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眼神里满是赞许,随后又冲那件古物一扬下巴说:估摸下价格试试?
价格?岑沚扬了下眉,见对方笑得一脸的皱褶子地朝自己点了点头,便把视线移向那件古物,微微皱了下眉,认真的想了起来。
王席贵一脸期待的看着岑沚。
沈沂将茶水分别放在两人的面前,在看到桌上那个印着墨竹的长颈瓶之后,也好奇地站在旁边看了起来。
那是一个青瓷长颈瓶,长颈至瓶口距离大概三十厘米,瓶身并不肥,印着清秀淡雅的墨竹,竹子有些微微的倾斜,构成一幅参差不齐的画面,有一番弱不禁风的美感。
沈沂凑近仔细看了看,瓶子的颜色很纯,完全没有看到任何的黑斑以及瑕疵。
王席贵见沈沂看得入迷,面上不由的划过一丝得意,笑着问道:沈先生觉得如何?
沈沂还不太适应沈先生这个称呼,所以王席贵叫了两遍,沈沂才恍过来,茫茫然地看向他问道:什么?
王席贵以为他看得迷到这般地步,不由得更加的自满了起来,想到沈沂之前对他的那态度,又不由地轻蔑地看着他,掩不了得意之色地问:沈先生觉得这宝贝怎么样?
噢!沈沂微微惊了下,继续看着瓶子轻轻笑起来说,真漂亮呐,做工也好厉害。
王席贵听着,好像沈沂夸的是他这个人似的,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又独自沾沾自喜了起来。过了会儿转头问岑沚:怎么样?贤侄?
岑沚依旧皱着眉盯着那件青瓷瓶,只是缓缓坐直了起来,哼出一个嗯的长音,微微一笑,转过头对王席贵说:好的东西都是无价的,这个,恕我估算不出。
王席贵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对岑沚竖了个大拇指说:贤侄,好样的好样的。
岑沚谦虚地笑了笑。
沈沂见自家先生开心,便也笑了起来,在他身边坐下。
王席贵心情大好,都把此次前来的目的都给抛脑后去了,只顾着对岑沚炫耀宝贝,虚荣心在得到对方惊讶又赞许的目光后,瞬间被满足。
聊了大半天,家常话都被说了个烂透,实在没什么好扯嘴皮子的了,王席贵便敛了敛夸张的大笑,正了正色,对岑沚说:贤侄,最近我公司里出的大事,你
一听这话,岑沚便在心底嘲嘲地笑了下:老狐狸总算要开始讲正题了。
表面却依旧面不改色,只是有些惋惜道:是听说了些,王老板还是得要看开点啊。
是啊,是得看开王席贵不可置否的点点头,顿了顿,却突然苦恼地笑了起来,紧紧盯着岑沚,一字一句悠悠地说,可贤侄不觉得这事太巧了吗?
沈沂一直坐在旁边听着,他到现在还没怎么了解整件事,所以他根本就听不懂两人的谈话。费劲地理解了一下,但还是什么都不懂,便随手拿了本书来看,想着一会儿绝对要问清楚。
岑沚听后,故作惊讶地扬了下眉毛,微微诧异道:怎么说?
不说也罢不说也罢。王席贵神秘地笑着摆摆手,顿了顿又说,都是公司里的一些乱传。
哦?岑沚端起茶抿了口,听到这话,感兴趣地抬眼看王席贵,乱传?
王席贵但笑不语,端起茶水抿了下,又喝了几口。讲这么多嘴都干了,没两三口便喝了个见底,盖上盖子就放回桌上。
过了会儿,见岑沚也没有想要追问下去的意思,王席贵不得不再次清清嗓子打破僵局,说:风言风语多,一人一句要说的有理的话,也不是不能让人在意。
岑沚微微一皱眉,抬起脸注视着王席贵,认真道:跟我有关?
哈、王席贵猛地顿了下,被对方的单枪直入吓了个措手不及,只好干笑了声掩饰了下不自然。
本来也想着打下马虎眼的,但是岑沚这个人话太少,好奇心基本为为零,王席贵曾经将他调查了千百遍,却没查出对方有对什么事情是特别的在意,如果再不说的话,他肯定是不会再给你机会说的。
仔细斟酌了下,王席贵还是决定直说了,正了正色便说:不知贤侄有没有听外界传闻,说咱们公司这两次的主站事件,其实是两家公司在互相攻击?
岑沚干脆地摇头否认,没听说。
那就可惜了。王席贵双眼却紧紧凝视着岑沚,满满的不信任,却还是要装出一副老友的模样,惋惜道,说得多精彩。
岑沚也大方地与他对视了起来。
视线对上的那瞬,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两人之间暗涌波动,难以想象当冲出水面的那刹那,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贤侄,你知道的,闲话听得多了的时候,自己都会不自觉的去在意,所以我就王席贵显得似乎有些犹豫,张了好几次口,最后才定了定神,深吸了口气,所以我就去找所谓的证据。
你想知道我找到了什么吗?见岑沚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王席贵便问道。
什么?岑沚又端起茶抿了抿,却皱了下眉头。
先前清淡微甜的红茶在变凉之后,显得有点点不是滋味。
王席贵露出了个别有深意的笑容,说:贤侄你真要我把话挑出来伤感情吗?
岑沚不紧不慢道:感情能值几个钱,能发财致富,谁还管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是人是鬼,是敌是友。顿了顿,淡淡的笑了下,别有深意地问,您不就是这么想的吗?
王席贵被这话惊得浑身猛然一震,原本抚摸着手上那枚金戒的手陡然收紧,紧紧地抓住那枚戒指,似是要把它捏碎。
心中丑陋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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