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袅袅,但是话的内容着实不健康,夏七在门外几乎是听得面红耳赤,他下意识地回头看看身后的小团子闻人誉,却见闻人誉只是低着头,一只手托着自己的小脑袋,仿佛在认真地看着地板。
夏七估计他也听不出什么来,于是无奈摇摇头,将头转了回去,继续听里面的情况。
里面的那个“客人”似乎是攀上了孙贵嫔的身子,惹得孙贵嫔竟是在里面一阵娇嗔:“哎呀!你烦不烦,这里有人!”
“有人?那里有人?”声音的主人的声音越发轻佻起来,他的注意力似乎是集中到了一边的徐瑞海身上,“哈、我知道了,你说的人是他么?”
言下之意竟是在骂徐瑞海不是人,然而徐瑞海听了这人的戏谑,却是一句话也没说,竟是生生忍住了他的奚落。
声音的主人也不管自己的言辞是不是过分,反而继续在那里肆无忌惮的说道:“如果你说的是他的话,那就不用担心了,这种人啊,看到我们做的这种事情,只能看、只能嫉妒、不能怎么样的,你说对么?”
男子的声音刚落,孙贵嫔立刻就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门外的夏七下意识地捂住嘴,不叫自己发出声音来,但是他心里却隐隐佩服起这个热人,居然当着徐瑞海的面肆意笑话他是个阉人。
男子听怀中的孙贵嫔笑了,自己也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轻笑,但是他的那丝笑真的很轻,也很冷,但是他的那份冷,却被孙贵嫔的笑给掩盖了。
徐瑞海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两个人的笑,夏七想必他的那张脸都已经黑的不像样子了。
等男子与孙贵嫔的笑声在里面慢慢安静下来了,徐瑞海的声音在里面慢慢地响起,他的声音很低沉,看来是气得不轻但是又实在是无可奈何,怒又怒不得:“公子可是收拾利索了?”
男子听了徐瑞海的话,却是咦了一声,也不知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刻意装傻:“利索?利索什么?”
徐瑞海见男子这个样子,便不由得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紧接着,等他在说话的时候声音却俨然是掺杂了极大的委屈!语气也全然不是对着孙贵嫔说话时的那种颐指气使的态度。
夏七听到了他用力拍大腿的声音:“得了吧!公子你还装傻!嗨!您说您这是玩老奴呢!这来来回回一个月!先是帮您将那位燕宛先生给弄了进来,这不出半个月,您又来了!老奴这欺上瞒下地、费尽心思护您周全、帮您办事呐!我求求您!求求您、您在这宫里也有些时候了,赶紧走吧!”
“啊呀!”男子听到徐瑞海的这番话却是皱了皱眉,似乎极为不满,“原来你不喜欢我在这里呢!亏我还费尽心机,给你准备那劳什子秘方,您这样说,可真是伤透了我的心呢!”
孙贵嫔听见秘方两个字,声音都似乎亮了:“秘方?什么秘方啊?”
“就是那种……”男子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
但是他还不等说下去,却听身边的徐瑞海立刻干咳了一声:“公子别折腾老奴了!以公子的的医术,这其实在哪里都能给老奴准备!何苦非要在这景仁宫!这后宫不是别处!人多眼杂,若是被人发现了、那还了得!”
“发现?”男子的声音颇为玩味的响起,“可是我就是喜欢这景仁宫,景仁宫里有妃子,有人陪着。”
男子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是又抚摸了下孙贵嫔的脸颊,孙贵嫔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埋怨。
门外的夏七还震惊在那句“帮您将那位燕宛先生给弄了进来”之中,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里面的男子停顿了一下,却是继续在说这下面的话:“而且,在宫里,我还能时刻见见咱们家的那只小猫儿。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他这话仿佛是在跟孙贵嫔说的,孙贵嫔迟疑了一下,却是嘤咛了一声,略有些不悦道:“是不是的。我怎么知道!左右不过一个男宠,也不只是哪里好了,竟然把皇上迷了个神魂颠倒!”
“嗯?男宠?”男子仔细品味着这个词,“这个词不错,古往今来,能长成那个样子的,也真是当得起那个宠字……你说他何德何能将你们皇上惹得神魂颠倒,呵、那可是我教出来的人,又怎能不勾人?”
夏七在外面只觉得的越听越迷糊,然而里面的孙贵嫔却是越发来了兴致,催着在一边问道:“你教出来的?怎么教?”
男子似乎是想要回答,但是一边的徐瑞海却是打断道:“公子且慢将这回事,其实老奴心里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您给安排进宫的这位燕宛先生似乎长得与哪位、嗯,当初北冥有位静王的、按理是当今皇上的皇叔、但是早年因为同皇上争位,如今已经被消灭干净了。不知您知是不知,总之老奴眼拙,竟总是觉得两个人长得甚像。就是这脾气秉性上不太像。”
徐瑞海的话说完,里面的男子却似是沉吟了一会儿,没有正面回答徐瑞海的话:“你这个问题不错,不过,若是这位燕宛先生真的是那位静王爷,那这位燕宛先生就是你们皇上的亲叔叔,皇上的亲叔叔成了皇上的男宠,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将来下了地,见了祖宗不好交代的。”
徐瑞海但听这话,却是轻轻一笑:“大逆不道的事情,这皇族之中的人可是做多了!公子不是北冥人,有的事情自然不知,就拿刚才咱们说的那位静王吧,这名义上说他是良隐帝与婧妃之子,但是这知道实情的,呵、其实不说也罢,总之这人造的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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