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的目光显得有些困惑、有些忧郁。
管他呢,现在的杜行止也没时间考虑漏不露馅了,进屋以后他抱着章泽就开始啃,亲地满屋子都在回荡啧啧的水声。章泽饭吃到一半被拉上来还以为他要说什么事情,见他发神经就有点黑线,试图推开他继续去吃饭。
“不要闹了,我姐和阿姨还在楼下……”
杜行止捧着他的脸,感受到他的挣扎后收回了舌头,只是嘴唇还是很眷恋地一下一下啄吻着对方的嘴唇,一边亲吻,一边吭哧吭哧地笑出声来。
章泽问他:“你笑什么?”
杜行止一下子忍不住了,抱着章泽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脱力般蜷成一团,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起来:“我在、我在想……哈哈哈!亲上加亲……哈哈!亲上加亲……哈哈哈哈哈,好不好笑……”
章泽的表情是这样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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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末的时候,淮兴老店的账册寄来了北京。
章泽从传达室拿到账本之后就皱着眉头翻看起来。这段时间淮兴那边的异状他早已发现了,每个月的营业额越来越少,开支也比起以往少了一些,电话里汇报的时候店长很紧张,只说是生意跟从前相比有了下滑,客流分散严重,以前一个偌大坐不下的煎包店现在客流少了五分之一不止。
究其原因,对方则说是杜氏生煎侧对面又开了一家煎包店,对方很多方面模仿了杜氏生煎的特色,并且恶意压低价格竞争,使得自家店铺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两本账本,第一本账本概写了店里每个月的开支和收入,开支用于什么地方、米面粮油的消耗情况甚至连水电煤气费的缴费单子都订好了一并寄过来。第二本则是每天的收支情况,店内的营业额多少每天的新鲜肉蔬支出,想来也是被这几个月的生意搞怕了,又是新官上任,战战兢兢地担心老板会拿他开刀,所以记录无不详尽。
新店长的帐记得很详细,这是个十分细心认真的女人,账本甚至比之前段金刚做的更加让人一目了然。这样的工作很清楚表明了对方很珍惜这份工作,那么监守自盗做假账的可能性应该就小之又小了。
一条一条分析排查过以后,他立马发现了问题。
从今年的一月到五月,店里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红火,每个月的营业额也在以很小的幅度逐步攀升。变化的转折就在六月,六月份当月销售额比起上个月减少了百分之十,然后是百分之十五,从七月份开始,就一直稳定在减少百分之二十左右没有继续变动。
可以看出新店长在很努力地挽回失去的客流,因为从六月份收支不平衡的当月,店内的开支便多出一项广告费。后面钉载的小册详细说明了广告费的去处,然而下一个开始店内就开始缩减开支了,比如缩减采购减少用电量什么的,一字一句都让章泽有些动容。
这个店长没什么问题,反倒是一个尽心尽力的好员工。虽然生意变差了,但这和对方到底没什么关系,章泽想了想,决定有空时回淮兴看看那间竞争的煎包店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店长字里行间的叙述看来,对方似乎颇为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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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兴。
罗慧将一盆脏水泼到马路上,望着对面依旧生意兴隆的杜氏生煎翻了个白眼,店里的章凌志喊她:“慧!来给我把菜洗一下!”
她嚼着嘴里的牙签,迈动步伐时感觉心中百无聊赖,她懒洋洋地在厨房门口靠着,下巴朝外面抬了抬:“我说,你看这样心里就不着急?”
章凌志伸头出去看了一眼,很快又缩回了脑袋。他呆在一间跟杜氏生煎装修风格相当相似的透明玻璃厨房里,因此一举一动都完全暴露在外人的眼前,他不得不谨言慎行不敢妄加异动,就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挖个鼻孔什么的被人看在眼里,到时候对店里的生意产生什么影响。
不过虽然从装修风格到用料材质上都极力在模仿杜氏生煎,章凌志的店仍旧和杜氏生煎的店面有那么点不同。杜氏生煎的装修当初是请来专业设计师参与设计的,装修的用料和材质都由专业人士定夺,加上章泽因为这是自己的店面无一不想制造地尽善尽美,杜氏生煎从招牌到衡帘乃至于店内天顶上悬挂上的每一张旗帜都是精心设计的具有共鸣的元素。令人哪怕在门口驻足张望一眼,也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古朴气息。
而章凌志的店,哪怕再努力贴近,一些诸如原木色形状新奇的桌椅板凳、需要专门定制别处无处可寻的细节他们就无法找到一模一样的。他们也只能尽量用靠近杜氏生煎原色的装饰让自己看起来尽量可能的像,然而一种违和感却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都挥之不去。
那种一看就很便宜、不入流、不上档次没有原则的违和感……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山寨。
山寨本身就给人一种不正规和不卫生的感觉,所以即使罗慧将煎包的价格压到四毛钱一个,愿意舍弃杜氏生煎到他们这里来消费的消费者仍旧不是多数。杜氏生煎那样的客流量每个月的收入也不过万元上下,章凌志的店收入更低,加上每个月还要支出房租费,便只有可怜的千余元可赚。
这和他们夫妻俩一开始开店前的设想差别可有点大。要知道中山路的租金可一点都不便宜,模仿杜氏生煎的装修风格也很费钞票,要是只为赚个温饱他们何苦来这个地方开店?原先摆摊子生意好每天也有赚几百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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