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他,意识到了自己内心一直想要需求的东西。
真是,明明都那么一把年纪了,这个人怎么小心思曲曲弯弯地比我经手过的任何患者都来得要多呢?幸得他自己还是坐开导别人的那位子上的呢,真难想象他平时怎么与有自闭倾向的患者交流的……噗——以身作则?那只会让人加重病情。
柳锦一手五指张开着斜插进头顶的发丛中,搔了搔,再次打了个哈欠:“我说白默啊,你看我们都这么累了,一会儿吃完饭后睡会儿。呐,呆会儿再给主任打个电话请个半天假,放心,让我跟他说,包管两人的休假都开得出。”
话音刚落,只听厨房里乒乒乓乓一阵响,仿佛锅碗瓢盆全都被人敲了个遍似的震人耳聋。柳锦“哎呦”了一声连忙跳下沙发,他以为徐白默砸了碗还是怎么地,总之心里急得就连拖鞋都只套了一只就匆匆忙忙地跑了过去。
“白默,你没……”
系着白围裙的徐白默面无表情地硬塞过来一盆黑乎乎的东西,柳锦诧异地接过问这是什么啊,怎么黑得跟木炭似的还有一股焦味。
“荷包蛋焦了,”貌似一句不足以泄愤,徐白默挂着恶意的笑容继续解释,“吃点苦东西能帮助你稍稍清醒一些。”
“喂!这东西怎么能吃?吃了要拉肚子的吧?”
“那就给我快点打消请假的念头!实在想睡……你就在公交车上睡吧,我保证会在到站前把你叫醒的。”
柳锦叫苦不迭,从碗柜里抽了双筷子坐下。他刚要将那块“黑饼”塞嘴里,眼前的碟子“倏”地被人抄走,一夹夹了个空。徐白默手一翻倒了焦了的食物,转身将锅里新煎好的荷包蛋小心翼翼地平放在碟子中央。
圆圆的蛋黄还未煎透变硬,软软的成流质状包裹在那一层薄薄的薄膜下,在空气中微微颤栗着引人食欲大开。
柳锦用筷子尖点了点那鼓鼓的金黄色的“蒙古包”,弹力十足。
徐白默被柳锦看得不好意思起来,继续板着脸转过身去煎自己的那份,油烟下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底气不足,总觉得像是在闪躲些什么:“你若是吃坏了肚子那不是一样要请假,我这是为了大局考虑……正好家里鸡蛋有多……再说重新煎一份又不需要多少时间……嗯嗯……”
柳锦放开徐白默,留恋似的又与之双唇贴近擦了擦。
“哈哈哈,我觉得我过去从没现在这么精神过!不如……正好赶着这机会我们来做些有爱的事吧?保证让大家都能精神起来!”
“柳锦,你……嗯嗯……要,要焦了……嗯嗯……时间……嗯嗯……嗯嗯嗯……”
一日之计在于晨。
柳锦笑得一脸满足,古人的话总是有些道理的。
徐白默那边算是安抚过了,美美地饱餐了一顿后,柳锦总算算是是没忘了正事,仗着一人独占一间办公室的福利,趁着一有工作空隙他就在纸上涂涂写写算是打了腹稿,来回踱步念叨了好几遍“你很强”再配上伸臂握拳的动作,终究还是一鼓作气按名片上印着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请问是哪位?”
柳锦心头一振,这声音好像不是那家伙的,客客气气冷冷静静,那家伙怎会用这种死板的句式?便立马来了精神,自报家门说了名字。
“啊,是心馨的柳医生麽?”
柳锦听对方有些迟疑,马上再次强调自己是真人,接着说了自己与楚离认识的事。
“我跟你们这儿的楚,楚先生可是旧识!”
话筒那头的男人没有插话一直静静在听,末了他只问了一句:“请问柳医生今次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想要同楚离少爷商榷麽?啊,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公司经理助理温翎。”
或许是因没料到会是个陌生人来接电话,柳锦一紧张忘了之前的腹稿,张大嘴支支吾吾了一阵,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那边姓温的男人耐心地等柳锦说完又问道:“请问柳医生需要和楚离少爷直接会谈麽?只是可惜,楚离少爷现在稍稍有些……要不麻烦柳医生先挂断电话,等一会儿楚离少爷方便了后再……”
“不不不不,不用了,不用了,就让他忙去吧,我我不用和他说话……”柳锦下意识就拒绝了温翎的建议,醒转过来他方才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粗鲁,正想学着也客气几句来挽回一下尴尬的气氛,温翎轻轻咳嗽了一声,继续用他那种不紧不慢有条不紊的口气表示歉意:
“虽然像我这般无才无德之人并不能完全代表楚离少爷……对柳医生您所说的说话内容做出一个准确且合理的判断,但是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还请柳医生直言无妨。”
虽然听上去谦卑诚恳,像是将自己放在一个比柳锦的社会地位低不少的位置上,且在用词遣句上挑不出任何毛病,但柳锦毕竟不是一般寻常人,他皱皱眉立马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意思:
有事就快说,我没这么多时间陪你。
这人明明和我是初次见面,为何总觉得有股敌意一直在针对我呢?莫非这是那个楚离的意思?他心虚了,知道跟白默说了这事后我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哼哼,什么不方便,我看多半是正站在一旁冲这个姓温的男人挤眉弄眼,示意他快点打发我吧……我偏就不让他称心!
柳锦信心猛然增长了不少,越发开始滔滔不绝地乱扯山海经。
听筒里传来的匀长平稳的呼吸声表明男人还在认真听着,柳锦说得口干舌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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