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圣凡骨子’,你若让他听到你叫他‘骨子’他定会恼火。他啊,住在谁也进不去的‘凡谷’。”见小宝一脸的向往,龚师傅弹了下他的脑门,佯怒:“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快回去睡觉!”
“师傅……”小宝软软地叫,希望师傅能多说些。可是龚师傅却一手抱过他的书,一手把他推到了马车上。
把书放下,龚师傅严肃道:“快回去睡觉,这麽多书,今晚不许熬夜,明早师傅看到你睡不醒,会打你手掌心。”
见师傅生气了,小宝不敢再问,而是朝师傅师娘道别後,带著小贝和他的书驾著小马车不甘愿地回去了。
龚师娘在门口看著小宝离开,问:“你怎麽不告诉小宝子‘凡谷’在哪里?”
龚师傅说:“瞧他那样子,肯定想去找凡骨子,那可是有去无回的地方,我不能害他。小宝很聪明,只要他用心,今後超过凡骨子也不是不可能。”
想想也是,龚师娘拉著龚师傅转身进了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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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著马车快速地回到家,小宝先把书搬进屋里,然後去厨房见了各位叔叔婶婶伯伯,告诉他们自己因为昨晚想娘没有睡好,师傅放他一天的假回来休息。一听他这麽说,叔叔婶婶伯伯们心疼死了,给他拿了好些吃的,催促他回屋睡觉。小宝提著重重的食篮高高兴兴地回了房,然後反锁上门。告诉叔叔婶婶伯伯们他要休息,就不怕有人来找他了。叔叔婶婶伯伯们一向都是让他睡到自己醒来呢。
在竹筒里装满水,关好窗户,放下床上破旧的床帐,装作自己在睡觉,小宝爬到床底,掀开那块秘密的石板,然後在小贝的帮助下,带著竹筒、食篮还有几本书爬进了密道。他不是不困,眼睛都睁不开了,但是他怎麽可能睡得著呢。不看一看鬼哥哥,他无法安心。
这一回,小宝没有用油灯也很快爬到了尽头,透过木板看一看,鬼哥哥还被吊著,没有其他人,小宝的泪当即就涌了出来。用力推开木板,小宝看到鬼哥哥的手动了下,他高兴坏了,鬼哥哥知道是他来了吗?
“哥哥……”软软地叫了一声,小宝先钻出来,然後把昨晚放在密道内的凳子、床单拿出来,再把食蓝抱了出来,小贝已经抱著竹筒跳出来了。
累了一夜的右腿在爬出密道後酸酸软软的,小宝试了几次都没站起来,他索性不站了。爬到鬼哥哥跟前,小宝抱住鬼哥哥的腿就要把鬼哥哥脚下的针板换成凳子,可鬼哥哥却挣了挣,似乎不让他换。
“哥哥?”小宝仰头,看到鬼哥哥在张嘴,他急忙强撑著站了起来。
“哥哥?”小宝忍著右腿的痛,努力踮起脚尖,把耳朵凑到哥哥的嘴边,然後他听到哥哥很微弱地说:“走……有人……会……来……”
有人会来?!小宝瞬间瞪大了眼睛,扭头朝铁门看去。
“快……走……”微弱的声音飘入小宝的耳朵内。一想到是不是阎罗王要来了,小宝的头皮发麻,眼泪涌出,身子都抖了。
这时候,小贝突然跳了起来,指指门,又指指密道,还抱著竹筒钻进了密道,直朝小宝招手。小宝看看鬼哥哥,又看看铁门,一咬牙,轻轻抱了鬼哥哥一下,他抱起食蓝一瘸一拐地快速走到密道口把食蓝放进去,再这回来拿起凳子和床单。
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小宝哭著看了鬼哥哥一眼,迅速爬进密道,然後关上了木板。一颗光头停在了铁门上的铁栏外,哢嚓一声,有人打开了铁门。一手捂著自己的嘴,一手捂著小贝的嘴,小宝瞪大眼睛看著来人,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
宝贝:第七章
进来的人一手提著一个脏兮兮的木桶,一手拿著一个脏兮兮的木碗,一看到他小宝在心里“啊”地惊呼一声,更紧地捂住自己的嘴。那人驼著背,比干了的橘子皮还要皱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低著头走到聂政跟前,把桶和木碗放下,并不深的木桶里因为他的动作而溅出了粘稠的汤汁。躲在密道里,小宝盯著那桶里的东西,泪迷了双眼。
驼背人一次也没有看聂政,他先是到左边摇下聂政身上的铁链,聂政因为双脚站在针板上,身体失去平衡向前倒去,扯动了另一侧身体上的铁链,疼得闷哼了一声。小宝的眼泪一滴滴地滴在泥土里。驼背人根本不理会聂政脚下的针板,不紧不慢地走到右边,再摇下聂政身上另一侧的铁链。做完这些,他走到聂政身前,一把揪住他的胳膊,很不留情地把他从针板上扯了下来,丢在木桶边。
“哗啦哗啦……”随著聂政的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聂政身上的铁链也发出了刺耳的声音。驼背人不管他,从墙角拿过扫帚,又拿起那个木碗到水沟里舀了些水洒在地上,清扫了起来。把聂政前一天留在地上的血水、排出的污物全部扫入水沟里,驼背人再从水沟里舀了一碗水放在聂政的面前,掰开他的嘴喂他吃了一粒药,又灌了他一口脏水,确定聂政吃下了药,便离开了刑房,铁门重新被锁上,脚步声渐渐远去。
为了防止聂政受不住折磨而死掉,林盛之会给他吃药,让他受到重创的身体能很快缓过来,以便承受下一次非人的折磨。那药入喉便化了,问不出自己想得到的,林盛之根本不会让聂政轻易死去。那药不仅会让聂政挨得住每一次的折磨,也让聂政没有力气咬舌自尽。林盛之每一步都算得很准,唯一失算的地方就是聂政会忍受五年,不管他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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