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凤书心情更糟了。
杜安善摔在了床下,但是他的脚腕却被杜安善握在手里。
这叫什么?被占便宜?非礼?
一个堂堂大男人竟然被另外一个男人用这种方式……他就像吞了一大口茴香一样心情不能平静!
杜安善看着严凤书越来越黑的脸,爬上床说:“媳妇儿,刚才真不是故意的我……”
“闭嘴!”严凤书忍着怒火,“首先不许对我语言侮辱,其次这是我家,如果今天之内你不离开,我就报警!第三,不准碰我任何东西!”
严凤书义正言辞的说完,看都没看杜安善就下了床,去卫生间洗漱。
以后坚决不会滥好心的去救陌生人,真是救回来一个大麻烦。
这人睡觉时警觉的习性,还有那身说不清的伤口,让严凤书心里开始打鼓,并且还有一丝害怕。万一谋财害命,那他被别人发现的时候大概已经开始发出腐臭了。
这天早上严凤书冲澡的时间稍微有点儿长,他躲在卫生间里琢磨着怎么才能在不激怒那人的情况下,让他离开这里。
严凤书早晨习惯喝一杯咖啡醒脑,顺便烤两片面包垫肚子。不能吃太饱,不然一上午脑子就觉得转的不灵光。
当他准备去煮杯咖啡的时候,发现餐桌上面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白粥,上面撒了点儿小葱末,旁边儿放着小咸菜,还有一碗鸡蛋羹。
“赶紧趁热吃,”杜安善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另外一碗粥,“吃完了好精神的去上班儿。我看厨房里就剩这么点儿东西,只能凑合来顿粥。”他给严凤书面前摆了筷子和勺子,自己坐在他对面,“白天给我把钥匙吧,我去趟超市给你冰箱里补充点儿东西……”
严凤书把小菜拌进粥里,好喝!胃里还暖暖的。
“不用,一会儿你就走吧,正好我也要去上班。”
“不是……媳妇儿你别……你听说我!”
“谁你媳妇儿你是不是有病!”没错,这个人就是有病!管一个大男人叫媳妇儿,还叫的那么顺口。一早晨的怒火不就是被这个点起来的么。
杜安善沉默了一下,情绪非常低落的说道:“大概我就是有病。”
这低沉的声音不禁让严凤书多看了他一眼。一个坐在他对面的大块头,这时却像是被老师训的不听话的学生,低着头在检讨。
“也许你觉得我有病,其实我也觉得我有病。从那天半夜走廊里,见你的第一面我就得了这病。真的,媳妇儿!我一个粗人,不懂说好听的,那次见过你之后我才觉得这二三十年白活了,不对也没有白活!”
严凤书放下筷子,打算听听这儿浑身都是谜的骗子能编出什么样的谎话来。
“从那天见到你,我才知道我这么多年辛苦打拼为了什么呢,就是为了那天能见到你!我干这行这么多年吃那么多苦为了什么呢,就是为了那天能见到你。你说我前些天被寇老三阴了,为什么呢,就是为了能见到你!”他说着抬起头来看严凤书,“以前也有过马子,但就是没体会过这种心情,一会儿见不到你就难受,一晚上不睡觉就盼着你能开了门出来让我看一眼。这能是没病么,这就是有病!”
严凤书的表情,已经从一开始的嫌弃,到现在的吃惊!
这一段话,他以为是辩解,没想到却是表白。
“你就没想过,你这样做会给我造成困扰?我对男的没兴趣。”严凤书试图委婉的拒绝。
“怎么可能呢,”杜安善没心没肺的笑着,“我看见你抽屉里有个塑料棒子,那玩意儿……你家又没有女人,不就是你的么。别别别……别摔别摔……我就是找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我对那个没有偏见,就是知道了我才高兴的。媳妇儿……你不戴眼镜也好看!”
看着严凤书一身笔挺的西装下楼,锃亮的皮鞋在他视线消失的时候,杜安善又窝回了楼道里那个不起眼的角落。
他被严凤书撵出了家门。
此时他身无分文,而且早饭还没吃饱。
严凤书开着车气呼呼的去了公司,一进门头儿就发现了端倪,“怎么了这是?谁惹我们严大律师生这么大的气?眉头的皱纹都能夹死蚊子,一会儿公司里姑娘们都该心疼了!”
“别拿我开玩笑了祁总,”严凤书捏了捏眉心,试图让自己看起来表情正常些,“碰到一个路怒症的,躲都躲不开。”
他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把杜安善的事儿盖了过去。
“路怒症?是得躲远点儿,别跟他们置气。”旁边儿韩云清走过来,给严凤书桌上放了一杯冲好的咖啡,“师兄我亲自给你冲的,消消火。”
严凤书故意无视了韩云清,拿了自己的杯子去茶水间。
茶水间有咖啡机,严凤书来了杯特浓。
一口下肚,浑身都被苦精神了。这苦平复了他一早的焦躁,也提醒着他尽快投入工作,忘记韩云清的存在。
平时每天早晨都习惯的味道,今天却有些不对劲。他喝着咖啡,思绪却飘到了早晨那碗粥里。又白又烂,带着米粒的清香,直接安抚着他的胃。
“怎么了今天心不在焉?”上午祁总过来敲了敲严凤书的隔档,“是不是公司里哪个姑娘对你出手了?”
严凤书这才反应过来,他对着电脑已经很久没有变过姿势,也没有换过页面了。他摘下来眼镜揉了揉眼,“没事儿祁总,我在想委托人的那个案子。”
“要是觉得棘手就让你师兄帮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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