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像睡相不好的人啊。
谭允文和卫溪睡了这么一晚,真真被折腾得精神不济心力交瘁,被卫溪弄醒了七八次,每次都要矫正他的睡姿,然后给他裹好毯子,之后过不了多久,又要被他或踢醒或压醒。
谭允文将卫溪身体掰过来,他这样趴着睡在枕头上对呼吸不好,卫溪微撅了嘴睡得死死的,谭允文宠溺地拍了拍卫溪的脸,真拿这孩子没办法。
看卫溪被拍得皱了眉头,嘴翘得老高,谭允文就来了兴致,拧了一把卫溪的脸,卫溪脸上的皮肤光滑细腻,摸着舒服极了,谭允文便摸上了瘾,连他的耳朵都被他好好调戏了一番,他才住手。
最后,惩罚性地在卫溪鼻子上捏了一把,谭允文满意地起身。
下了床,正准备出房间了,谭允文朝又在翻腾的卫溪看了一眼,一下子就把他吓到了。
卫溪的一个鼻孔里正在往外冒血。
谭允文活了这么多年,看书虽然知道孩子早间有些会流鼻血,但他第一次看到,而且还是卫溪在流,这着实把他吓得不轻,马上冲过去将卫溪扒起来。
卫溪仍然无知无觉,谭允文抓着他的手把他抓痛了,他皱了眉头轻轻呼痛,谭允文还以为他是流血在痛,越发着急,心慌意乱之下就要抱着卫溪去医院。
血流到了嘴里,卫溪尝到了血的滋味,那味道让他有些作呕,再加上谭允文慌乱之下的抱姿不怎么样,卫溪难受得总算是醒了。
卫溪睁开眼就看到谭允文惊慌的脸,而且他还是抱着自己出门,卫溪第一反应是房间着火了。
他挣扎了一下要从谭允文身上下来,谭允文正要开门出去,也顾不得换鞋,卫溪的挣扎让谭允文马上看向他,看到卫溪黑黑亮亮的眼睛,心里总算安下来一些,不过,又看到卫溪鼻子下面的那条血流就让他一阵眩晕,声音里不复平时的稳重,带着异常的慌张,“卫溪,我们得去医院,你流鼻血了。”
谭允文边说已经开了门,卫溪被他放下来,他开了门就要扶卫溪出去。
卫溪听了谭允文的话,低头一看,虽然看不到自己流血的模样,但是地上一滴一滴在滴的鲜红不就是血吗。
卫溪一下子就被吓得像被泼了一身冰水的清醒,瞪大了眼睛,转头看了谭允文一下,马上往房间里跑。
谭允文被卫溪弄懵了,已经一脚踏出门外的他又追着卫溪往里跑,门都忘了关。
卫溪冲进洗手间就开始拿水洗鼻子,洗手池是玻璃的,血流在里面触目惊心,感觉血流得就像没有尽头一般,而且还有越洗越多的趋势。
刚刚是被谭允文的慌乱吓到了,流鼻血卫溪可不害怕。被冷水一激,卫溪已经镇定下来,从洗手台墙上的镜子里看到自己流鼻血又被手抹了半边脸的血的样子的确很恐怖,接了水将脸上的血抹了,这才慢条斯理弯着腰用手捏住了鼻子。
已经流出来的鼻血还在一滴一滴往洗手池里滴,在玻璃上溅成一朵朵血红色的花。
谭允文看卫溪毫不慌乱,自己最开始的那阵无措也平静下来,满脸担心地看着卫溪,问道,“要去医院吗,怎么一大清早就流鼻血?”
卫溪捏了鼻子正张嘴呼吸,实在不能应付说话,只能摇了摇头表示不要紧。
谭允文看了卫溪一眼,不放心地冲出去拿了电话拨起号来。
那边很快就接了,然后听到谭允文一阵英语噼里啪啦地说,卫溪没有听清楚几句,大慨是在问他流鼻血的迅即处理方式。
谭允文一下子放下电话,又出了房门。
一会儿,他又拿了块毛巾来,卫溪还在洗手池边上捏鼻子呢,他也不知道到底止血了没有,但是多捏一会儿总归保险一些。
谭允文将毛巾放到卫溪额头上,一下子把卫溪冰地一激灵,原来毛巾里面包着冰块。
谭允文凑上前去看了一下卫溪的鼻子,记起来是右鼻孔在流鼻血,他右手拿着毛巾给卫溪敷着额头,身体环绕着卫溪,左手将卫溪的左手拿起来举高,“右鼻孔流血,举着左手可以止血。”
折腾了七八分钟,卫溪终于将捏着鼻子的手放了下来,鼻血没有滴了,他松了口气。
“已经好了!”卫溪觉得自己的左手完全麻了,他相信谭允文也好不到哪里去。额头上的毛巾是早撤下去的,不然额头还不被冻坏了。
“好了吗?”谭允文一脸担心,拿了毛巾在冷水下淋湿了给卫溪擦脸,卫溪闭上眼睛让谭允文伺候。
血是止住了,鼻腔里还有些血没有出来完,谭允文一擦还是一把血,换了好几张毛巾,终于把血擦干净了,不过,没敢再去碰卫溪的鼻子,真怕又流起鼻血来。
“没有什么,天气干燥的时候流鼻血不是大毛病,以前小的时候我也经常流,那时候我妈要我仰着脖子,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方法完全是错的。”卫溪闭着眼睛叨叨絮絮地说着,算是安慰谭允文。
不过,谭允文听着越听越难受。
卫溪漱了口,嘴里吐出来的水也是红的。
谭允文出去拿了棉球进来,小心翼翼地给卫溪堵在鼻孔上。
谭允文原来还想着是不是他将卫溪的鼻子捏得太厉害出了问题,所以当时异常心惊加心慌。
他没有照顾过孩子,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吃了早饭,谭允文要带卫溪去医院检查,卫溪当然死活不愿意,流点鼻血就去医院那也太夸张了。
谭允文看劝不动也没有办法,只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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