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平静,匈奴人也无前来滋事,但也太平。”
谢拂身略微一笑,“父皇龙威整天,匈奴自然不敢前来生事。”
宣武帝听得谢拂身如此一说,通体熨帖,大笑起来。
“儿臣近日来新的了一方龙轩墨,这墨墨迹黑亮,颜色纯正。模块之中还添加了茉莉香,墨一研出,满室清香,甚是难得。儿臣知道父皇最是爱墨,特地将这墨带来献给父皇。”谢拂身手里双手捧起那墨块。
宣武帝本就是爱墨之人,而这龙轩墨又极是出名,但产量甚少,一年间不超过百方,于是越发珍贵,连忙命刘启取了来,拿在手里细细看着,越看心里越喜欢,“不错,真是方好墨,茉莉香未曾改过墨本身的清香,两种香味交融在一处,当真是奇思妙想!刘启,待会就研这方墨!”说完把那墨交给了刘启。
谢拂身看着那墨块静静躺在明黄色的奏折旁,脸上带着温煦的容色,瞳孔紧缩。那墨黑的浓厚,黑的如夜,黑的宛如那催命的鸠毒。
☆、动手
初春一过,转眼间到了四月底,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四月底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小院里的桃花也在一夜之间簇然开放,桃花团团立于枝头之上,粉色的花瓣如同妙龄女子,在春风的盛情邀请之下翩翩起舞,风姿卓越,让人看着心也随着那花瓣飘舞起来,一派怡然。
为了看桃花,阿脔特意让人在这桃花树下放了个小榻,午间便在躺与此处,伴着微风,看着桃花,嗅着花香,好不惬意。
宣武帝近日来顽疾突发,身子大不如从前,前几日还出现了晕厥,谢拂身多日前往皇宫侍疾,很是乏累。
谢拂身今日难得空闲下来,怀里揽着阿脔,和阿脔一起躺在小榻上看着桃花。
谢拂身把头靠着阿脔的肩窝,耳鼻间萦绕这阿脔的清幽的香气,看着阿脔美丽的容色,连日里的劳顿消失不见,浑身才放松下来。
春风仿佛识得人性一般,不忍打搅两人,只是徐徐温柔吹过,缓缓带下些许花瓣和淡幽的清香。
阿脔见那花瓣落下,心里高兴,霁颜一笑,伸出手接住那花瓣,粉色的花瓣静静躺在阿脔手中。
谢拂身眼中柔波荡漾开来,轻声道,“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
阿脔还以为谢拂身早已睡着了,先下忽地听到谢拂身的声音,才知谢拂身还未睡下,踧的转头看向谢拂身,细细一看,觉得谢拂身眼底有了些倦色,整个人显得很是乏累。谢拂身这几日晚间若是到宫里侍疾,也不能回王府,好几夜不曾好好睡上一觉。
阿脔眼珠子一转,放开手中的花瓣,伸出手轻柔的给谢拂身按了按太阳穴。
谢拂身见阿脔一脸专注,神情关切,心里柔软就像那春日里新生的柔软柳条,情意浓浓的唤了声,“阿脔……”
阿脔轻声道,“拂身,你这几日是不是很累呐?”
谢拂身抓住阿脔的手,放于自己胸前,嘴角微弯,“累。”
阿脔眉头一簇,想从谢拂身手里抽出手来,“那我给你按按,你便不累了。”
谢拂身握着阿脔的手,柔柔一笑,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幽幽道,“我知道一个法子治劳顿……”
阿脔咦了一声,好奇的看向谢拂身,“什么法子?”
谢拂身眸底流光溢彩,宛如星光,定定看向阿脔,含笑道,“你亲亲我,我便不乏了。”
阿脔真心实意地听着谢拂身说话,还以为真有什么好法子可以缓解这乏累,没想到居然被谢拂身戏弄一番,心里好不恼火,气的眼角挑起,脸色发红,怒气冲冲的看着谢拂身。
谢拂身见阿脔发怒,颜色却像那骄阳一般艳丽,光彩夺目,谢拂身凝眉,“你当我是骗你么?”
阿脔冷哼一声,心里大不相信,气呼呼的看着谢拂身道,“你不是骗我是什么?”
谢拂身放低了声音,挨近阿脔耳边,音色就像那月亮般的清辉,飘渺温软,“古书记载,鲛人之唇有静神安心之功效,乃是解除发困最好的法子。我哪里是在骗你,全是实话实说。”
阿脔听得狐疑,将信将疑道,“真的?”
谢拂身直视阿脔双眸,淡淡道,“阿脔,我何曾骗过你?你若是不信,也罢了……”说完好似细腻交瘁不已,放开阿脔的双手,缓缓闭上了眼。
一时间安静下来,只听得谢拂身浅浅的鼻息之声。阿脔咬着唇看着谢拂身,只见谢拂身双眉紧蹙,好似真的疲惫不堪,阿脔横下心,凑了过去,轻轻在谢拂身唇边落下一吻,刚想离开,忽地被环住。
谢拂身笑着睁开了眼,紧紧抱着阿脔,两人紧密相贴,鼻尖相触,气息相交,亲昵至极。
阿脔见谢拂身笑的开怀,又羞又怒,“你还说不是骗我?”
谢拂身柔声道,“你亲了我,我现下当真不觉困累,这哪里算是骗你?”
阿脔气的鼓着脸,心里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但又说不出话来,只能瞪着谢拂身。
谢拂身觉得阿脔可爱至极,搂紧阿脔,吻了吻阿脔的嘴角,轻轻道,“睡吧。”说完嘴角含笑,阖上了眼。
阿脔哼了一声,睫毛扑簌扑簌眨个不停,心里还冒着火,怎奈春困一来,沉沉睡了。
刘谦宁行色匆匆来到院外,透过月牙门只见院中桃花树下小榻上,谢拂身怀里搂着个人睡的沉稳,知便知晓那人必是阿脔。
金福全连忙来到院口,小声道,“王爷正在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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