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诺辰诧异的扭头看他:“这个怎么用?”
严文博在他耳边小声道:“一般童子尿和童子血可以对付厉鬼。”
这句话一出,叶诺辰当即就羞红了脸,再一看严文博目不转睛审视自己的表情,下意识问道:“你不是吗?”
严文博一把夺过叶诺辰手中的符纸,然后用匕首在手指上划了一下,用血描绘上面的符咒,边画边念念有词,接着扬手一甩,正中余乐的面部方向。
余乐吓的惨叫一声,鬼影连同符纸瞬间消失不见。
沈勇和沈校长亲眼目睹这一幕,都表情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本来是在电视上看到的情景,却在现实中看到了,心里的震撼可想而知。
叶诺辰同时也知道了原来严文博和他一样,那为什么他要叫自己做这件事?
严文博拿着匕首转身,盯着还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沈勇,命令道:“你还不快过来,还要不要命了。”
叶诺辰视线向那边的同时,眼角余光看到了严文博的右手食指还在往外滴血,双手连忙在口袋里摸索,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一团皱皱巴巴的卫生纸,就二话不说的拿起他的右手轻轻擦拭伤口周围的血渍。
严文博一回头,就看到叶诺辰低头认真的替他擦拭手指,心里一阵感动。
“快过去!”沈校长一把拉起沈勇,往严文博那里推。
沈勇还没回过神来,人就已经踉跄的来到了严文博面前。
严文博把匕首给他:“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
沈勇犹豫着接过匕首,一咬牙一闭眼,伸出食指,就在他要划下去的时候,严文博叫道:“等等!”
沈勇睁开眼睛,一脸茫然:“怎么了?”
“余乐出事的地方具体在哪个位置?带我去。”严文博如是道。
沈勇只要一听到余乐两个字,浑身就忍不住的打了个激灵,满脸写着恐惧和抗拒,不过还是下意识地朝余乐出事的具体位置靠近。
天台那么宽敞,沈勇踏着沉重的步伐来到正中间的位置,望着逐渐变黑的天,轻声道:“就是这里了。”
“诺辰,你有朱砂吗?”严文博一转头,发现叶诺辰就在他旁边。
“有!”叶诺辰的身上不是朱砂就是符纸,便从口袋里掏出给他,这是他的习惯,以备不时之需,也是叶莱嘱托他时时刻刻带在身上的东西,还有他手腕上的朱砂手串。
严文博接过他手里用黄纸包成三角形的朱砂,一层层的打开,便叫来沈勇,“现在可以放血了,记得滴在朱砂上,我要用你的血和朱砂混合在一起。”
沈勇这次没有畏惧,按照严文博说的来。
叶诺辰和沈校长在旁边看的非常认真,大气都不敢出,这个时候,突然狂风大作,寒气逼人。
严文博眼疾手快的裹紧了朱砂,免得被风吹散。
“想困住我?”余乐阴森恐怖的声音从不远处飘来,只有叶诺辰听的到。
沈勇手指上面的血还在往下滴,严文博蹲下去,沈校长见状,连忙来到儿子身边,握住他的手指心疼道:“疼不疼?”
沈勇摇摇头,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叶诺辰来到严文博身边,看他打开朱砂纸,然后用手指把带血的朱砂搅拌均匀,就开始在地上画符咒。
“为什么要用他的血画符?”叶诺辰一时间没搞清楚状况。
“因为余乐是他一手造成的,解铃还须系铃人,自然要用他的血,一来是为了赎罪,二来是为了镇压。”严文博画完最后一笔就站了起来,“余乐刚刚是不是来过?”
“嗯,不过又突然消失了。”叶诺辰在他起来的时候扶了他一下,“镇压我是看出来了,至于赎罪,我不懂。”
“用他的血来祭奠余乐的亡魂自然就是赎罪。”说到这里,严文博走到沈勇面前,“你手上的匕首带回去洗干净,然后用你的鲜血涂在上面,全部涂满,不留半点缝隙,等血迹干了之后,晚上十一点在路边的十字路口和黄纸冥币一起烧了,回去的时候无论谁叫你都不要回头,如果中途出现任何差池,后果自负。”
“是我一个人吗,还是我爸陪我一起去?”沈勇面色凝重的询问。
“一个人。”严文博表情严肃的回答。
“严大师,既然你都镇压了余乐的灵魂,那我儿子做不做这件事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吧,反正余乐已经伤害不到我儿子了。”沈校长抱着侥幸的心理。
严文博冷笑道:“我镇压的时间也是有限的,三天之内,如果你们不按照我刚才说的去做,你儿子必死无疑。”
“如果我儿子这么做了,是不是就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了?”沈校长只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我叫你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赎罪,也是在帮余乐赎罪,只有减轻了罪孽,余乐到下面不会被判重刑,余乐的刑法轻了,你儿子自然就不会有事。”严文博又补充道,“我会替被余乐害死的那些亡.魂.超.度,包括余乐,这就不是你们操心的事了。”
“那可真是谢谢了,如果我儿子真的没事,我一定会好好答谢的!”沈校长一听到超.度二字,就知道这事成了。
两人回到宿舍,叶诺辰一直都是心不在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话到嘴边又欲言又止,最后叹了一口气:“两个人都不是好人,但是未免太便宜沈勇了吧,说到底还是他把余乐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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