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弄疼萧阅一般。
“我们在哪儿?”平复了下气息,萧阅有些面无表情。
“郢城外,我不放心把您一个人留在李原靖身边,便将您带到了军营中。”
“我睡了几天了?”萧阅仍是平静的问道。
“三天。”
骆少津端来药碗要喂他,却被他独自撑起身子夺过药碗一口气便喝了,这动作极迅速,令骆少津有些怔仲,片刻后萧阅已把喝空的药碗递给了他,复又躺下。
萧阅这一连串的动作让骆少津有些踟蹰,他知道萧阅心中有气,也做好了解释的准备,但他没想到对他烧伤一事萧阅连问都没有多问一句。
“我们怎么回来的?”萧阅平躺着盯着屋顶,幽幽的道。
“陈鑫带了人马又杀了来,我寻了个空隙便将您救走了。”
“你还挺有本事。”萧阅接过话,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有些陌生。
骆少津拧了下眉,萧阅突然这般倒把他弄的很是局促,不知该如何哄他。
“属下的伤……”
“你没事就好,无所谓的。”萧阅扭头看着他,双眸中的淡然和陌生,骆少津第一次见到。
“您别生气,属下不是有意骗您。”抚摸了下萧阅的发丝,骆少津的声音仍旧柔和。
“我知道,少津只是无意的。”萧阅嘴角溢出了丝笑容来,可却让骆少津的手滞在了半空中。
萧阅不理会骆少津,吸了口气继续道:“如果时间没错,北流大军已经到了吧,陈昂那儿我想陈鑫并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只不过陈昂的身份是瞒不住了。”
“北流已在我们五十里外驻扎,不过这几日阴雨延绵,冲塌了坡道,淤泥横生,所以都未擅动。陈鑫那儿是我放的消息,迫使他不得不再次赌一把,好腾出时间让我救您。”骆少津一五一十的给萧阅解释,小心翼翼的有些不像他本人。
然而萧阅却毫不犹豫的反问道:“你怎么知道陈昂会对我动手,你用什么方法能传消息给陈鑫还让他听你的,并且来的那么准?”这语气果断的咄咄逼人,连萧阅自己都有些不习惯,却又下意识的做的很好。
骆少津盯着萧阅,那双诱人的凤眼里掩着萧阅读不懂的情绪,他静默了良久后才轻声道:“林龄对您说了什么?”
萧阅冷笑了一声,紧紧的盯着骆少津,“陈昂总说我聪明,你和师父才是真的聪明,都能猜到我见过了林龄。”
骆少津的眉头深锁起来,垂眸片刻后才突然道:“小阅,我一定倾尽我之力护你周全。”
萧阅被骆少津这样的神情震惊到,却又不知他这话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这具身体说的。这一刻萧阅自己也有些分不清自己对骆少津的感情是出于内心还是这具身体对他的依恋。
“我要见骆鸿。”萧阅避开了骆少津郑重许诺时那双盯着自己的深情双眸。
骆少津点点头,却让千钰谷进来先替萧阅检查身体,待确定无碍了才去通知了自己的父亲。
骆鸿前来见萧阅时身上的纱布还未拆除,但丝毫未影响那气拔山河的姿态,单膝跪在萧阅面前时,挺拔的背脊仍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高山。
“大将军请起。”萧阅靠在床头,略略吩咐。
“臣有罪,竟让皇上受伤。”
“不知者不罪,将军起来吧,朕想听听我军的部署和目前的实况。”
骆鸿站起身,见萧阅丝毫没有提骆少津的事有些不解,却也没多说其他,只把这边的情况一一报给了萧阅知晓。
不出所料,北流大军已到,若硬碰硬双方都讨不了好,但若不硬碰硬,就目前的形式而言除非抓到一方致命的软肋智取,否则别无他法。
“六国之间,我们和东渝各占一半,它有北流和西晋,我有南楚和琉璃,只是北流比之南楚强出许多,西晋比之琉璃大出许多,东渝比之我大周也在细作和谋略上强出一些,这样一对比,我们其实并没有占得什么优势。”萧阅觑了骆鸿一眼,淡然的分析道。
骆鸿的神色也十分严肃,因为萧阅的分析直击要害,从表面上来看大周乃强大之国,并没有什么弱势,此次出征也不过是只出了一些军力并且是以南楚为屏障,损城损物都是损的南楚,大周还一分都没有损失到,对此,骆鸿也对萧阅与人不同的想法表示赞同,虽然南楚事关李原靖。只是现在看来萧阅这话的意思另有玄机。
“臣听说东渝皇帝身患残障且隐瞒多年,这几日东渝国中也并不太平。”
萧阅想起草屋内端坐在轮椅上清闲的喝酒的陈昂,不知怎的,对他险些要了自己的命并不是很愤恨。
“陈昂那个人凡事都会给自己留一手,更何况如今的形式,哪怕东渝国中再如何不太平都不会威胁到陈昂的帝位,比起常年低调的陈鑫,东渝人还是更愿意靠向陈昂,毕竟太多史实告诉我们,在大战期间搞谋朝篡位除了加快国家灭亡外,并没有什么好处。”
萧阅的话说的慢条斯理,骆鸿瞧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萧阅的目光和神情与他以往的模样大相径庭,这使骆鸿也不禁在想是不是骆少津的欺骗把萧阅伤的有点深,毕竟从骆少津的给他的解释分析来看,萧阅对被毁了容的骆少津是十分心疼和顺从的。
骆鸿有一瞬间的走神,待回过神来时发现萧阅正直直的盯着他,眼神杂陈,道不出个统一意思来,可却让人觉的如芒在背。
“不知皇上有何良策?”骆鸿驰骋沙场数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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