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最后行至床边,一边说‘倒也不用’,一边哗的掀开了床板。
站在外头的掌柜眼都要瞪圆了。
他瞪圆,自然不是因为这床板如此不堪一拉,而是这床板底下居然躺着一个人。
老板娘也瞪大了眼睛,同时又看了那身材瘦小的小胡子男人一眼,心中暗自比较,这世上的男人不少,长胡子的男人更不少,怎么分明都是两撇胡子,有的人可以长的漂亮的像是眉毛,有的人却猥琐的叫人多看一眼都觉伤眼。
那屋住俯视着这床板下的人,淡然道:“我们好像没有约在这里见面。真是有缘份啊,陆小凤。”
那令老板娘芳心暗动,令掌柜瞪大双眼的人,可不就是陆小凤。
此刻他乖觉的躺在地板上,吹了吹胡子上的灰尘,嘿嘿一笑,十二万分的尴尬。
“原来这是你的屋子,六哥。”
能被陆小凤叫六哥的人,天下可不就那么一个。
花家的六童花拂槛。
同花拂槛一起来的男人,此刻也走进了屋子,当然也是陆小凤的老朋友,花满楼。
花指槛看着他,脸也不转,朝花满楼道:“小七,你没有说过,陆小凤喜欢睡在别人的床底下。得幸好昨晚我同你睡了。不然岂不尴尬?”
花满楼好几句话哽在喉咙口,半晌只能说十分无奈的道:“陆小凤,你又惹了什么麻烦。”
无奈的不止是花满楼,更是陆小凤。
他无语望天花板了一会儿,说:“我只是睡个觉,你们信么?”
花满楼走至他身边,试图拉他起来。因为如果能第一时间起来,恐怕陆小凤是从来不愿意躺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的。
六童略拦了他一下。转手自己去把陆小凤拉起来。
陆小凤起来后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仪表总要注意。当然,也因为六童审视的目光让他面皮子不自觉得就薄了那么几分。
回过神来的掌柜心里一阵欢喜,他当然是欢喜的,因为睡在床底下的是陆小凤,而不是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亦或者是贼眉鼠眼的男人。于是他立刻挺起了胸膛:“好了好了,都散了吧,二子也别去喊官老爷了。有了陆小凤,什么事能解决。”
陆小凤一听,只能摸着胡子当木头人。
老板娘居然没有反对,她‘娇羞’的倚在门边,一双眼含眼脉脉的看着花拂槛,间或又含情脉脉的看着陆小凤。她含情脉脉的对象太多,眼珠子都快转不过来了。可真是庙里烧了香才叫她一下子看见三个出彩的人物。
自然她含情脉脉也有去看花满楼,不过花满楼当然是‘看不见’的往旁边站了一站。
外关的人渐或都散了,有些没有走的,被花拂槛拿眼一扫,也只能走了。
六童看人并不是很威严,花家的人除了老父亲面目威森,其余人都很淡然。但就是那淡然的目光却似乎更胜那刀子百倍千倍,叫人反抗不得。
掌柜的也很满足的要走了,奈何老板娘实在舍不得走。
于是掌柜的硬气了一把,难得的是他把门在老板娘面前一关,重重一关。
当然他很快就后悔了,因为回过神的老板娘立刻开始和他算那狐狸精的账。
这次恐怕没有人救的了他的耳朵了。
等屋中只有陆小凤花家二童三个人的时候。
陆小凤相当尴尬的说:“其实我是为了躲西门吹雪。”
花满楼惊讶道:“你居然能躲过西门吹雪。”
六童说:“能在西门吹雪眼皮子底下躲过去,岂非你的呼吸心跳已然无声。”
陆小凤于是就更尴尬了。
因为他并没有练的无声无息的内功。
他道:“那只是因为西门吹雪怕脏。”
床底下,自然是灰尘遍布。西门吹雪不愿意去掀床底,又不想破坏别人的屋子,是以,只在床前站了一站,便走了。他原也是可以不走的,站到天亮,看是陆小凤耗的住,还是西门吹雪耗的住。但陆小凤在床底得意洋洋之际,只听到西门吹雪气息一乱,似是一声‘你’,随后就没有声息,便不知何处去了。
再然后,他是真的一觉睡到大天亮,有人会信么?
六童不禁感慨:“如此方法在西门吹雪剑下留命,可真是一绝。”
花满楼却颔首道:“但这个方法用之有效的,却也只有陆小凤。”
花家六童(六)
这时已经是晌午,外头的太阳堪称是烈,大大的日头晒的路上连人都没见多少,就是一边的路小贩,这种时候也不想扯着嗓子吆喝,浪费口水给空气听。只顾躲在一边的阴凉处,伸着脖子去看那客栈的热闹。
既然失主说了不用报官,掌柜的是再开心不过,一行人也渐觉没趣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如此一来,不多时那楼下厅堂又变得十分的热闹,同平时一个样。
楼上被踹歪的大门虚虚的掩在那边,一片狼籍的屋子里好好的摆了一张桌子,桌子边放了三张凳子,凳子上坐了三个人,三个男人,足以用漂亮去形容的男人。
三人男人就是两朵花一只鸡,不,凤。
凤栖花丛中,原本是该很开心的,但此刻这只伪凤不但不开心,更是重新又尝到了如坐针毡的感觉,天知道他昨晚才从那个感觉中逃出来。
大开的窗子里送来外头烘人的风,吹的陆小凤心头也烘热烘热。
他瞅着桌子上的一点,就像上头开出了一朵花。
花拂槛悠悠然的打着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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