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衣轻笑着掐了一下谢卿白嫩细滑的脸蛋,道:“谢我作甚?要谢也是谢你的客梦哥哥。”
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谢衣刻意加重了语气。
本来是打算让谢卿把对他的称呼从“太子哥哥”改为“兄长”就可以了,谁知他还执意提出要喊温行为“客梦哥哥”。
正巧温行正对谢卿怀着怜悯,竟是干脆就同意了,天知道当时谢衣有多嫉妒自己的小皇弟。
温行听出了谢衣语气的不对劲,但并不清楚原因,没有理会他,温和地对小二说:“劳烦你了。”
小二连连摆手,道了好几句“不劳烦”,同时引着他们到大堂的空位子上去。
慕名前来亦或是回头再来一梦酒楼的人络绎不绝,小二领他们到桌上后,递了张菜谱告声歉意,就匆匆忙忙又去接待下一位客官。
三人就着菜单随意点上几样招牌菜,又在小二的声声歉意下耐心等待上菜。
大堂内人群众多,自然也免不了会有一些议论朝政的“有识之士”。
“诶你们听说过那个叫温行的么?”
“怎么可能没听过!当朝太子曾经的伴读,如今还是个闲散的中大夫,不用干活都能领俸禄,啧啧。”
乍然听到旁人对自己的评价,温行轻挑眉,面色不改。
他们也确实没说错。
谢衣看起来就没他那么好脾气,眉头一皱。
温行安抚性地冲他笑笑,继续光明正大偷听下去。
只是旁桌的人越聊,风向就越不对。
“你还记得前阵子皇后出事么?”
“记得,据说直到现在都没人能猜出那梅香是怎么混进的青兰宫。”
“嗨,那你就了解得不够多了,我先前听人说啊,那梅香就是温行弄进去的!”
温行原本慢悠悠喝茶的动作猛地一滞。
“真的假的?”
邻桌的一人压低了声音。
虽然并无实权,温行也算得上是一个官员,公然议论还是小心为妙。
只是另一人似乎不这么想,轻蔑一笑,道:“还能有假?之前皇后寿宴他曾送了一个香囊给皇后,香囊上还绣着梅花呢,肯定是带着梅香。”
“可是没道理啊,他这么做的企图是什么?”
“呵,谁知道呢。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他入狱的事情?开始闹得轰轰烈烈的,最后从温府里推了个下人出来就草草结了案,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内情?”
“之前他父亲驻守过南边边境,前阵子他兄长也申请去了南方驻守,指不定他们家也会什么云乌蛊术,给太子下了蛊!不然那太子怎么会这么帮他?”
罪名越扣越大,温行右手紧握。茶杯的冰凉穿透指尖的血肉,蔓延至浑身上下。
后边的事情很离谱,可是前面关于香囊的事情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梅香一事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包括谢衣,这区区老百姓是从何处得知的?
“他们怎么能这么说!”
听到这些话语,谢卿愤愤不平,鼓着脸颊生气地说:“我要去和他们理论!客梦才不是这样的人呢!”
一旁的谢衣更是阴沉着脸,修长白皙的手压在桌上,隐隐有青筋暴起。
温行抿唇,轻飘飘地拦下了谢卿。
“不必去了,除却下蛊一事他们说的并没什么不对。”
谢衣抬眸,一对黑眸中看不出神情。
“那梅香确实是香囊里的。”温行淡淡地补充下去,“那香囊也确实是以我的名义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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