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拍了林仲玉的肩膀,说:“老弟,你跟boss说。”
“谁是你老弟!我只不过比你晚出娘胎一分钟!”
“差一秒钟你也得叫我姐啊!boss你说是不是?”
原来这一男一女是龙凤胎,乔明舟越来越迷惘。
这都是打哪儿来的人啊?
齐为川漫不经心回答了一句“是”,林仲玉就蔫了,就像被至高的权威判了死刑一样,没精打采地回答:
“杜氏集团子公司‘香集舍’,建了一条植物萃取生产线,还宣称建成之日,德国大企业负责人会来剪彩,并当场签订购买合同,价值过亿。其实这也就是陈心桥的吹嘘之词,没想到走漏风声,招来一堆记者,大伙翘首以待,以为有可喜可贺的新闻素材,可没想到剪彩当天,立马就穿了帮。”
“德国人是真的有,不过是一群德国工程师,来指导安装生产线的,哪是什么国际大客户?还上亿的订单?真是笑掉大牙!”林紫玉冷笑着。
林仲玉也跟着兴灾乐祸,摇着头补充说:“这陈心桥的西洋镜被拆穿了,记者们的好奇心可被勾起来了!当中不缺有识之士,翻出杜氏集团历年财务报表,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个底朝天,再多方请教同行专家,娄子一下就捅出来了!”
“这事要怪就怪杜家这几年太招摇了,人怕出名猪怕壮,有什么丑闻,传得特别快,搞得人尽皆知,丝毫没有回旋余地!本来,哪家企业没鬼?这年头谁是良心企业?”
这对孪生姐弟你一言我一语,冷嘲热讽,绘声绘色,都能赶上唱二人转的了。
“杜氏集团财务报表连年作假,杜晓鹃是集团主席,被请进去调查谈话,在所难免。她有直接责任,或者就算她不知情,都造成股市投资者的损失,她应该吃这个教训,坐几年牢也不算冤枉……boss你为什么要救她?”
这是林家双玉的共同疑问,只不过林紫玉更心直口快。
“这幢别墅我小时候住过。”
齐为川的手摩挲过柚木桌纹理。
“什么?”
林紫玉完全不明白。
齐为川说:“家道中落,不值一提,但杜启权没有落井下石,当时,用超过市场价几十倍的钱,买下这幢别墅,雪中送炭。齐家虽然没人扶得起,但一笔现款到手,有机会喘息,不至于落魄街头。”
“所以杜启权死后,boss你要涌泉相报,扶他的独生女儿杜晓鹃一把?”林紫玉完全明白了,“可是贸然插手杜家这件事,万一中了诛心的圈套……”
林仲玉也有同样担忧,说:“虽然boss你收到杜晓鹃求助邮件,她反复声称自己无辜,但她身为集团主席,居然对媒体大肆渲染的——杜氏集团年终财务报表连年造假事件,毫不知情,已属反常。难道真的是大难临头,陈心桥才和她闹翻?如果真是这样,陈心桥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三十六计,李代桃僵,手段还挺漂亮。”
乔明舟听了半天,原来这三个人是在议论杜氏集团的落难,听他们说话,大有“古今多少事,尽付笑谈中”的气派,但他们又不光是为了说嘴的,似乎还要抽丝剥茧,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理得清清楚楚。
乔明舟更疑惑齐为川曾经在这幢别墅住过,不知道他小时候有没有像自己一样,特别地衷情那棵杜鹃树?
就在这个不清醒的片刻,乔明舟忽然对齐为川产生了特别的亲切感,完全是莫名其妙的。
或许是因为齐为川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风度与英气。
还只是个青涩男孩的乔明舟,没有见过比齐为川更具有成熟魅力的男人。
齐为川的态度从容不迫,让人看着舒服,他那张脸上总是似笑非笑的,略低头时,还带着一种沉思、一种笃定。——如果不是常常运筹帷幄的人,不会有那样的笃定。
这一点乔明舟很清楚,因为他父亲乔雄毅就常常散发这种气场,但又不完全相同,他父亲是见惯风浪的老狐狸,笃定是应该的,但齐为川的年纪那样轻,看着不到三十岁,已经有这样风度,实在令人羡慕。
齐为川停顿半晌,说:“我需要比经济调查科更快地研究完这些资料。”
“可是不管结果怎么样?boss你都会帮杜晓鹃脱身对不对?”林紫玉似乎很熟悉齐为川的脾气。
“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正气凛然了,咱们商海捞人的,什么时候捞过干净的圣人?”林仲玉一哂。
这是乔明舟第一次听到商海捞人的说法,他的好奇心瞬间被勾起来了。
齐为川下了结论:“无论如何,先找到陈心桥再说。他做过什么,问他本人才是最好办法。”
林紫玉玩弄手指关节,发出咔吱、咔吱的骨头声响,笑嘻嘻地说:“问话这种事情我最擅长了。”
“姐,你不要太暴力了,美人计才是你的专长。”
林仲玉用手勾住姐姐的脖子,十分亲昵。
林紫玉不厌烦,挣开弟弟的手,骂:“你别养成这种流氓习惯,上回我好不容易在酒吧骗了一个大帅哥,都被你这些不检点的行为给搅黄了。”
“姐!你不爱我了!我可是你亲弟弟!”林仲玉一脸委屈,原来双胞胎之间的感情,爱对方就像爱自己,既暧昧,又纯洁。
“还没断奶呢!”林紫玉握拳砸在林仲玉的脑袋上,骂:“还有你这个脑子里装的什么豆腐脑?让你查陈心桥在哪儿,查了三天还没结果?是不是一边工作一边偷懒,偷看你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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