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下,日月神教的分堂所在地都挂着“东府”、“沧府”、“何府”、“山府”等匾额,这用字看上去毫无规律,其实却是很有讲究的——每一个字都出自曹操《观沧海》中的一句诗。之所以选用这首诗,主要是因为里面有一句“日月之行,若出其中”,不仅日月二字和神教之名呼应,诗中更有一种大气磅礴之感,又兼曹操其人也的确算是乱世枭雄,真正叫人佩服。而现在,竟然有一个小小的堂主把这个分堂所在的府邸改做了自己的姓氏,他究竟有没有将教主放在眼中?!应泽安的目光闪了闪,便走上前去敲门。结果,过了好久才有一个小童过来应门。
“谁啊,这时候敲门,不知道我们老爷昨日才办了喜事,今日有客临门,一概都不招待的吗?”那小童气势颇足,一副鼻孔朝天小人得志的模样。应泽安被气笑了,我管你老爷如何,我娘子还是你老爷的顶头上司呢!他直接沉了脸,说:“你这是什么语气,难道这就是你们贺府的待人之道吗?我倒要问贺专一句,他这堂主究竟是向谁学得规矩!”
小童脸上却不见丝毫的惊慌,他不耐烦地打量了应泽安一眼,又朝站在应泽安身后抱着思远的东方不败看了一眼,然后说:“你且别端着这副架子。我告诉你,你既然已经知道我们老爷的身份了,若是你现在不孝敬孝敬小爷我,我就把这话原原本本地告诉我老爷,到时候定要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若是你上道一些,指不定我们老爷心善,也就放过你了,哼哼。”
这是赤、裸、裸的敲诈啊,应泽安都忍不住在心里为这个小童默哀了。只是,他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东方不败就冷冷地笑了,说:“你只管叫贺专滚来见我,本座且看今日究竟是谁吃不了兜着走。”说着,他做了一个隐秘的手势,一个人突然不知道是从树上飞下来的,还是从屋檐上飞下来的,总之他就是出现在了东方面前,沉默但却动作利落地从马车中搬出一个椅子,放在东方不败的面前,椅子上铺着上好的熊皮做成的垫子,不仅大气,还带了那么些匪气。东方不败红衣一撩,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并且将思远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应泽安默默地看着东方不败,用眼神问他,你怎么又调皮了,我都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们的啊!东方不败眨了眨眼睛,进入江南之后,我第一时间就联系了秦大。
秦大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应泽安之前见过他。当时,东方不败回黑木崖了,应泽安不知道去哪里寻找“东方姑娘”,只好坐在酒楼中探听消息。结果,后来他从一群风尘仆仆的汉子口中知道了真相。这秦大就是那帮汉子中的一个,还有辛老三、常老四等人。秦大看着是这群人中年级最小的,但其实他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大,不光武功在这帮人中是最高,所有人还都极听他的话。他们之前在漠北闯荡,东方不败当上教主之后,手上可用的人不多,江南这边又多猫腻,他就把秦大一行人派到江南来了。结果,去年的时候,辛老三的家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的竟然招惹了福威镖局的人。结果,等他们救出辛老三的家人时,日月神教旗下产业中的几位掌柜的就在一夕之间被杀死了,且断了线索。他们那时是回黑木崖领罚去的,不过东方不败虽然赏罚分明,却也重情重义,给了他们将功赎罪的机会,仍派他们来了江南。
东方不败就那么神色自若地坐在那里。应泽安从门边退开,走到东方不败的身边。那小童仍就是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他想着既然自己没拿到什么好处,这帮人又太过嚣张,虽然现在去打断老爷的好事会被责骂,但是他可以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这群人的头上。于是,他冷哼了一声,说:“你们倒是有几分硬气,且给我等着。去,将他们围起来,别让他们逃了!”正说着,几个看着十分凶神恶煞的人就走出大门,将东方不败一行人围了起来。
东方不败又冷笑了一声。那小童离开没多久,便有人怒气冲冲地从院子中跑了出来,还没见到人,就听见那人口中骂骂咧咧地说:“敢到我贺府来闹事,我非剥了他的皮不可!”。应泽安诧异地问:“你怎么就算到了他真的会出现,我还以为这种人是不屑来看我们的呢?”
“现在出来的这位可不是贺专,而是贺府的管家。”秦大在一旁轻声地解释了一句。有人看书过目不忘,秦大这人则对于所有听过的声音能够做到过耳不忘。至于贺管家为什么会出现,因为东方不败早就算好了力道,用针伤了那小童的肺腑,只等他向贺管家汇报完事情,他就七窍流血死在了管家面前。如今能对东方不败出言不逊的,除了两只兔子(不过,这就不叫出言不逊了,小兔子那是撒娇卖萌,大兔子那叫情、趣调戏),也就只有死人了。
当然,贺管家并没能威风多久,他一踏出贺府的大门,那几位护卫就在他面前直挺挺地砸向了地面。应泽安压根不知道东方不败是什么时候出手的,只见他用一只手捂住了应思远的眼睛,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敲打着椅子的扶手,淡淡地说:“现在,叫贺专滚出来见我,否则,你会和他们一样。”东方不败并没有在应泽安面前掩饰他血腥的一面。不过,显然应泽安对这个接受度良好,因为首先,他知道什么叫做罪有应得,什么叫做适者生存。其次,就连只跟了他们几日的秦大都已经发现了,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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