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万恶的宋仕章,这个老混蛋。
大概四点来钟宋仕章被吵醒了,文秀正穿衣服,看起来已经漱洗过。
他问他:“加班?”
文秀嗯了一声。
宋仕章支起身:“让司机送你。”
文秀又嗯了一声,揣上手机钱包匆匆走了。
每当这种时候宋仕章总想让他别干了,赚多大一点儿钱就这么没日没夜的,毕业到坐上普外主任这几年他都快赶上工作狂了,一个礼拜两人能在一起吃晚饭的日子不会超过三天,要宋仕章等人那除非是个关系到公司重大利益的超级大客户,可偏偏文秀就是要让他等,说了十分钟结果半小时下不来,连司机都等得不耐烦,申请下车抽烟去了。
要不是文秀那么喜欢,宋仕章真是早不想他干了,虽然他穿着白大褂的样子风雅妩媚,但他这么狂热的干,宋仕章真是有点忍受不了,大概心里也是不愉快他把病人看得比他更重要。
宋仕章在“天唱”的包房里寻欢作乐时,偶尔也会猜想有没有医生的配偶不在外面打野食的,后来一想,别的人做医生也不会做的像文秀这样忘我,整个一个小疯子。
宋仕章没了睡意,坐起来抽烟,到处找电视遥控器,在床单下面发现了一串安全套。
他咬着烟拿起来看,还真的是安全套。
宋仕章总算明白了文秀这点小聪明,宁可用嘴让他出来,也不肯让他干一场。
文秀一早起来帮姐姐姐夫买菜,在码头跟相熟的鱼贩子谈价格拿货,然后拖回排挡去。时间到七点时他才出发去医院上班,告诉文慧这是最后一天了。
文慧说,休息一段时间也好,放弃了是不行的,你是吃这行饭的。
文秀说,我还干不了别的了?
文慧感叹说,仕章要是知道了肯定生气。
文秀说你提他干嘛,当他不存在不行啊。
于是回医院上班,下午下最后一台手术是三点半钟,他回了办公室收拾东西,把听诊器小手电白大褂工作牌之类的东西交到护士长手里,对方倒有些依依不舍,把墙上几面病人送给文主任的锦旗摘下来折好了我要这干嘛缝被面儿啊?护士长惊奇的看着他,您会讲笑话啊?
她那样子把文秀逗笑了,文秀很少在科室里放下主任的架子来随心所欲的跟下属打闹玩笑,护士长并不常见他的笑容,偶尔一次,看呆了。
吉米跟卫宁说,你有没有觉得“天唱”最近不太对劲。
卫宁说我知道。林白在“天唱”贩毒,时间差不多也有一个多月了,看起来他只是一个中转点,他只散卖给客人。整个“天唱”还没有什么能躲得过老板卫宁的耳目,只是这一件事他现在还不好较真,他吃不准宋仕章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林白长得太像文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正当宠,卫宁也不忍心割他大哥的心头肉。
说白了“天唱”自然也不是什么纯洁的地方,但这种事情的管理卫宁是不敢马虎的,有几个人他心里门儿清,适度的他也懒得管,可在大厅或者包厢走廊三五步就看到披头散发疯狂摇头的客人,那像什么样子,真当“天唱”是个三流ktv了?
吉米说,他可真聪明,打着宋仕章的名号谁还敢动他?
卫宁很为难,准备找机会跟宋仕章说,或者直接给林白提个醒。
离开医院文秀最后去看的人是李洁,她还在icu,家属只能在门口等着不能随意进去探望,文秀特意走了偏门,以免遇到她的父母。跟人相处一直是他的薄弱点。
李洁的神志已经转清,躺在有个窗户的小间里,文秀进去时她的视线落在外面,像是在看远处的山顶。
文秀敲了敲门,她转过头来,似乎也不意外看到他。
文秀走近了问:“觉得怎样?”
李洁扯着嘴角笑:“你又救了我一次。”
文秀说:“等工作了,你就会变得强大,就不需要别人救你了。”
李洁默默看天花板,又虚弱的感叹:“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前半段很快乐,后面很糟糕……”
文秀劝道:“别再做傻事。”
李洁没止住眼泪:“对不起……”
文秀说:“没什么对不起的,我倒要谢谢你。”
李洁不解的看着他。
文秀似乎有些羞涩,说:“嗯……你给了我一个男人的荣耀。我这么说不会伤害到你吧?”
李洁没怎么听懂。
文秀站了起来,正色道:“希望你永远不再做噩梦,替我问候你父母好。”
文秀很佩服李洁,那么执着那么勇敢的去霸占自己想要的人,也许这一生都不会再有第二个李洁亲近自己了,他居然为此有些遗憾。
宋仕章没有给文秀打电话,也没有再回家,事实上那天早上他离开那座小宅子时,莫名有种告别的意思,这屋子没有一点家的气息,因为屋子的主人已经摆出断交的姿态来很久了,他不敢忤逆自己,但他在拒绝,他选择拒绝的方式还是最让男人沮丧的那一种。
这跟文秀结不结婚没有什么关系。
不管他结不结婚他都不喜欢自己的亲近。
宋仕章坐在车里闭目想,他不敢相信,也无法解释,为什么那个曾经搂着他的脖子说我爱你的男孩,不过几年的时间就变得这样麻木冷漠,为什么两个人会走到这一步。从前的文秀明明那么依赖自己,在他二十几岁的时候,他们过得很好,如胶似漆,宋仕章都觉得自己离不开他,因为除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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