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我办事您放心。”说着顾行止化身游龙,再卷一把油门,两人策“驴”狂奔。
小电驴在村后面的一条水泥小道上风驰电掣,带起夏日炎热的风,吹鼓了顾行止的白色t恤,像只起飞的大鸟。
“哈哈----”
“看路----”
“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羊,羊,羊----”
“就用三九皮炎平----”
“路口,有羊,刹车。”
“什么----”随风飘扬的感官刹时回到顾行止身上,前方路口果然有一只山羊慢吞吞地走了出来,站在路当中,朝他们嚣张地宣誓主权:“咩----”
羊肠小道,没有让羊让路的道理。以顾行止的水准,他们让路估计就是冲沟里去。
“快,刹车。”
“哦,哦。周云起,这刹车怎么拉不动。”
“左边坏了,右边右边。”
“啊啊?”不知怎么的,顾行止一紧张就变成了左利手,任凭周云起在耳边大吼大叫右边,他也只管往左手上使力。
“刹车啊----”
眼见着就要撞上那只山羊,情急之下周云起启用人肉刹车。那时候他的腿还不算长,才堪堪能踩到地面,他只好身子向右歪道,右脚用力踏住每一寸地面以制造更多的阻力,黑色的旧跑鞋与粗糙的水泥地一路摩擦直至鞋底微微发烫。
一时间小电驴像是三个轮子的儿童代步车,还是短了一条腿的那种,歪歪扭扭地前行。周云起乘势在顾行止右边腰上捏了一把他的痒痒肉,顾行止往还有一个方向一躲,右手条件反射般紧了紧,拉住了刹车。
“咩----”
车轮距离羊肚子大概还有一根羊毛的时候停了下来,此羊嘲讽地对着顾行止又叫了一声,叫完便慢慢悠悠走到路的另一侧吃草去了,放以前也是一位临危不惧、惹事生非的大将。
“吓死我了。”顾行止长长地舒了口气,他回头看周云起,被那鲜血淋漓的腿吓了一跳。
周云起的右腿被一路上被转动的脚蹬子刮摩,小腿肚上大约是蹭掉了块肉,满腿都是血。
“对不起,我……”
“来,和你的小电驴说再见吧。”周云起把顾行止的头按回去对着小电驴的车头,“你们以后估计是要永别了。”
“再见。”
“我是想接你回家吃饭来着,所以开了小电驴。你放心,我都没敢卷油门。”忆及那段血淋林的经历,自知理亏。
“嗯,反正小命是你自己的。你就戴个棒球帽当头盔?”
“我走得急,忘了。”
周云起坐在电动车上,用审问的眼神瞥了一眼顾行止。那个臭小子真话假话对半分,就算扯谎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大佬,夕阳刺眼,您当心。”顾行止狗腿地献上自己的墨镜驾到周云起的鼻梁上,隔绝了他目光的扫射,自觉地坐到了后面,两手扶在周云起肩膀上,“走,开路。”
周云起卷起油门,小电驴依然是那辆小电驴,只不过老当益壮,力道一点都没减,轻轻松松窜了出去。
这个点路上是下班高峰期,路上汽车、摩托车的喇叭声此起彼伏,小乡镇里也不分什么机动车和非机动车道,大家都是见缝插针、你来我往,是一场大型而又混乱的圆舞曲表演。周云起一路上骑着小电驴左突右突,基本维持匀速行驶,竟然也没落了下风。顾行止回头看看,本来开在他们旁边的一辆白色丰田现在竟然被远远甩在后头,深陷泥淖不能自已。他脑袋里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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