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者的床在垃圾回收站中等待处理,在得知队友撂担子走人后,宋和彦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屋子里的两张床统统扔了,再搬进来张舒适的大床。
他们都没想到新成员会来得那么快,经纪人和他们说得模模糊糊,讲这得看缘分。本以为会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导致出道计划无限期拖延。今天早上穆因和公司签好合同,他们中午才得知这个消息,所有人都在公司练习,没有为他准备床铺的空闲。
第二天,穆因早早起床,用冰箱里的食材帮忙做好了所有人的早餐,吃得某个人眼泪汪汪要认他当干弟弟。
“这附近的早饭店只有包子铺,造成我有段时间看到团状物体就下意识腿软,我们之前尝试过轮流来做饭,改善改善口味。”周让吃了口煎蛋,道,“每逢宋和彦做饭,就是受难日啊,难吃得不可思议……”
“他昨晚好像没回来?”陆千江问。
俞成蹊“嗯”了声,把事情概括了下跟那两个人说了。
周让道:“那没事,蹦完迪还是一条好汉。”
这次出道计划里就是林沒站c位,他们出道以后作为同团队友,有资源冲突的地方会更多。宋和彦在意的不是资源好坏,也不会就因为这个和林沒过不去,以他的家庭条件,让父母帮忙让高层安排一下再简单不过,他自尊心强,被公司明摆着用来捧别人,一时难以接受。
“我今天见到他的话,安慰他一下。”陆千江道。
“我看别,宋和彦什么性格你不知道么?”周让阻止他,“我就没见他记过仇,要么直接报复回去了,要么转头就忘。你这等同于给他伤口结痂了再撕开,让他再炸一次。”
周让吃完盘子里的炒饭,笑得眉眼弯弯,和穆因说道:“有什么要帮的,1301舞房随时欢迎你啊。”
以学校背景作比方,周让,则是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被班主任扔粉笔头、扔完依旧和女生们嬉笑的不羁男孩。陆千江像阳光磊落的温柔班长,成绩拔尖还关心整体,值得依靠与信任。
而俞成蹊是沉默寡言的清冷少年,在角落里支着头独自解题,偶尔望向窗外,但窗外的喧嚣与他并无关联。
公司分给crush三间舞房,林沒、陆千江和周让一间,俞成蹊和宋和彦一间,穆因单独一间被几个老师围着培训,上午学舞蹈,下午学唱歌,晚上再温习舞蹈,如此反复。
他今年前脚以最高分被颐音的音乐学录取,后脚被nl公司招入并帮忙办理休学手续,穆因之前学的声乐与流行乐存在着很大不同,而且crush偏重h,这类歌曲他听都没听过几首,学得磕磕绊绊。
穆因晚上很晚才回来,早上起来得又早,他跟成员们很难碰上面。有次三点多了见到俞成蹊,这时候练习生多数都回去休息了,走廊上只有他们两个,俞成蹊在打电话。
他们一起走进电梯,穆因无意去打探他的隐私,但电话那头的声音在安静的氛围中格外清晰。
“你做什么不好非要去搞这种?不读书可以,我宁可你在家里闲着!现在一天到晚都在瞎忙点什么。”对方应该是他的爸爸,“你什么时候喜欢过唱歌跳舞这种东西了?就是一时想要和我作对而已,以后后悔的是你自己。”
此刻穆因希望自己双耳暂时失聪,电梯门一开,他三步并两步地匆匆走了,给俞成蹊留下空间。宿舍离公司不过二十分钟路途,骑着公共小毛驴出行很方便,他飞速取好车,打着哈欠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天际线微亮,俞成蹊站在公司的台阶上,等电话那头发泄完了失望与怒气,问道:“你真的知道过我喜欢什么吗?”
他单手插在口袋里,说:“我很喜欢,永远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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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厅连续住了两个月,穆因睡得挺习惯,每天回到寝室都累死累活,躺在地板上都能秒睡。陆千江和他提了几次两个人换地方睡,穆因摆手说不用,他在家时也曾常睡沙发。
自从那次在公司的偶遇后,穆因常碰到俞成蹊,看来他父亲的那通电话没让他就此挫败,还越挫越勇。要是穆因和俞成蹊主动问好,俞成蹊淡淡回应后会顺道带他一起回宿舍,这么来了几次后,穆因成了长期搭车人员。
国庆假期放了三天,陆千江曾和经纪人说要给穆因买一张床,经纪人这时终于抽出空来按穆因的要求买了张简易床。
那两间单人间里都是大床,不买稍微小点的床就摆不下了。
好不容易得了空,所有人都睡得不分昼夜,经纪人问他要抬到哪儿去,穆因刚想说宋和彦的房间吧,俞成蹊开门走了出来,看了眼床又看了眼穆因,然后问:“要帮忙吗?”
穆因连声道谢,然后眼看着自己的床进了俞成蹊的房。
楼上楼下各一个卫生间,那我就不和他们三个抢了……穆因心里和自己说道。
他努力让自己放松心态。不就是和俞成蹊一个屋吗一边又细想自己睡觉时有没有打呼噜磨牙等坏习惯。
晚上他们宿舍叫上了林沒一起吃火锅,他瞄了眼俞成蹊,对方正因为被隔壁女生偷拍了太多次而感到不耐烦,蹙起了眉头把脸转向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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