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了?!
神奈喜震惊地看向板垣由宇,那个她时常挂在嘴边的名字……她的丈夫,千春的爸爸已经死了吗?
而她看到的,女人的神情比她还要更为震惊,甚至绝望,像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一样,整个个人都在颤抖——
“你说优介死了?……你开什么玩笑?……优介、优介明明一直都在我的身边,一直都在的。”板垣由宇看向河村右辅,缩小的瞳孔不停闪烁着,可话说到最后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我们都活下来了……还有小千春也是,就算发生了那种事,她还是很坚强地在我的肚子里,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说这种谎话骗我?!”
伴随这最后的嘶吼,四周破碎的墙壁忽然像是全部在滚水中沸腾了一样,连结两边世界的门被巨大到足以扭曲空间的力量下越变越小,很快就要消失不见了。
“糟了!”夜斗低吟一声,抓紧了手中的刀柄,本想趁还没有完全阖上的空当再把空间划开,但是他立刻发现自己似乎做不到,“……弘器?”
手中的刀变钝了。
弘音……在害怕些什么,是从未有过的动摇。
但眼下已经没有时间再多问了,夜斗唯一来得及做的就是把河村右辅这个普通人类用力从门口朝外推了出去。
而在河村右辅惊愕的目光中,那边的世界已然一阵天翻地覆,耳边是女人仍旧不愿放过的叫喊——
“你别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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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是做梦一般的不真实感。
神奈喜看到了,眼前的画面从病房倏地转换成了楼下急救室的走道上,要不是周围的人还在,并同样震惊地回看她,她还以为是自己又跌到了其他地方。
比起她更无法接受眼前这一突然转换的还有河村右辅,就连身边这几个人忽然出现在自己视界里他都需要点时间缓一缓。
夜斗忍不住拍了把额头:“别看了,你现在也是生灵了。”
“我已经……死了吗?”河村右辅愣愣地看向自己的身体,但完全没有察觉到哪里又不对。
“还差一点,如果不能从这里离开,或许我们就能作伴了。”
神奈喜忍不住扯了下唧唧歪歪中的夜斗,又伸手把已经受到惊吓的日和掩到身后:“那板垣小姐人呢?”
“不知道,不过她一定就在这里,而且问题就在她身上。”夜斗说着这么一顿,转而问向正对现在的自己很是好奇的河村右辅,“你一定也是查到了什么吧?”
“嗯,这么一说,我查到的这件事或许正好能说明什么。”河村右辅想到这件事面色沉下了三分,显然连他本人都不是很愿意说出这个可能,“一个月前在医院发生过的比较异常的事只有一件,一歧医院妇产科接收的孕妇中,畸胎率骤增,连续几个礼拜都有至少一例畸形儿诞生,这是前所未有的事。而板垣由宇同她先生的车祸正发生在去年十一月,而我的父亲也是在那之后才渐渐恢复正常的。”
“等等。”夜斗闻言眼睛倏地微睁了下,脸色跟着大变,“我居然遗漏了这点……这个医院里面虽然有灵,却从来没有见到过幼小的婴灵。”
“婴灵?”雪有些不舒服地蹙起眉头。
“嗯,医院就相当于一个小型的轮回场,生与死同时会在这里发生,虽然还未出世,但那些婴孩也是有灵魂的,所以无论是流产还是打胎,都相当于有一个生命消失了,同样需要引渡。”
“你的意思是他们都不见了,是被……”雪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是其他人也都已经知道了后面半句是什么。
“只能是被吃掉了吧,就是那场车祸,妖怪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从河村耕造转到了板垣由宇身上。”
“所以说,她才是躲在医院真正吃人的妖怪?她已经死了却还活在自己跟丈夫在一起生活的幻觉中?!”雪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这似乎就能解释得通一切了。
“不,毫无疑问,板垣由宇是人。”夜斗摇了摇头,稍顿了下后看向了此处走道的尽头,“有问题的是她的肚子……她到底怀着什么东西?”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同时往那边看去,如死一般寂静的走道,仅有板垣由宇一人站在中央,她已经没有了刚才叫得撕心裂肺的痛楚,只是静静地捧着肚子看向他们,嘴里喃喃有词——
“优介……优介……优介……”
不停不停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板垣小姐。”神奈喜看着女人的大肚子往后退了一步,向身边的夜斗轻声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只有让她清醒过来,再逼出她肚子里的东西。”
夜斗言罢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大太刀,弘音从刚才开始就完全没有反应了,问什么都不作答,要是神器失去了作用,他在这里根本无计可施。
……
“好奇怪啊……”
板垣由宇忽然停止了念名字,而是愣愣地望向前方,早已失神的双眼隐约泛起死气。
“我……为什么会想不起来优介的脸呢?声音也是……温度也是……明明该是那么熟悉的东西,为什么我全部都不记得了……优介,你去哪儿了?”
“肚子好像有点……疼。”
她忽然抬起双手死死扯住自己身前的衣服,视线往下——透明的液体正顺着她微张开的大腿缓缓流了下来,滴滴答答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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