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谁都不知道结果会如何。”刘璟半真半假的道。
金路生闻言皱着眉头问道:“不是说此战必胜吗?”
刘璟道:“必胜是结果,变故是过程,不冲突。”
刘璟说罢便匆匆走了,金路生一个人在原地愣怔了片刻。不久后,他看到杨峥房里的烛火熄灭了,这才郁郁寡欢的回了自己房间。
过了这么久,金路生的气也消了,虽然对于杨峥那日的举动他仍有些难以释怀,但两人多年的情谊并非这点隔阂就能抹灭的,无论如何,金路生对杨峥还是存着难以割舍的担忧和关心。
但两人因为之前的事冷战了太久,导致他们都找不到台阶往下走,于是便只能各自骑虎难下,谁也迈不出这一步。金路生是好面子,杨峥却是不敢轻举妄动,唯恐惹得对方更加不高兴。
杨峥熄了烛火之后,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不多时他听见门口有动静,心中一动忙下了床。不过他开门出去却见门口无人,只是地上放着一个盒子。
杨峥俯身拾起盒子,见里头放着两瓶伤药。他一看这伤药眼熟,立马想起这是老金之前特意买了送给金路生的,说是十分难得,治外伤有奇效。
老金当时只得了两盒,叮嘱金路生莫要浪费,好生留着救命。没想到金路生倒是大方,一声不响的将两瓶都给了自己。
杨峥只觉心里十分熨帖,抱着盒子放到了床头,这才美滋滋的上床睡觉。
另一边,刘璟因为叮嘱杨峥逗留的太久,回到房里的时候柳岸已经睡下了。少年大概是之前太过兴奋,临了反倒折腾的累了,所以睡得很早。
刘璟原本还有一肚子话想说,如今面对着熟睡的少年,便只得作罢。即便再不舍再焦虑,他也明白终将走出这一步。
柳岸心里怀着的是上场杀敌建功立业的心思,若自己因为私心加以阻挠,只会让少年困扰不已。
好在柳岸如今只是个什长,真正冲锋陷阵的事情也轮不到他。杨峥心里有数,自然也不可能真让柳岸去拼命,所以他大可不必担心。
第二日天色未明,将士们便整装出发了。这次杨峥是主将,另有一名参将和三名都司随行。
时值冬季,临江河畔处于冻结状态,五千人马可以直接做完防滑措施后横渡江面。不过为了谨慎起见,杨峥依旧派了先遣队探查,确认安全后,又将将士们分了三批过江。
西辽临江,大营便驻扎在了西辽的国境线周围,另一边靠近东辽,所以进可攻退可守,为自己保留了充分的余地。
杨峥带人到达的当日,西辽便派了守卫的将军来拜访,然后将今日的战况详细的做了汇报。
众人一听之下不由纳闷,根据西辽将军所言,那批雇佣兵在最初的袭击事件之后,便一直未曾大举进攻,而是一直在西辽的边境徘徊骚扰。
虽然未造成巨大的冲突,可却扰得西辽兵心惊胆战,草木皆兵。因为你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发动大规模的进攻,所以不敢懈怠,长此以往便陷入了疲劳的状态,苦不堪言。
“先去会一会再说吧。”杨峥道:“明日我带三千人去对方的营前叫阵,他们若是迎战,便痛痛快快打一架,若是不应战,咱们便把他们赶出五十里地去。”
西辽的将军闻言道:“他们都是骑兵,来的快去的也快,就算是赶出五十里地,他们还是会回来。”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杨峥道:“先不管那些,等我去会会再说。兄弟们都闲的发慌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和他们好好玩玩儿。”
柳岸闻言看了一眼西辽将军的面色,只见对方一脸汗,似乎颇为无奈,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举国能勉力抵抗的袭击,到了杨峥这里只不过是个不放在眼里的热身而已,这种大国和小国之间实力的悬殊感,当真是叫人望尘莫及。
也难怪两辽宁愿每年进攻,也要依附于大国。
若非如此,恐怕很快便会被人吞并。
第二日,杨峥留了两千人守在大营,自己带着三千人出城,直奔对方的大营而去。不过他们到了敌方营地却发觉对方似乎早已得了消息,不见踪影。
杨峥卯足了劲,连敌人的边都没摸着,不由有些恼火。可事已至此,他又无可奈何。若是纵马四处搜捕,倒也有可能寻到踪迹,但也有可能会误入圈套。
最后杨峥只得带人原路返回。
“他们这种打法,显然是不想和咱们正面冲突。”柳岸道:“若是他们不肯战,也不肯和谈,难不成就这么耗着?”
杨峥叹气道:“除非找到他们的老窝,一锅端了。可两辽往北散布着太多小国家了,我们摸不清这伙雇佣兵的来历,不能冒然行动。”
柳岸也觉得十分憋屈。不战不和,就这么拖着,这法子怎么感觉并非是要搞什么大事,反倒像是毛捉耗子一般在戏弄人的感觉啊?
“咱们有什么仇人?”柳岸问道:“又或者西辽有什么仇人?对方这架势,太像是故意气人了。”
杨峥一听深以为然,自己可不就被气得够呛么!
“我想到了一个法子!”柳岸道。
杨峥闻言一怔,问道:“什么?”
柳岸故意卖了个关子道:“先不告诉你,等我先找人问问,确定可行了再告诉你。”
既然对方的态度摆明了带着“戏耍”的成分,若是这么干耗下去,不久将士们的士气就会大减。所谓“一鼓作气”便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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