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去了的善保还有可能前来的多隆永璧等友人。
原因很简单。
他需要足够充分的睡眠来补充这些天来损伤的精神,而且还是不可中断的深度睡眠。
不管是各种形式的对外对己催眠,还是一直缠绕着的噩梦,或是被揭开的记忆伤疤,不仅是耗神,而且是伤神。就如那人所说的,催眠是双刃剑,尤其是姚华那种更加实用更加迅捷的手法,付出的代价更大,更何况姚华还对自己催眠,双倍伤害。
从小他就习惯了也让周围的人习惯了他偶尔会睡个几天。只是这一次,夸张一点来说,有那么的一个瞬间他甚至觉得灵魂已经不能固定在这具身体里,精神强度已经不足以控制这具身体。这并不是个好迹象。
或许他曾经对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而不满,可是至少现在,他并不想莫名其妙地离去。
这里有绵懿,有和琳,有善保,有云翔,……还有那个男人。
这一睡就是三天两夜,期间仅仅是凌晨与早晨交界善保摸黑过来探望的时候醒过一盏茶的时间,身体都没离开床褥,一闭眼翻个身又睡了过去,嗜睡程度几乎让大家以为他打算睡上七天七夜。当然事实上永璋真是这么打算的。
而当他结束这次深度睡眠醒过来的时候,有些情况算是彻底脱离了原著,走上了未知的轨道。只是这时候的永璋还不知道宫里发生的那些事,毕竟一睁开眼就是某个老男人的脸占据了整个视线。
“你他妹的在这干嘛。”永璋面无表情一枕头拍开他。
放谁睡醒睁眼就看到这么张脸近在咫尺都得吓到,更何况是有强烈“领土意识”的永璋,毕竟中途醒过一次总体时间也还没够身体也不是自己的,永璋的精神还差着呢。转头看到窗外弯月悬挂,约摸是夜半时分,心情更加恶劣了,半夜三更的,这里是他的贝勒府可不是男人的皇宫啊喂。
越想越不忿的永璋摸了摸枕边的鞭子,可是精神又懒洋洋的不想动,牙痒痒地又是一枕头扔了过去。
里衣扯开了领口松垮垮地半遮半露着精致锁骨,因为长时间的睡眠而让裸|露的皮肤泛着嫩嫩的粉红,整个人似乎毫不设防地陷在宽大柔软的床褥中,让人食欲大动。
只是这时候的乾隆并没有那般旖旎心思,没有躲避羽毛枕头的拍打也没有去在意他的带刺话语,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紧紧抱住他,埋头在颈间吮吸着他所独有的气息,有些混乱的鼻息终于平缓了下来。
“……你还活着么?”身体浑然僵硬的永璋早就是面瘫脸,用力推推他肩膀,很是不适应他这样示弱。霸道的强势的犯贱的乾隆他都见过,可是这样软弱的还是第一次见……总之就是微妙。
很微妙的不适应。
“永璋……我是个,失败的父亲……。”乾隆挫败地低喃。
永璋乐了,“咦,你才知道么。”
他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西藏土司还没来。
虽然还是迷迷糊糊的可是他真的是被乾隆的话给逗乐了,很不客气地锤床笑,“你竟然才知道自己是个失败的父亲?看来有不少人的阿谀奉承能力很好哟。”
“……”乾隆无视了他的嗤笑继续吐苦水,“我做得还不够好么?为什么……”
他对儿子女儿都很宠爱,从来不吝啬自己的赏赐。甚至为了不要兄弟相残而出继了四阿哥六阿哥,他觉得至少在儿子和睦上面他没比康熙差。
“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让你觉得自己是个好父亲?”永璋将他踹下床,半坐起身靠着床头板从上而下地看着张嘴想要反驳的乾隆,捂嘴又是一个呵欠,“举个例吧,你记得你儿子女儿的生辰么?不说别的,就说你所谓最上心的五阿哥,你知道他的生辰么?知道他爱好什么偏好什么么?”
乾隆沉默了会儿,“朕政事繁忙,且自有内务府记录。”
“何必找借口呢?说白了就是不上心,若是真在意了怎么可能连个生辰都记不住。”永璋半合着眼大概还是半睡半醒,半夜时分有些平日里不想说不打算说的话语就这么难以控制地悉数吐出,“除了皇家儿女身份自带的尊贵和责任,除了一个名字,你作为父亲其实什么都没给过他们。别说得自己很大方很慷慨很委屈的样子,爷对宠物都比你对儿女大方多了。再说了,端着皇帝的架子,还想得到寻常人家的亲情,你这是得有多天真多幼稚多自恋?”
这话说得尖酸刻薄又直白了当,偏偏又真相得让乾隆听得刺耳。他本就是个独裁的唯我独尊的帝王何时要被如此又踹又说的,心中不免升起怒起,属于帝王的冷冽霸道气势无意识地飙升,“永璋,你……!”
饶是永璋都有些受不住的压抑感觉,脸色更差了,绷紧了下巴线条昂首直视他的怒目,阴恻恻的火焰在眸中跃动,直接无视了乾隆的帝王之气还是天子一怒,挑衅地扯起唇角。
“我,怎,样?”
乾隆哑口难言,心下尴尬又恼羞成怒,只是永璋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乾隆生气他还更生气呢,嘴里话语愈发尖锐毒辣,哪还给乾隆怒吼斥责的时间,半撑起了上半身横挑起眼角,薄唇开合更是咄咄逼人,“怎么,还不愿听真话了?这么大本事来我这儿耍威风了?”
就算是正在暴怒,乾隆还是看呆了眼,这般张扬的肆意的人儿天生便是吸引众人目光的发光体。
认定了乾隆是听惯了马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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