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之信。既然这是事实那长痛不如短痛。我是为你好。上次之后…我一直很担心你。”
我点头。“我明白。阿光,你陪我下去走走好吗?”
他马上就答应了,“你等我,我换件衣服。”
之后他就进了房间。
我环顾四周。看看我这些日子没上来,这所房子变了些什么。
最后我在陈列柜上找到一个放着我俩大学时代的合照的相架。我拿起看看,里面的我和他站在大树下搂肩搭背,阳光下笑容灿烂。
这时他换好衣服出来,看到我手上拿着的相架,显得有点不自在。
我看看他,苦笑,“这张照片你不是说不见了吗?”
他耸耸肩,“之后又找回来了。我以前总是很奢侈的,属于自己的东西总不稀罕,觉得可有可无。扔的时候也毫不手软,清高地以为自己不会留恋。但原来一切都是我太自以为是而已。”
我放下照片,“后悔是没有用的。走吧。”
我说完,率先去开门。他站在后面把我叫住,“之信,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我停下来。内心挣扎。
听?不听?
我呼出一口气,“下去再说。”
我不听。
既然我想听你的时候你不说,那么,在我不想听的时候,请你不要再来迷惑我心。
我带他到我们俩初相识的那条小巷,问,“记得这里吗?”
他点头。“眨眼就十年了。时间过的真快。”
我笑。“对啊。十年前的一切,我现在还历历在目。”
他走过来,握着我的手,“之信,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我打断他。抬头看着他的眼神认真无比,“阿光,上次的设计图的报酬我还没有拿呢?”
“啊?”他愕然,不明白我话中的意思。
我反握着他的手,继续认真地说,“我当时以为我已经拿了,但原来当天晚上我睡的不醒人事,那么我现在要回,不算过分吧。”
阿光皱眉,“之信,你……”
我轻笑,将恶毒阴险灌注到无害体贴中去。“你放心,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一场相识,我不会为难你的。”
说着,我手用力一推,他一个不稳倒在一个结实的胸膛里。他惊慌地抬头,还没来得及逃走手脚已经被抓住。
他震惊地看着我,“之信你……”
我继续无所谓地笑,“我的报酬这些仁兄会帮我拿。”说完,我还假仁假义地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你自己保重。”
阿光看我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杀人犯,他挣扎地抓住我我企图唤醒我的良心。“之信,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你是爱我的。”
我冷笑地拨开他的手,残忍地断了他的希望。“光,原来你也知道我爱你。那么在你出卖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我是如此真心真意地爱着你的。”
他顿时面如死灰。
我站了起来,利索地转身就走,丝毫不理会身后阵阵冲击耳膜的惨叫声和求救的呼唤声。
“啊啊!之信,回来啊之信……”
我在街口优游地抽着一根烟,抬头望向天际,一片漆黑,暗无天日。
**着墙边,又开始有点昏昏欲睡。
很累,真的很累。
明天快点来临吧,让一切都结束吧。
次日早上10点。
我衣冠整齐地出现在法庭上,旁边是之乐和小彪。我静静地等待着,等待和雅浩玉石俱焚的时刻。
重要的人物陆陆续续地上场,雅浩却始终还是没有出现。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有点心绪不宁。
过了开庭时间十五分钟,雅浩却还是没有出现,我不免越发担心起来。
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意外?
我害怕得全身颤抖,之乐察觉,覆上我的手轻声安慰我。“没事的。放心。”
“雅浩为什么还是没有来?会不会发生了什么意外?”我抓住之乐的手担心地问。
“冷静点。再等等。”之乐拍拍我的手。
我惟有点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法官打算退庭的时候,一个律师冲了出来。
他自称是雅浩的辩护律师,成功地拖延了一点时间,雅浩就进来了。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运动装,样子憔悴的很。脸上清晰的伤痕和步行间的艰辛不断控诉着我昨夜的残忍。我看了心痛的无以复加,眼角立即酸了起来。
他和他的辩护律师说了些什么,然后他的辩护律师便说服了法官要求休庭二十分钟。
退庭的时候雅浩从右门走,他的步伐很缓慢,一步一步,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我。
我也看着他,我觉得他好象有千言万语要跟我说,但现在什么也说不了了。我的心无故被猛猛地揪紧,痛得浑身发抖。我不假思索地站起来就要往他那边冲,但身旁的之乐却拉住我,“哥,出去了。这边。”
之乐一直拉着我,把我从左门带了出去。
休息室里面我一直神不守舍,之乐为我端来一杯水,“哥。没事的。不用紧张。”
“不是、不是。”我的声音有如梦呓,不断颤抖的手让水杯里的水频频溅出。“有事的。雅浩的表现很怪异。他想要干什么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越说心里越不安,猛地站了起来,“不行,我要去问他想要干什么。”
“哥。”之乐把我拉回来,“你现在过去对方律师可以控告你骚扰他当事人的。”说着,他把我按下,“你既然这么担心,我帮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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