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我身上肯定都被你掐紫了,你是女的吗?你怎么还带掐人的啊?”
“你见识到我的厉害了吧。”舒岩笑着拍拍许平川的肩膀:“要是觉得不服,欢迎你再战江湖。”
许平川瞄了一眼舒岩的笑脸,闭上眼睛说:“哎,你终于笑了,我说的是真笑,不是你平时那种经常挂着的只是面部神经抽动的笑,我每次看见你那个样子,我都想是不是当初不应该叫你来江州……舒岩,你真的越来越,怎么说,憔悴?不,应该是说你心事重重吧,我找你来这边是想你可以做喜欢的事情,我以为你这样会高兴一些,我没有想过你来了之后会如此的压抑……当然,可能你在老家也是那个鬼样子,但是我眼不见心不烦。其实我完全完全不介意做个垃圾桶,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或者想不通的事情可以和我说说,不要总压在心里面,我跟你讲,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扛的人,并不可爱。”
“你是不是又喝多了,话真多。”舒岩把自己窝在沙发的一角,头靠在靠背上,也闭上了眼,他说:“许平川,我其实挺好的,真的。”
许平川听了这话笑了,他说:“行啊,那你就挺好吧,你呢就当我好奇,我闲的爱八卦,怎么想都行,总之,你能和聊聊你那位电话情人吗?我真的好奇。”
“有什么可说的,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才可说啊,既然都已经变成了过去式,那么就更可以坦然的说出来吧,要不然算什么,不能碰触的伤?”
“我不知道说什么。”
许平川睁开眼,伸腿踢了一下还在闭目养神的舒岩,舒岩吓了一跳,睁开眼对许平川怒目而视:“你挨打没挨够是吧?”
“你那是掐人,算什么打,别给自己脸上贴金。”许平川侧过身体,向着舒岩的方向,认真的看着舒岩的眼,他说:“就说说你喜欢对方什么吧,我很好奇,你没有见过他,为什么会喜欢他,我没有恶意,也不会笑话你,真的,你别用那种眼光看我啊,我说的是真的,我就是认真的想知道,你为什么喜欢他,那个电话里的人。”
“我也说不清……”舒岩喃喃的说:“可能就是在某个特定的时候,他恰好出现吧。”
“那时候可能太孤独太寂寞了,也可能是我太无聊,其实说不太清楚,总之在那个时候,他就出现了。也许换一个时间段,他出现一百次都没有用,甚至有时候会觉得就算晚一个小时,他再出现,也没有用,可是他就是刚刚好的时候,他打了电话过来,也是刚刚好的时候,我又打给了他,许平川你知道吗,我很难和别人,或者和你说的这么的,文艺?矫情?可是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也问过自己,喜欢他什么呢,他很喜欢抱怨,他抱怨工作很累,抱怨生活无趣,抱怨楼下的猫发情的时候一直叫,也抱怨半夜饿的拆了一袋方便面里没有调料包。可是他会一边抱怨一边把这些事情都做完,他会继续加班,然后照常生活,方便面没有调料包就干吃,猫他没有办法,他就只能让它叫着去了。我觉得他很可爱,他很容易消极,但是也很容易治疗好,不像我,经常会陷入一种情绪里出不来。”
“他会仔细听我讲话,还会把烦恼讲给我听,也会在我不开心的时候逗我笑,他让我觉得我被需要,被宠爱……许平川,这些事情也许在你看来微不足道吧……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我可能连恋爱都算不上,我的恋爱一文不值……”
“可是,真的喜欢啊,许平川,我真的喜欢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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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平川看着舒岩深情的目光只发冷,他说:“别过头去,看那边,对,看冰箱就可以了,总之你别看我,我害怕。你们这些人啊,啧啧,谈恋爱起来真是太可怕,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歌里唱的少女情怀总是诗,看着让人牙碜。”
舒岩歪着头靠在沙发上一副懒散的样子,他难得没有反驳许平川,他想牙碜就牙碜吧,在许平川眼里自己的感情本来就是一场笑话。
我不怕人笑。
舒岩想,没有什么好怕的,真的没有,因为对方是许平川,而不是别人,不是那个人,或者那个人。
许平川见舒岩不答话,自觉没什么意思,就又把丢在一边的杂志拿起来看,翻到一页人物专访,突然觉得这人很面熟,像是哪里见过,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还是没什么具体印象,于是他把杂志抵到舒岩眼前说:“你看看这个人,是不是来过我们酒庄,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
舒岩懒洋洋的抬起眼皮扫了一下,结果不看不要紧,一看到照片他就立刻坐了起来,他抢过杂志来仔细看了上面的相片和采访内容:这篇专访详细介绍了新晋归国的国内最年轻的aiws获得者——宋知非。
从他幼儿园起就是入读老牌幼儿园,不是那种现在所谓的私立双语什么的贵族幼儿园,是真正的老牌,江州人谁听了都要羡慕的那种,一路小学中学高中都是这个路数,人生规规矩矩,犹如一个个方块字,横平竖直。
除了优秀,还是优秀。
照片里的宋知非端着酒杯,优雅的身姿,得体的微笑。
舒岩想这人果然不一般,不像自己,全无用处。
许平川凑过来伸手在舒岩眼前晃了晃说:“喂,回神啊!你怎么看个杂志你都要皱眉头?这人你到底有没有印象?”
舒岩把杂志扔回到许平川怀里,然后说:“没有,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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