人热情的送上笑脸,眼角的皱纹挤在一块都能出褶子了,她的左手有意无意的在画卷那里推了一下,掉下来一张,是王掌柜家的千金。
她偷偷打量椅子上的年轻人,希望能看到对方改变主意,私底下拿了别人不少银子,事成之后还有一笔,不像那家,穷酸命。
“不用了。”石子郅挥手,虽然没有驱赶,但也看出眉间的不耐烦和疲倦。
媒人收起那些不甘转身出去,她的心下泛起疑虑,这娶妻娶妻不就是娶个媳妇暖炕头来年生个大胖小子,多好的事,怎么一副苦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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