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立即惶恐地道:“哪里的话,那位大人说了,朔公子乃是万中无一的,他远远不及,若能得您一些良言,那可是三世修来的福气,小的不曾想到您会答应过来,招待不周呀!”
原来是这样!洛棠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得意的想着,要不是我想来,阿离才不会来呢,你这三世的福气也就没有了,所以,都,是,我,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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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子来了!快看!”
“哎呀呀,听说那叶府大小姐是只应天上有的大美人呢!”
“真是想知道那盖头下的无限风光呀.....”
“那是你能肖想的吗?小心你的脑袋哟!”
在一片喧嚣嘈杂声中,新娘子坐的那顶软金大红轿子吹着唢呐迎着鼓声而来,一群人削尖了脑袋的看着,媒婆掀开帘子扶着一只白净纤细的手,一个身着凤冠霞披的秀雅女子优雅地走下轿子,玲珑有致的躯体被包裹出诱人的曲线,令无数男人脸红心燥。
然而那站在一旁的新郎,表情淡漠的就像不是他成婚似的,他一边牵着新娘子,一边看着满城的细雨,眉眼间,是淡淡的哀伤。
坐在高上的洛棠看着这一幕,喝到嘴边的茶也抿不下去了,“阿离,我怎觉得那新郎官......一点也不高兴啊,难道是我的错觉?”
朔离看着洛棠疑惑的表情,缓缓说道:“小棠觉得这世上最悲哀的事情是什么呢?”
最悲哀的事情......洛棠看着朔离的侧面,想说些什么,然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朔离品着茶,淡淡地说道:“所娶非所爱,算是其一”。
“他若不爱,又为何要娶?”
“人啊,是一种很复杂的动物,什么都不想放手,什么都想要,到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唉,朔离说的话他总是不懂呢,感觉好深奥,反正对于他来说,他这一生只会爱一个人,他的心是那么小,小到只能容得下一个人,别人再进不去。
“阿离,洛棠一生只爱一人,因为,用尽了力气就无法再去爱别人了罢”
朔离怔怔地看着洛棠清澈的笑容,“那被小棠爱着的人一定会很幸福的”。
洛棠讳莫如深的笑着不再说话,这孩子,朔离看着他,无奈地揉着眉心。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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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官拿着精致的酒杯四处敬酒,喝的微醉的脸上,笑的很开心,然而他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在这片喜庆的宅子后方,一座幽雅的小院里,一个穿着水蓝色衣裳,面庞清秀的女子静静地吹着笛子,她的神情是那样平静,就好像今晚成婚的,不是她的夫君,而是别人。
“念秋,念秋啊......原谅我”醉的不醒人事的新郎,趴在大红的桌子上,滚烫的液体自他的眼中一滴一滴地落入酒杯。
☆、不负相思(二)
美丽的烟花在夜空中绚烂地绽放着,大红的喜字到处都是,宾客们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喝的烂醉的新郎被众人抬到新房里,哄笑着要闹洞房,金丝红帕下的新娘娇羞欲滴,轻声唤着自己的夫君。
男子歪歪倒倒地走着,每一步都那样漫长,恍惚中忘记了什么,那红帕下的美丽女子,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吗......是她吗,抱住香软的娇躯,男子温柔地低语:“你是我一生的妻,念秋”,被抱住的女子瞬间僵硬了身体,大红的指甲划破软被,嵌进手心。
有时候,面对那些求而不得的爱,女子不禁声泪俱下,她放弃了一切只为他的倾心,他却早已走进别人的风景,任你百般付出和挣扎,他只保持静默,而那人的轻轻一笑,就让他马不停蹄。
男子浑然不觉自己做了什么,依然沉浸在他的梦里,在他蓝色的梦里,念秋温柔的笑着,这热闹而寂静的夜里,最应欢喜的人,却最是冰凉,反而是那无关的人,满脸的喜庆,事物就是这般,看戏的人只需喝彩,演戏的人只能继续。
稍显安静的后院里,一大一小的两个影子映着月光照在青石板上,“阿离,我们要去哪里?我想看他们是如何闹洞房的,很热闹的样子!”洛棠试图将朔离往回拉,然而却被反拉住往前走,“这样的热闹,是不看也罢的,因为,除了热闹,什么也没有”朔离淡淡地说着,安抚着洛棠。
眼瞧着看不到了,洛棠也只能作罢,朔离还是没说他们来这清冷的后院做什么,不告知主人家就这样乱逛真的好吗?洛棠在心中暗暗的诽腹。
走了没多久,就看见一座幽雅的别院,没有护卫守着,也没有丫鬟进出,应该没有人住吧?
朔离牵着洛棠走进别院,在内院靠阁楼处,一个水蓝色衣裳的女子静坐在月光下,石台上搁着一支玉笛,看见两人的到来,女子站起身来,缓缓地躬身:“小女是念秋,想必您就是离公子了吧?”
朔离没有答话,从袖里拿出一颗精致的茶糖,喂到洛棠的嘴里,和他一起坐下。
“梦生教出来的弟子,竟是这样糊涂的人,我这一趟,算是白来了罢”
女子沉默地站着,轻咬下唇,眼神清澈倔强,就像一个不愿承认犯了错误的孩子。
朔离微微地皱着眉说道:“你们师徒二人之事我本不想管,但梦生是我的旧友,求我许多回,我不忍拒他再三所以前来,你作出这番模样是叫我告诉他彻底死了心么?”
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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