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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还差不多……”略显得意的呢喃。
一炷香后,卧房内响起一声懒洋洋的嘲笑:“……傻牛”
同样的时刻,诚王抬头观望天色,心中万分期待明日清晨的来临。
那二人是如何房事的呢……,嘿嘿嘿!悠啊悠,如果你敢作假,你就等着登位吧!
第五章
屋外下起了雨,渐渐的由小变大。
雨滴打在屋檐、石板地上,“沙沙,沙沙”,声声催人心寒。
铁牛没有睡,闭着眼睛聆听屋外的寒雨声。身边的人似乎已经熟睡,呼吸平稳而绵长。
他记得父母离开的那夜,也差不多就是这个季节,那夜也下着大雨。因为寒冷,他睁开了眼睛,听到从沙沙的雨声中传来的哀哭声。赤着脚,掂起脚尖,小心的打开房门,向哭声传来的地方一步步挨了过去。
是爹,爹在哭泣。他心目中顶天立地的爹爹捂着脸压低了声音在哀哭。
爹……?小声地呼唤。
爹爹抬起头,那张忠厚老实的面孔上写着深深的憔悴。但他还小,还看不出来爹爹脸上的哀伤代表了什么。
爹,……娘呢?房间里没有那美丽的娘亲的身影。
爹爹看着他,看了好久好久。
牛牛,答应爹,以后要好好照顾弟妹,知道么。
嗯。
爹爹站起身,走过来摸摸他的头。他注意到爹的右手里握着一根钗子,那好像是娘最喜欢的一根玉钗。
爹,你去哪里?
爹爹站住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如果他那时像现在这么大,他一定能看出爹爹已经没有了魂魄。
爹,等等俺……!他随那高大的背影追了出去。密集的豪雨迅速冷透了他的全身。
爹爹登上后山最高的山顶,他随在其后,跌跌爬爬的也爬上小山的山顶。
爹……,铁牛伸出小手去拉爹爹的衣袖。
牛牛,爹要和你娘去了,爹对不起你。
爹,你要和娘去哪里?娘呢?
爹爹不再说一句话,他平时就不是多话的人,在家的时候也总是看着娘亲微笑,闷不吭声埋头做活很少表达自己的意见。
铁牛眼睁睁的看着爹爹用双手刨挖山顶的土石,土石一点点被刨开,渐渐的变成一个坑。
爹…,你在干什么啊?
坑越变越大,雨也越下越密。
爹……,铁牛哭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只是莫名的感到害怕。
别哭,乖牛牛,爹在盖房子,给你娘还有爹盖一座房子,等房子盖好了,你娘就再也不会离开爹了。爹爹回头对他笑了,疼疼他的小脸蛋,又继续回头去盖他的房子。
房子里积了很多雨水,爹爹轻声唤着娘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爹爹躺进房子中,手中握着娘的玉钗。
爹……?你起来啊,俺……俺好怕,爹,俺们回家好不好?呜呜……
爹爹看了他最后一眼……
早上,李伯找到了他。也找到圆睁双眼,心插玉钗,躺在深深雨坑中的爹爹。
铁牛永远也忘不了爹爹那张方正忠厚的脸,在凌晨的冷雨中看起来是那么悲伤,那么……寂寞。那圆睁的双眼,透出的净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在合上爹爹双眼的时候,铁牛竟在那灰黑的眼珠中看到了深深的渴望和祈求。
偷偷把眼角擦擦,铁牛翻过身,凝视那人纯净美丽的睡脸。
这人,就是他的妻子了。和娘一样有着美丽的容颜,不同的是,娘是女人,他是男人。
是男人也没关系的,不是么。没有人告诉他娶老婆一定要女人,也没人告诉他男人是不能做夫妇的。
他喜欢他。把他从河里救出来,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喜欢他了。尤其是在经历过这段时间,又了解他的身世后。
他到今天也不明白娘那天去了哪里,也不想知道。在他心中,他那美丽温柔却老是仰望长空的母亲已经和父亲一起去了,他也这样告诉年幼的弟妹。
他现在只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会紧紧抓住他的,死也不会让他离开他。他要是送他玉钗,他就把它一脚踩断!他要是敢不要他,他就挖个坑,把两人一起埋了!
这样决定后,铁牛不再理睬屋外的雨声,伸出结实的手臂把那美丽的人儿搂进怀中,用锦被把二人裹得严严实实。闻着那人发间好闻的皂角香味,渐渐沉入梦乡。
皇甫悠也一直没有入睡,他只是放长呼吸在做吐纳。他修习的内功讲究一口气运行天桥之间,无论坐起卧行,只要气息还在即可续命强身。
铁牛把他揽入怀中时,他没有拒绝。
铁牛,一个普普通通的山野乡民庄稼汉子,如果不遇到他,可能会娶个农家女子,生两个健康的娃儿,一辈子就那样生活在奥山村里。而如今,他却成了他明媒正娶天子赐婚的第一正妻,他雳王的王妃。
一个男人,一个和闭月羞花倾城容貌绝对扯不上边的强壮男人,现在做为他的妻子,睡在他的身边。如果没有那个荒唐的赌约,这是永远都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他一开始并没有把这个妻子放在心上,赌约是赌约,他还是他。这个人只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迟早都是要被解决的一颗棋子,也许是一场意外,也许是他自己轻生。只要他皇甫悠想,他有的是办法把人逼得自动往死路上走。
但是他发现,他在这个人面前竟异常的轻松,不需要掩饰,不需要提防,不需要绷起神经来应付。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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