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大道外的客栈
房间内,一个脸色发白的女孩儿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紧紧抓着胸口的衣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孩子入了梦魇。
梦中,满屋子的人,看不清每个人的脸。女孩儿远远站着,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屋子里的景象。
“把皇后带到宗人府去!马上押进去!”随着一声怒喝,屋子里的每个人渐渐都能看清楚表情了。
“你好狠呀!朕不会斩了你,你是皇后,朕当初立你,今天就不会斩你!但是,你心胸狭窄,不择手段,简直可恶极了!朕可以废了你,但是,朕不要!朕要把你送进宗人府”
身着黄袍的人一直在怒吼:“这样残忍,这样狠心,还有什么资格当皇后?她什么都不是了!她是一个罪大恶极的女人!”
“忠言逆耳!不如削发为尼!”在她面前身着旗装的女子手持剪刀,一脸决绝。
“皇后!你这是何苦?你这样折磨你自己,真正心痛的,只有你的容嬷嬷啊!”花白头发的妇人扑向女子。
“皇后娘娘,现在,你虽然很恨我,但是,我相信,有一天,你会喜欢我!满人最珍借自己的头发,没有国丧,不得剪发!头发,几乎是满人的一种标记!皇后娘娘,无论你多么生气,千万千万,不要把您的头发给剪了!”又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可这声音让睡梦中的女子觉得一阵恶心。
“皇上,请您救救永璟!”
“皇后,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想耍什么鬼把戏?”
“弘历,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究竟派不派太医去坤宁宫?”
“永璟,你怎么样了?皇额娘在。”
“永璟,永璟,你不要吓皇额娘。”……
“珠兰、珠兰,快醒醒,阿玛和额娘在这里。”一对中年夫妇一脸焦虑地唤着陷入梦魇中的少女,“姐姐,姐姐,这是怎么了?”女孩儿漂亮的大眼晴里蓄着泪水,强忍着不让它们流出来。“不要,不要!”床上的少女一直念叨着,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阿玛、额娘,怎么了?妹妹怎么了?”三个年轻男子站在门外,也是一脸的焦急。“额尔赫,现在也别讲什么礼数了,你们三个快进来看看你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叫也不醒来。”妇人冲着门外嚷着。“那请妹妹见谅了,我们直接进来了。”三个男子一边说着忙进屋。“三哥,三哥,你快快看看姐姐,我们怎么叫她,她都不醒。”守在床边的小女孩扑向其中一个男子,“姬兰不哭,有你三哥在,珠兰不会有事的。额尔赫,赶快。”三人中看起来年纪稍大些的男子拉过女孩。“大哥,我好怕,姐姐怎么叫都不醒,呜呜呜,都怪阿玛要回这个破京城……”“珠兰不得胡说,阿玛是回京述职。放心,珠兰不会有事的。”一旁安慰她的男子脸上也满是担心。这一家人,正是履亲王口中任期已满需要回京述职的阿颜觉罗·明山一家,中年夫妇正是明山和玉媱二人。
“额尔赫,你妹妹究竟怎么了?”玉媱焦急的问,“额娘,珠兰略略有些发烧,不碍事,药丸我带着,一会儿和水服下就行了。只是她现在梦魇了,她身体本来就很虚弱,一旦陷入就会昏迷不醒,咱们得赶紧唤醒她。阿玛,麻烦您帮着额娘拉住珠兰,我要给她施针了。”额尔赫一手压住珠兰的人中,一手在她人中上三分之一处下针,床上的少女停止了挣扎,慢慢睁开了眼睛。“阿玛,额娘,三哥,咳咳咳……”“孩子,不要说话了,好好休息。”明山忙打断女儿。“是啊是啊,珠兰,你刚刚吓死额娘了。”玉媱说着眼泪也涌了出来,“先吃药!”额尔赫忙把药丸递给珠兰,明山在一旁为女儿端过水,珠兰忙乖乖服下。“阿玛,额娘,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珠兰一脸的歉意。“姐姐,姐姐!”姬兰扑到了床前,“姐姐,你终于醒了,呜呜呜,我还以为你不要姬兰了,呜呜呜……”脸上满是泪水的女孩一边哭一边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家姐姐,“姬兰乖,不哭了,姐姐这不是没事儿了吗?”珠兰忙安抚着妹妹,“都怪阿玛不好,姐姐明明就和这京城犯冲,咱们在四川呆的好好的,干嘛要回来。”姬兰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抱怨。“是是是,阿玛的错。要么这样,玉媱,你和珠兰姬兰就呆在这里好了,额尔赫没有职位也不用进京,就在这里陪着额娘和两个妹妹,喀达喇库、额尔德克两人都有军职,必须进京回兵部述职。不过,喀达喇库这一次……”明山看了一眼沉稳的大儿子——虽然前面有着“名义”二字,可毕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明山也是将他当成自己儿子来对待,否则,下面的孩子们也不会一直“大哥、大哥”的叫。
“大哥真的必须要留在京城吗?”额尔德克忧虑地看了一眼珠兰,“我才觉得奇怪了”姬兰嚷嚷开了,“大哥为什么还要去振兴乌喇那拉家?明明他就已经是咱们阿颜觉罗家的孩子了。”“住口,不得胡言乱语,喀达喇库是乌喇那拉家的长孙,自然担负着振兴家族的重任,这也是先皇后的遗愿。”玉媱呵斥道,姬兰也是个牛脾气,直接和她额娘顶上了,“要是我们都回四川了,那不是大哥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京城?我才不要改口叫什么表哥,我只要大哥。”姬兰出生的时候喀达喇库都已经22岁了,在平常人家已是当父亲的年龄,姬兰从小就被喀达喇库带着四处玩,等她长大后还亲自教了她武功,喀达喇库对她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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