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是暴君的地盘啊,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昨天晚上不是在程唯家里过中秋么,一个月饼还没吃呢……
“醒了”冷漠的声音自门边传来,暴君亲自端着盘子进来,动作相当优雅,隐藏在居家服下面的肌肉散发着完美的克制。
“我……”
“先去洗澡,洗好了吃过东西我们再谈。”
“程唯哥哥呢?”沈瞳担忧地问道,顾少不会对程唯也要动粗吧。
“先担心一下自己是正分,今天你在我这里受的,我保证程唯一样都跑不掉,所以心理平衡点,好兄弟自当同甘苦共患难。先去洗澡,不然接下来的日子你会想念洗澡的。”
沈瞳闻了闻身上,的确是一阵令人作呕的臭味,头发也像一个被人遗忘在坛子里的泡菜一样盖在脑袋上,嘴里一股干涩齁咸的腥臭味,校服衬衫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了,两只光脚丫子冰冷,身上软得仿佛被煮过,哪怕要跟顾少干架,现在好像也不是时候来着。
四合院隔间改装出来的浴室,居然还真的弄了个大木桶----
在热水里泡了很久,都泡不走那一身肮脏与疲惫,宿醉这种东西真是折腾人,那马尿一样的玩意儿居然是程唯赖以生存的多年伙伴,自己居然也傻兮兮地相信他往二锅头里面掺点xo味道比较甜……
程唯也不是第一天忽悠人了……
程唯……是在宋老师那里吧。他心里有点害怕知道真相,那个真相一旦知道,只怕儒雅高贵的宋老师就不复存在了……
但是程唯的确吃了很多苦,昨天晚上两人挽着袖子裤腿数那些活着已经淡退不见或者还浅浅纠结的生活印记,许多平时早已淡忘的细节居然鲜明得还能准确说出时间地点……
直到水有些降温了,沈瞳才从浴室里出来,今天这事儿,放在顾少那里,这个暴君自然是二话不说要揍自己一顿----算了,他更怕顾少揍就揍了还要教训。
可是他真的没有心情,在之寒还在这个家里跟顾少你侬我侬的时候,因为某些可笑的理由挨着可笑的责罚,还要自己俯首帖耳……
看到床单被褥已经换过了,洁净的被单上摆着一把严厉的木尺,比裁缝的专业木尺要长一些,顾少严肃的侧脸在晨光中透出禁欲的神圣,他的手中拿着一个文件夹,同他在办公室开会时严肃认真吹毛求疵的boss神态一模一样。
他禁不住心中一缩,还没开始就已经料想到自己的种种心情和言语,只怕又是一番自以为义正言辞地顶撞辩驳----我有错但轮不到你打能打我的人早埋土里了之类的。
这一次呢?你会不会对于我口不择言的狡辩,露出失望的表情……
其实每次他受到责打惩罚的时候,何尝不是在用这些平民式的坚持和蔑视虐着顾少的精神和尊严,在之寒回来之前,他几乎是可以肯定,他们之间产生了少量叫□情的化学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小瞳,字数到了高(螃蟹)潮部分,亲妈我就是想疼爱你也无力回天啊~
虎摸,别怕,打是一定要打的,我会说情让他少打一些滴~
54
54、认错 ...
1、
“过来。”见小鬼不出声地站在浴室门边,有些局促的样子,顾少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单,“先把早餐吃了。”
沈瞳端着碗认真的吃起来,心中却一直在打鼓,每一次顾承要打他时,他都理直气壮地鄙视着顾某人那套为你好的说辞----明明不过是因为这变态的爱好而已,还说得冠冕堂皇……
然而这一次,却真真切切的害怕起来。
吃完之后把碗放好,看了一眼顾少,沉默地重新在他身边坐好。
“今天,我不想听见你的任何解释,如果你觉得你没有做错,或者我没有资格约束你,我就不打你----”顾少认真地看着他,话说一半,但也足够了。
但从今以后,你就会彻底看不起我了是么----沈瞳自然懂他下面没说完的话,低垂着头不言不语,但心中也没有不服气的意思,的确是他做错了,只是有些怕,余光扫过戒尺,心里颤了一下,顾少真正动用它的时候只有两次,一次是他以为自己走丢了,一次是因为自己出去没跟他说……
“你不用考虑这以外的任何东西,更不用考虑我是不是万恶的资本家,这跟你的对错没有任何关系。当然,想走的话,我也不会因为这个而取消你还利息的渠道。如果你认错认罚,拿着戒尺跟我来书房,我只会等你十五分钟。”
说完,顾少拿着文件夹,起身推开门直接向书房走去,丝毫不在意身后的娃儿会不会跟上来。
2、
门一开,呜噜呜鲁的秋风就卷着树叶吹了进来,冷空气灌进居家服的领口,沈瞳打了个寒战,看着门外那个高大男人的背影,抓住戒尺跟了上去。
毕竟是跟去受处分的,即使害怕,还是羞得面红耳赤,一路上来来往往那么多佣人,即使他们训练有素眼观鼻鼻观心,他相信哪怕被顾某人就地打了他们也不会多看一眼,还是羞得脸颊发麻,很想跑了算了。
握着戒尺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可是前面那个男人的背影像磁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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