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若干年前,他和华启轩变成好朋友的那天一样,天气晴好,花香遍布,年轻的首都防卫指挥官穿着休闲的衬衫西裤走在前面,时刻都没有忘记拿卢立本和秦月朗的关系来损人,而几乎从不生气的卢立本跟着进门,放松的表情几乎在这三个月里难得一见。别墅区的小孩子们踏着滑板从门口呼啸而过,街心公园里有偷偷接吻的中学生,夏日午后的阳光并没有想象里那么刺眼,两人的影子折了个角度投在杨家瓦灰的墙壁上,像炭笔勾勒的画。
华启轩拧开门锁:“请进。”
卢立本说:“满身汗地来蹭总司令的好酒,实在是惭愧呢。”
“总比蹭不到要好。”华启轩在玄关停了一下,职业敏感让他用三秒钟环视了房间,像一只狮子般观察着熟悉的地方,嗅那些气味。终究是对家的信任战胜了一切,他向右拧动把手,轻轻关好门。
孩子从滑板上意外跌落,第一次舌吻的中学生猛然推开对方,猫脸儿折断细弱的茎,于硝烟里埋在砖头下。
布津帝国标准时间下午3点34分,陆军总司令杨霆远一级上将府邸西侧门发生爆炸事故,死伤人数不明。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可以开虐了,撒花~~邪恶飘走`
顺便,正常更新的意思是,每天一定会更,虽然不一定几点更。
不过,最近为了养生,决定不搞午夜场了!
猫剧场
沉浸在甜蜜中的小苏和小江,总是抓紧所有的时间缠绵
有的时候,甚至忘了危险仍然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
惊涛骇浪真的发生以后,那些日子,在追忆中美好如梦。
44
死生契阔
有两小时以上时差的边境基地刚刚敲过午休结束铃不久,江扬打了个浅浅的哈欠,摁下传召铃:“亦涵?演习的报告,狼牙返回来了吗?”
程亦涵回答:“没有,长官,那边的文案工作通常都慢些。下官催一下。”
江扬刚要说话,手机就响起来,程亦涵主动结束通讯,琥珀色眸子的指挥官一看号码就心生几分厌烦:首都元帅办公室。响铃过了四声才接,他保持声音镇定:“您好,长官。”
江元帅不是来和儿子吵架的,杨霆远家爆炸的事无论如何也瞒不住媒体,江元帅的副官赶过去的时候,各种日报、电视台、网媒和电台的记者已经紧随医疗车冲破封锁线,闪光灯噼里啪啦打在废墟、血迹上,杨家的勤务兵和亲卫队一个一个地过去没收器材,但是根本来不及,局面非常混乱。离这里最近的保卫部门和国安部支援半个小时后才不紧不慢地到达,只比刚才在保密会议室商量事情因此拒绝任何通讯的杨霆远本人快三分钟。清理工作倒是非常快,爆炸的面积从杨家花园小径尽头、越过整个侧门厅,直达厨房和前厅的密闭门处。不断有受伤的勤务兵被抬出来,大多是擦伤,并不十分严重,但是管车库的小兵的哭喊吸引了所有媒体的注意。
“少将在下面!”
几乎所有的摄影器材都装上了长焦,巴不得一秒一万张记录这个时刻,危急的解救因此带上了看热闹的意思,杨霆远被亲卫队拦在五米以外,一句话都说不出,任闪光灯记录下了那些复杂的表情。
“所以?”江扬试探着,呼吸几乎停止。
“华启轩少将重伤,已经送往医院,”江元帅的声音很低很轻,“还有,卢立本。”
只觉得耳中轰鸣了片刻,江扬强作镇静,一面摁了程亦涵的传召铃,一面稳着情绪回答:“下官明白,秦月朗准将就在附近,下官会……”他忽然哽咽,“会……用尽量平静的方式……”
“好了江扬,”江元帅的声音倒是没有变,他温柔地说:“江扬,冷静下来,现在叫程亦涵过来,你们一起去,让秦月朗飞回首都,做好长期在这里的准备。”
琥珀色眼睛的指挥官心里凉了半截。长期准备的含义就是,卢立本上次离开官舍的时候那一声“再见”很可能就此成为永别,或者,他和华启轩少将在商场里遥遥一挥手,会让杨霆远惦念余生。程亦涵早就来了,又惊又痛,一时间只能死死摁着电话,深呼吸两次,他清醒地意识认清了一个事实:“为什么是……卢立本和华少将?”
江扬强迫自己喝了一口冷水,坚定挥手:“去找秦月朗。”
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复杂,秦月朗半躺在沙发上潦草地签着文件,手里摇摇欲坠地端了半杯咖啡,听完以上陈述以后,只是悠闲地挥手:“以后骗人一个人来就好了,程亦涵跟着很辛苦。”在江扬坚定又严肃地强调多遍之后,程亦涵暗自着急,直接拔下笔记本电脑的线,插在视频会议投影上,调出首都电视台的热点新闻。扑灭了火的杨家侧院废墟一片,医疗队员喷洒着各种清洁消毒药水,秦月朗坐了起来。
江扬从衣袋里摸出便笺,写了一行代码塞在他手里:“三小时后有飞机,我让勤务兵帮你打包行李,现在会议室正在接元帅的视频电话。”秦月朗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仿佛那是十天后的作战地图,认真又漫不经心:“他快死了?”
“不会。”江扬用飞快的语速来掩盖内心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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