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之前淮大的保送名额不给他的时候,邓利民真担心他会误会到暗箱操作上面去,等到这些日子下来章泽一切如常他才放下心来。哪怕被误会他也认了,这样的学生,留在淮大真的太浪费。
高考便如期而至。
时间正确地点正确,都是上辈子考过的题。上辈子的暑假,章泽把高考题全部重温了一遍,之后更是找出一些本不该做错的题目使劲儿温习,他爱学习,学习这就回馈他宝贝了。
除了作文和某些不好拿捏尺度的政治题,以及总也考不到最好的体育,章泽几乎没有碰到任何的瓶颈,几天下来可以说是神采奕奕的。被包裹在其他一并出来患得患失或垂头丧气的考生当中就是立于鸡群的那只鹤。
考完后章悌累得要命,问他:“感觉怎么样?”
章泽眼睛都在发光:“好!比什么时候都好!”
考前章悌被章泽抓题狠狠地补习过一遍,一开始还埋怨,后来越考越心惊,阿弥陀佛谢了她弟弟几天,考完后还是被剥去一层皮。后几天跟着章泽管店时都有气无力的。
感觉到自己发挥不错时章泽就开始安排了,首先是淮兴的包子店,他把杜行止的话听了进去,又好好地观察了几个月,发现真的就像他说的那样,邹勇憨厚,段金刚泼辣,赵明明有点急功近利。
临走前,他就把三个人聚在一起开个小会。
“我马上要去北京,店里的事多又杂,一时间顾不上,就全交给你们了。”章泽笑着对三人说,“当然,也不是白管,我打算另设一个年终奖,年底如果店里的情况好,年终奖也会给大家包厚厚的一份。”
段金刚果直,立刻笑了起来。出来打工不为了赚钱谁愿意累死累活?
“您放心吧,”她说,“我们仨在这里干的也挺好,店里的帮工也忙得过来,有变故我们一定提早给您打电话。”
章泽点点头,就看对面的赵明明眼睛发亮,他心中叹了口气,移开视线看着段金刚:“现在店里的账是段姐你在管,以后我肯定也信得过你。以后每天的营业额你可以存在我户头里,店里大家的工资还有其他开支有多少,你每个月末统计好以后打电话告诉我,然后做好帐,我月初打下来给你。”日后段金刚就可以算是淮兴这边店铺的店长了,私下里他到时候再给她涨点工资,也不能让人家白白多干活。
见段金刚点头,他扫过赵明明,顿了顿,装作没看到他眼中的亮芒,转而对邹勇说:“邹哥,采买就交给你了。”邹勇老实诚恳,章泽在下决定前曾经试探让他采买过几回东西,发现邹勇记账竟然精确到分位,章泽故意多发给他十几块的采买费用他也一分不少地还了回来,让章泽愧疚又敬佩着。
邹勇点点头,郑重道:“老板你信得过我,我肯定好好干。”
三个人一起看着赵明明,赵明明笑模样收敛了一些,眼神有些不安。
章泽走了以后,他独自呆在厕所里抽了支烟,脑袋清醒后叹了口气。想到小老板走前递给他半是安慰半是审视的眼神,他忍不住拍了拍自己肥大的脑袋。
以前的自己居然还以为他是小孩子好拿捏,真是做梦做大发。现在小老板明显看出了他之前那点小心思。
妈的!
他把烟一丢,想起前段时间找上他说“谈生意”的那几个贩子,恨得牙都痒痒。这群王八蛋把他害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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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穿过云层,北京的高楼大厦便从旁窗里漏进来,和淮兴旧气不同,这是个古朴和现代化相结合的大都市。
章泽想起上辈子到北京,已经是奥运会前后的事情了。那时候的北京到处都在戒严,大都市也已经很有钢筋水泥的森硬架势。那时的他虽然参加工作已久,自卑却刻在骨子里,站在路人行色匆匆的街头,打了好久的气才敢开口去问路。
叹息一声,随着人流涌到出口,才按下帽檐,就看到接机口处举得高高的写有“章泽”两个字的牌子。
谁来接他?
举牌子的是个二十岁上下的高个年轻人,穿做工精良的白衬衫和西裤,戴着一架漆黑的蛤蟆镜,手腕上露出金色的腕表,贵气浑然天成。
一眼就认出章泽,他也不露生,熟稔地跟章泽问好过后,抢过他的行李。
章泽愣愣地接受他的好意,边走边听他说:“你就是老杜他弟弟吧?真人比照片上还漂亮!我是老杜表哥张万飞,你叫我小飞哥就好!”
这什么称呼?
章泽见他热情,也不好拒绝,小声叫了句:“张哥。”
张万飞侧头看他,心中啧啧称奇。这人半是隐忍半是大方的态度融合地相当自然,举手投足不经意间露出的距离感也恰到好处,加上那么一张让人走过都不自觉回头继续打量的脸,怪不得杜行止挂心他挂心地像护犊子一样。他要有那么个弟弟,他也得疼傻喽。
路上章泽才打听出来杜行止去了河北,知道他要来北京的事情后打电话让张万飞来接机。张万飞开一辆黑色的半旧红旗车,不戴眼镜的时候瘦弱文气,一戴起那个在章泽看来土的掉渣的蛤蟆镜后就变身为纨绔子弟。
他带着章泽去报名,路上问他:“老杜跟你说过他家地址了没?我先帮你把行李运到他家去。”
章泽笑了笑:“不用了,直接去学校就好。”
张万飞墨镜后面的眼睛偷偷瞥他,章泽对杜行止不甚亲密热络的态度让他觉得有点奇怪。他可还记得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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