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眼里的坚决,林安知只无奈的笑了笑,眼里闪过什么,那你就跟在我后面。
子慕本以为他不会这么轻易就答应,听到他这样说,心内一松,刚迈动步子,就感到脖颈一痛,往后倒去。
☆、壶中聚山色
丞相府,书房。
年纪已逾不惑的丞相只披着外衣,望向一边的青年,虽然被扰了睡眠,可对青年的态度却是极柔和,今日是出了什么事,竟连白日都等不到,就要来见我?
青年只冷着一张脸,定声道,我只问你一句,你有没有去叫人去抓那个叫山色的少年?
你竟然是因为苏子慕身边那个宠儿才来找我?丞相皱眉道,我是决不允许你跟男子搅合在一起的!
听到他这样说,青年只嗤笑道,叔父,我爱不爱男子就是我的事了,你只需告诉我你究竟做是没做。
你就非得跟我这样说话?听见他的冷言冷语,已是中年的丞相却只暗暗压下心底的怒气,低声道,我知道我对你不起,可也在尽力弥补了,以前
不待他说完,青年却是打断道,我这次来不是想跟你扯那些陈年往事,只是要问这一件事,如果你不说,那我就告辞了。
丞相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沉着脸朝他道,我虽要对他做些什么,可我还不至于对他那宠儿动手。
没在你这里青年低声自语道,那到底是在哪里
青年又看了看天色,发现天光已大亮了,正是大臣要上早朝的时辰,转身就要走,抬起步子却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只低头轻笑道,作为叔父,你确实做得够多了,而作为父亲他停了停,一脸嘲讽的望向端坐于椅子上的丞相,你自认你付出了多少?
这话说完,他却是不再望向他,只转身出去了。
端坐在椅子上的丞相脸上浮现出愧疚,起身迈了几个步子,似是想向他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口,只听着他的步子渐行渐远。
门没有关闭,他也没有去管,又回到椅子上坐了,却是陷入深思。
不多时,门又被人轻敲了几下,却是管家的声音,大人,该准备去上朝了。
房内一片寂静,管家正准备再敲门,却听到里面说今日不去了,去跟王大人说声,如果皇上问起,就说我身体不适。
殿内。
君王高居于皇座上,却发现丞相和御史大夫均不见身影,正欲发问,却有一官员上前道,启禀皇上,今日丞相身体不适,特地要老臣向皇上告假。
他的话音未落,下方的任子安也上前道,子慕昨日受寒,微臣也是来为他告假的。
都告假君王眸色转了转,却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敛声道,近些日子可有奉常的消息传来,朕估摸着这两日他应该到了太和寺了。
皇上位于皇座下首的一名官员缓缓步出,慢慢道,奉常大人的消息自前日起就断了。
前日?位于皇座上的君王脸上依旧不见喜怒,声调却微微提高,那你为何今日才告知朕?
天子的威严一倾而下,下首处的官员俯跪在地,正欲说着什么,只见帝王旁边的宦官朝帝王说着什么,君王只朝他摆了摆手,轻声笑道,竟是朕糊涂了,忘了昨日里是没有早朝的。只是天子的脸上带出一丝深沉,关于奉常大人的事,先暂时不要声张,私底下派人去打听了。
任爱卿底下臣子只暗暗私语着,君王却将目光略带深意的望向任子安,淡淡道,想必你也听明白了?
底下百官眼见这一幕,均是意味不明。
任子安眸光一闪,却是扬声道,臣自然明白。
悠然阁。
青年男子虚虚靠在柜台上,手上把玩着账房用的算盘,旁边站着名面目普通的男子,朝他耳边低声道着什么
竟出了这样的事?
青年男子低声喃喃,手已放下了算盘,清俊的面上浮现一丝疑惑,只朝着一旁道,不是丞相动的手?
旁边的男子只低声道,属下整日注意着丞相府,不见有生人出入,只是今日临近清晨,倒有一男子进了丞相府,那男子好似在思索着什么,男子突然恍然道,那男子最近和苏大人交往倒挺密切。
青年男子低头摩挲着着袖角,听到这里却是脸色一沉道,去查查这个人,看他与丞相是何关系。
男子只点了点头就迈出了悠然阁,青年男子望向门外来往的人流,浮现于心海的却是一张少年的笑面,眼里带出一丝担忧,却是在心内低低道
但愿那少年一切安好。
一处不起眼的凉棚内,日头正大,来这歇凉的人都是满头大汗,一坐下就是先满满灌上一大杯茶水。倒有两名客人是例外,一身清爽,坐下也不是忙着饮茶,而是忙着吵嘴。
何书岚!你到底是想做些什么,现在不是该把他送回去吗?一名略显稚气,显然还不及弱冠的少年气呼呼道。
小虎,这天这么热,这里的凉茶也地道,我们在这歇歇也不碍什么事回应他的是一个青年,手上握着把折扇,边说着边闲闲扇着风。
被他唤作小虎的少年却是依旧气鼓鼓的一张脸,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折扇丢到一边,急道,苏子慕会急疯的!
青年依旧不焦不躁,反倒把他往自己旁边的椅子拉来坐着,又倒了杯茶递给他,才道,小虎,苏子慕急疯了就急疯了,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是正好可以促进他们两个的感情。
听到他的话,先有反应的倒还不是小虎,而是青年腰间那悬着的葫芦竟仿佛有生命般,兀自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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