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有“受到惊吓就发不出声音”的毛病,尖叫起来被蜘蛛发现了可怎么办。之前库洛洛为了找出坂田银时当众解我衣服,在他亮相之后更是好奇得要死,要不是我死命拦着,坂田银时早就被抓去解剖了,如果现在被别人发现他还能变大,我觉得就是拼了小命也拦不住。
我呆若木鸡地石化在当场,坂田银时此刻脱得只剩下条裤子,正以一种男上女下的暧昧姿势趴在我身上。这个身体虽然不是我的,但是触觉还得我来感受——按在肩膀上的手,胸腹上传过来的热度,紧贴在一起的皮肤,甚至水流下面交错纠缠的腿——每一样都清晰地纤毫毕现。
看了第一眼便垂下视线,我不敢继续凝视他血红色的眸子,因为我怕继续下去就要把持不住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情。
只不过这样一来更加不妙,越想躲避却有更多景色落入视网膜,甚至比平时更加深刻。锁骨跟胸肌交接的地方形成完美的t形,肌肉不过分发达也不过分纤弱,只给人充满力量的感觉,还有半掩的腰侧,延伸至水下的人鱼线,全部半丝不漏地印入眼中。
我绝望地放纵视线顺着坂田银时肌理分明的皮肤上滚动的水珠一路向下延伸,肌肉线条流畅得简直跟假的似的,还有那裤子跟水面的交接……裤子……从来没见过这么性感的裤子!
一瞬间我想了很多,我以前的人生平平淡淡,我以后的人生朝不保夕,只有此刻时光静止,我在想,我要不要现在就伸手在他腰上摸一把——或者脸上。我一定会勤勤恳恳做好事,报答父母回报社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这样想着,眼睛里就幸福地湿润起来。
我突然想吟诗。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如果有这样的梦,那这绝对是个春梦。坂田银时是那个站在楼上的人,因为此刻他的视线正黏在我胸前。我突然觉得我们这种从视觉上互相吃对方豆腐的行为真是太丧心病狂了。
于是挣了挣被坂田银时握住的手腕,带动起来哗啦啦的水声让我费劲地咽口唾沫。
“你这是闪着腰了吗。”
“啊,只是震惊了一下而已。”
坂田银时一直维持着淡定的死鱼眼状态,松开我的手慢吞吞地爬起来。
那一刻,我终于回想起曾经一度抛弃的身为少女的矜持,还有被男人看光*的羞耻。我一秒捂胸缩进浴缸角落,把身体浸入水底只露出双眼睛盯着他——哦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在乳-沟还没发育完全的时候就忘记节操是什么了吗,前几天那个还在我胸上滑滑梯的少年,怎么这时候就让我觉得面红耳赤了呢?莫非是他长大了的缘故吗,还是我终于老了的节奏呢?
“我也很震惊,但是你能不能不要用面瘫的表情说自己震惊呢?”
“谁会是半妖哥哥那种角色啊。”坂田银时从浴缸里爬出来,洗手台上的衣服还是食指长,他最后放弃了用浴巾裹身体的方法,因为看上去很娘。
“……”
“……”
“我觉得你该转过身去。”
跟他对视根本毫无用处,厚脸皮的男人会装作读不懂你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不过就算被人直白地揭露出来,坂田银时也能镇定地进行下一步动作。我猜想蜘蛛是抢了哪家旅店做暂时的据点,这里真是任何事物一应俱全,浴室里什么都有。
“突然觉醒了吗。”
“不要说的别人像刚开灵智的白痴一样。”我接过坂田银时递过来的浴巾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住,才从浴缸里走出来。这次我记得拉上浴帘。
坂田银时没有回应。
我穿好衣服出来时,他正在把食指长的和服和上衣泡进浴缸里。
“喂,那是衣服不是杯面,就算你泡它也不会膨胀到原来的三十倍大小。”
“不用三十倍大小,二十倍就足够了。话说你是偷偷给阿银吃过ax4869的解药了吗,不不不……解药不会连着衣服也一起拯救了吧,为什么连衣服也变大了,跟之前的完全一样呢,再等一会儿,大概衣服也能变回来了吧。”
“还是死心吧……瓦擦还真变大了!”
我目瞪口呆看着坂田银时瘫着脸从水下捞出衣服拧干,然后搭上浴帘的绳子晾起来。他大概已经对科学失去了信心,表面的平静一定掩藏着更深刻更深入灵魂的震惊。
莫非……坂田银时现在的设定是王子养的章鱼哥,遇到热水就变大那种。还好没出现他变大之后握着拳对天空咆哮“老子感觉浑身充满力量了!”这种话。
我抱臂严肃地坐在沙发上,指挥着坂田银时把高大的柜子扛过去堵住门口,以防外面的蜘蛛突然兴起闯进来——虽然大概他们想闯进来的话柜子是挡不住的,但好歹能给我们个缓冲时间。当我没见过蜘蛛的真实水平的时候,我是这么想的,见到他们徒手切水泥就跟切豆腐似的时候,脑内仿佛突然响起吐槽之神的声音。
住在乡下你一定没见过大海吧,你一定明白一个没世面的勇者是多被瞧不起的吧?
快跑啊,大海啊。
勇者快乐的声音在夕阳染红的金色沙滩上四处飘散,他的身影越来越远。
“事情也不是毫无头绪,你之前吃了什么吗,还是接触过什么,没道理突然恢复正常了。”甩掉那些突然出现的人生走马灯一样的镜头,我抚着额头这样问坂田银时:“还是接触到二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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