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博呵呵:“罗畅可能不太了解你。毕竟你不像大多数人,从小陷进去再没机会出来,能到这来,可能也有这个原因。说你练琴其实没从小坚持,是吧?”
杨景行笑:“算是。”
沈奕博点头:“再一次论证了天赋最重要,功夫不负有心人那些话,都是骗人的。”
杨景行有点沉重地说:“我们学校流行一句话,是我入校之前在宣传栏上看到的,只要努力就没有失败,我觉得很对。”
沈奕博笑:“那是因为你还体会过失败。”
杨景行点头:“有过,因为没足够努力。”
沈奕博呵呵:“其实不少人对你有伤仲永的担心,你知不知道?”
杨景行说:“如果我够格的话,我想我会努力不让有期望的人失望。”
沈奕博说:“你到宏星这种地方来,好多人是不坏好心地等着看笑话的,你懂不懂?”
杨景行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没必要在意。”
沈奕博笑笑:“对嘛,气势来了。”
杨景行笑。
沈奕博突然站起来:“旁边有钢琴吧?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
杨景行起身:“是证实一下,我不能在沈音这丢浦音的脸。”
沈奕博哈哈。
见沈奕博和杨景行出来,庞惜起身看着,兰静月也放弃窃窃私语。
杨景行说:“我们到录音部去一下。”
得找常一鸣借2号大棚一用,常一鸣没问缘由就很大方,听说杨景行要弹琴,钟英也连忙放下工作跟上。
2号棚的门距离四零二工作室就几米,所以一群男人的动向被兰静月窥探到了,拉着庞惜跟了过来。
杨景行说不用录音了,常一鸣就感叹一箱子宝贝没有用武之地。
钟英怂恿杨景行:“录一个,我练手啊。”
沈奕博看钟英:“别开玩笑!”
杨景行笑:“我们经常开。”
违反规定地,大家都进去棚内听,但是得穿上鞋套。沈奕博觉得杨景行不能穿,不然会影响踏板表现,而且担心:“音准吧?”
常一鸣说:“定期调,没问题。”又问兰静月:“要不要叫甘经理上来?”
兰静月摇头:“在睡觉。”
都搬椅子在钢琴周围坐下,沈奕博建议兰静月和庞惜调整一下位置和距离,不然达不到最好的听觉效果。
常一鸣对沈奕博说:“我给他录过一张cd。”
沈奕博吃惊:“你录的?他们学校流传的!”
杨景行不放过任何机会:“常老师只小试牛刀就都说录音效果好。弹什么?”
兰静月最积极:“肖邦!”品味还不低。
沈奕博摇头:“《悲怆》,贝多芬的,说他悲怆最好。时间够不够?”
杨景行说:“只要你们坐得住,我很高兴。”
沈奕博还真信了:“那先平均律,弹记得的。”
杨景行却又小气:“那就第一卷第一首。”
沈奕博点头:“行。”
普遍认为,巴赫的音乐是离上帝最近的,他的音乐作品,以平均律钢琴曲集为代表,没有所谓的人类典型的悲伤、喜悦、愤怒……
巴赫似乎是在用音乐来追寻上帝,或者说他证明了就算是对于没有喜怒哀乐需要从音乐抒发或者升华的人来说,音乐也是必不可少的存在。恰恰也是巴赫,把音乐从上帝手接过来赠送给了所有人。
当然,也可以说巴赫只是从物理角度来探寻音乐最初的本质,不是也有许多观点认为欣赏音乐,最低层次是体会感官,层次是体会情感,最好层次才是音乐本身。
才两分钟左右的曲子,杨景行轻松愉快地弹完了。兰静月抖着腿赶节奏,庞惜认真的样子,常一鸣高深的感觉,钟英像在思考或者神游。
只有沈奕博鼓掌两下,没人附和后就最大力气拍一下算是合多少为一了,然后点头,点了好一阵才表扬:“没吹牛。”
杨景行问大家:“肖邦还是贝多芬?”
兰静月说:“应该是肖邦的。”
常一鸣和钟英笑一下,沈奕博建议:“先来首肖邦吧,随便弹。”
杨景行身在宏星,还是为了抓耳考虑:“小狗圆舞曲。”
杨景行开始弹没多久,兰静月就惊喜了:“这个好像听过。”
只有杨景行回以笑脸,其他人都不理。
一首听完,沈奕博还是坚持鼓掌几下,还是那么点着头,但是说话底气足多了:“行,有功夫。”
常一鸣也说:“超过多少录音级的。”
沈奕博切了一声:“没可比性。”
杨景行笑问:“再弹个悲怆,第三乐章。”
沈奕博犹豫了一下点头:“好。”
几分钟的曲子弹完,一直显得有些躁动不安的沈奕博站起来大力鼓掌,并且不停。谁说功夫不负有心人是骗人的,看吧,常一鸣师徒也鼓掌了,庞惜和兰静月也跟上,兰静月还说好听。
杨景行高兴得起身抱拳:“谢谢谢谢……”
沈奕博很着急地拉杨景行:“走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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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鞋套都没脱地回了自己办公室,杨景行差点没来得及谢谢常一鸣师徒。
沈奕博都来不及去坐下,在门边站着就拉开架势和杨景行理论:“就凭这个第三乐章,我听太多了,吉列尔斯,阿劳,李赫特……都是些铁砂掌!”
杨景行笑:“新鲜感吧,各有长处。”
沈奕博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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