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节硬座车厢,肖远航从那边挤回餐车就用了近1个小时的时间,来到第一个餐台坐下,解开衣扣凉快一下,餐车的座位50元一位,12个餐台48个座位,已经卖出去10个餐台40个座位,余下的这2个餐台8个座位是留给乘务员就餐用的,乘务员用完餐后就会立即被卖掉,车门口处挤着20多个旅客,手里捏着钱以眼巴巴的望着餐车长杨大力,期望着他能把最后的几个座位卖给他1个!
肖远航拿出烟给坐在这里闲聊的乘警长王克,检车长赵宝成和餐车长杨大力一人发了1支,点上火吸了起来。这时列车停了下来,这是本次列车从黄海开出来后停靠的第三个车站,高桥车站,前两个停车站肖远航一直挤在车厢里,因为他给列车员下达了没有下车旅客就不开车门的命令,急得站台上要上车的旅客和车站客运工作人员直砸车门,他不为所动,造成这种局面是车站方面的责任,超员电报我已经发给你们了,你还不管不顾还卖票往车站里放旅客,所有的后果都由当事车站负责!
高桥车站是一个上车旅客比较多的车站,肖远航透过餐车的窗户看到站台上至少有200多名要上车的旅客,291次是长途旅客列车,从黄海出来刚刚第3个车站,根本就没有下车的旅客,只有几名通勤职工在这下车,肖远航已经安排最后一节硬座的车厢的列车员,让这几名通勤职工在那下车,通勤职工一下车,就立即锁上车门。
站台上的旅客见整列车都不开车门,急得在站台上前后乱跑,试图找到一节开车门的车厢,看到最尾部的车厢开门下人之后,便一窝蜂的向那里奔去,等他们跑到那里的时候,车门已经锁上了!
顿时,站台上的叫骂声,拍砸车门声响成了一片……高桥站的客运工作人员见此情况也急了,车站的候车室本来就不大,如果一下子滞留200多名旅客,他们的压力可想而知。以前这趟列车上也总拍发超员电报,他们根本不当回事,该卖票卖票,该放旅客放旅客,列车上也从来没有不开门的时候,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习惯,这次肖远航果断的下令按规章执行,一下子就把他们推到了风口浪尖,你不卖票什么事也没有,但你卖票了这200多名旅客却上不去车,其怨念和怒火可想而知,到时都会发泄到车站身上!
车站客运工作人员挨个车门寻找列车长,试图想让列车接收一部分旅客,肖远航坐在餐车里不为所动,春运刚刚开始沿途车站就这么不管不成的乱干,给他们一个教训事小,但整列车3000多名旅客的安全却是人命关天,虽然整列车都是硬座21型的客车体,但同样的车体其构件的新旧程度和磨损程度都不同,有的车厢你放上去400名旅客可能车辆弹簧都没问题,但有的车厢你放上去300名旅客就可能造成弹簧压死,一个不小心没有发现,就可能造成十分严重的后果。
安全重于泰山!这句话可是嘴里说说那么简单,分管过多年安全工作的肖远航心里十分清楚安全的重要姓,铁路的规章制度都是用血的教训写成的,干铁路这一行,是越干胆越小,那是因为在实际工作的教训让他们认识到安全工作的重要姓!
列车上不开车门,是按规章执行的,车站的意见再大,也不敢不给信号不开车,因为造成责任旅客列车晚点,就是一般事故,他们更承担不了这个责任,在一片叫骂声,列车驶离了高桥车站……列车长是一列旅客列车上的最高行政长官,车上所有的乘务人员都得听从列车长的指挥,肖远航的这决定,乘警长王克勤和检车长赵宝成当然不会提出什么异议。列车开出高桥车站后,赵宝成说:“肖车长,你这么做对,我们第一是要保证旅客的安全,去年我支南的时候,就遇到一次车辆弹簧压死的事情,现在想来还有些后怕呢!”
赵宝成所说的支南,就是支援南方铁路局的春运工作,南方沿海发达地区,是全国各地民工的聚集地,每年一到春运,大批返乡回家过年的民工让南方局的运力捉襟见肘,根本无法满足需求,需要在北方调集大量的客车体前去支援,按照车辆的配属,所调集的客车体由所属单位配备检车员随车对车辆进行检修和巡查,古河车辆段每年都会调集两列客车体,随车去十几名检车员到南方局支援。
肖远航一听来了兴趣,望着赵宝成说:“赵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的详细情况如何?”
赵宝成说:“去年我随的那列车体编组是12辆,只有1节卧铺,其余11节都是硬座,编组这么多硬座车主要为了能多拉一些旅客,卧铺车主要是给乘务员休息用的。记得当时我们那列车运送了一批到昌江北的民工后,空车排回韶门车站,准备在韶门车站再拉一批旅客去昌江北,到了韶门车站的时候已经晚上8点多了,天都黑了,我们的车进站台十多分钟后,车站开始往里放旅客。”
赵宝成喝了一口茶水后继续说:“韶门车站春运组织得很好,他们没有一下把旅客都放进来,而是先放进来1800多名旅客,等这1800多名旅客都上车之后,又放进来1000多名,这1000多名都挤上车后,又放进来800多。那时的原则就是车厢里不管如果拥挤,只要能装下就拉着。这800多名旅客挤上车之后,车站见再也挤不上去人了,就准备开车。”
“当时我一看1节车厢挤了三四百名旅客,就留了一个心眼,下车用手电检查了一下车辆弹簧,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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