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毒杀它;而且,还是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的。那个养育员也好过分。生艾比时,我们那个养育员就不一样。他不会因为公猫和母猫都是好血统的让它们交配,他说猫也是有属性的。艾比的妈妈相过好几次亲,他才让它跟喜欢的公猫交配。从我妈妈跟他要小猫,到艾比送到我们家来,这中间花了好长一段时间。因为艾比的妈妈一直找不到喜欢的公猫,所以都生不出艾比。”
让艾比诞生的养育员相当有良心。
“我真是误会大了。”
“误会什么?”
“误会你啊!一开始我还怀疑你只是一个迷信血统书的饲主。不过,现在我知道你真的喜欢动物。你疼艾比,而且也疼船长跟老家伙.是真的关心它们。连饲料也喂一样的。而且,你虽然疼艾比,却不会毫无原则地宠它。”
勇平说完,若菜有点困惑地笑了。
“原先我是真的在乎血统书,但是看过船长和老家伙之后我就知道了。我不喜欢人类擅自决定动物的生命。我们总是要一起住的宠物学会我们的规则,其实那只是人类一种傲慢的想法,希望宠物完全配合我们。而且,我觉得让宠物跟人类吃同样的食物,或者过相同的生活,并不是真的疼爱宠物。连宠物历史最久的猫也跟人类不一样,它们需要不同的食物和不同的生活。”
“你说的没错。”
和价值观相同的人交谈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说起来,一开始勇平就觉得在若菜家住得最自在。他虽然是个粗线条的人,但是跟外人在一起时,难免也会感到不自然。可是,若菜家却让他没有这种感觉。即使若菜一开始显得太过歇斯底里,但是他只觉得吵,并不觉得烦。
一开始,他们都只在意住在一起的动物们不能和睦相处。虽然,各自有自己的势力范围,但是住了一阵子之后,都彼此适应了。
要是合不来的话,总有一方要离开的。如果勇平真的觉若菜烦人的话,就算这个窝条件再怎么好,食物再怎么丰盛,他应该早就离开了。
勇平并没有自觉到自己某些地方像只野猫。
其实,当原来的房东太太要他滚出去时,看在那边允许养宠物的份上,他应该会道个歉,继续住下吧?因为要找到下个住处蛮难的。然而,因为对那边的生活感到厌烦了,所以他二话不说就搬了出来。这种气质就像我行我素的野猫一样。
而在这边,不管若菜怎么罗嗦,他还是住了下来,甚至还刻意讨若菜的欢心。
“我一开始也误会你是个利用人家弱点的家伙,不过我发现你就像一只只想找个好地方住的猫或狗。”
一语中的。
“没想到你这么了解我。”
勇平不禁反省自己看轻了若菜。他以为若菜会跟以前被他那张脸所骗的人一样,等清醒过来时就会离去的。但是,因为若菜家实在太舒服了,所以他尽可能地将那一天往后延。不过,若菜好像看清了他的本质了,原以为他只是温室的花朵的。
“我也很高兴你并没有把我当傻瓜看。很多人一知道我有恋母情结就会瞧不起我,可是你没有。”
恋母情结没什么不好,若菜的母亲就是那么好。如果宠得孩子无法自立当然有问题,但是若菜却可以独立生活。
最重要的是,一个孩子爱慕倾注全部感情在自己身上的妈妈有什么不对?因为有那么好的母亲,当然会追寻一个像母亲的女性。
再说若菜是个会将理想和现实折衷的人。他知道长得像妈妈的勇平个性跟妈妈截然不同,而他也接受了。如果他真的只是追求理想的话,一定无法忍受勇平的内在。
如果只因为一个大男人称呼母亲为“妈妈”就遭贬低的话,那么英语系国家的男人不全都有恋母情结了?因为他们至死都呼唤“妈妈”。
勇平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称呼父母,也只把对方爱干净而自己太邋遢,看成是一种个性上的差异。他比较在意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包括人类在内的生物意识。
(我跟若菜好像挺合得来的。)
这是勇平的新发现。那一瞬间他也发现他们是同种的同志。
若菜笑着倒茶。
(他笑得真好看。)
勇平突然心跳加速。当他用意气相投的同伴眼光重新看待若菜时,发现自己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悸动。
“那么,我带老家伙去散步了?”
饭后处理好善后工作时,勇平拿起老家伙的绳子。
“我可以一起去吗?”
“嗯。”
“艾比、船长,你们要看好家哦!我上了两道锁,还启动了警报器,我想不会再有人闯进来了。不过,可不要被葛枣的烟引诱了。如果船长被迷昏了,艾比要帮它哟!”
若菜像对人说话一样交代两只猫。船长一向能听懂人类的话,可是这时候却装出一副满头露水的样子,只有艾比很有精神地回应了一声。
“船长好像不喜欢人家提起它的失败经验,感到难为情吧?”
“可能吧?船长的自尊心相当强。它不喜欢上次完全靠老家伙的力量赶走了小偷,而且不但没能保护艾比,反而让艾比帮了它。对一向很有自信的船长而言,这是很丢脸的事。”
“我觉得有这种弱点的人……不,这种猫才更有魅力。”
“我也觉得。”
两人其乐融融地一边说着一边带老家伙出门了。若菜要勇平把绳子交给他。
“对了,听说那条香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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