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主动问。
“你们两个真是……”许平川一边摇头叹气一边拿出了手机翻看,“下个礼拜六开业,你记得提醒我去订个花篮,另外那天咱们肯定也是要去的,别安排其他事情了。”
舒岩嘴上答应着,心里开始盘算自己送点什么给安远好,花篮之类的那是酒庄送的,是公家的,自己也应该表表心意才好,毕竟,毕竟是朋友。
“喂!祖宗!你发什么呆呢,你电话响了!”
许平川大喊了一声,舒岩才反应过来,赶忙找出手机,看屏幕是宋知非打来的。
“你可真让我好找。我给你发了好多信息,你一条都没回我。”宋知非的声音带着笑意,不知道有没有生气。舒岩想糟糕,他是看见了宋知非发的消息的,但是想着回的时候,却总是被事情打断,这时间一长就混忘了。舒岩赶忙道歉并表示真的是不好意思,最近实在太忙,脑子有点昏沉沉的,千万不要生气,并没有故意不回消息。
“我没有生气的,好吧,有那么一点,长这么大真是头一次约饭都约不出来,麻烦你给我点面子吧,快让我请你吃饭,要不然我怒火难消。”宋知非话说的轻快,想来是真的没有生气,舒岩稍稍松了口气,也笑着说:“不是应该我请你吗?正好上次和你说的,我朋友有家店,菜品做的不错,想请你去尝尝。”
“巧了,我也是想说之前说过带你去我朋友的店里吃的,不过既然你先开口了,那就先去你说的那里吧,吃完你这个,再吃我那个,之前出差给你带了点东西,正好一起给你。”
“给我带东西?这么好意思。”舒岩说的诚惶诚恐。
“呵呵,并没有特意,只是当时看见了,觉得适合你,就带了回来了,哎,你可不要想成是什么很名贵的东西,只是玩意,并不值什么。”
“那,那我就先谢谢,劳你费心了。”
“你就是太客气,这有什么,我们不是朋友么。”宋知非这话说的坦然,舒岩听见却不大安乐。
闲扯几句后,舒岩说时间看看工作安排再约,宋知非便答应着挂了电话。
舒岩握着手机出神,他想是啊,都是朋友,许平川是,宋知非是,安远,也是。
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舒岩发现是有短信进来,发件人是安远。
[乖的人这个点钟应该睡着了]
舒岩握着手机笑了,他不紧不慢的回了一条:
[我不要乖]
————
安远发短信的时候他正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喝酒。
他许久没有一个人在深夜独饮了。
与半年前和舒岩初识时一样,茶几上放了一瓶葡萄酒,一台笔记本,安远的酒杯空了,电脑屏幕亮着,上面显得是聊天室的页面。
舒岩第一次消失的时候,他曾经每天晚上都守在聊天室,他和每一个和电话有关的账号打招呼,他怕自己错过。
可是都不是,没有人是他的宝贝。
安远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但是又一次又一次的去尝试,直到现实中的舒岩走进了他的生活,他才不再在聊天室寻找。
已经很久没有登陆过了,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安远又想再进来看看。
这聊天室一点都没变,还是老样子,进进出出的id,不断滚动的数字,充满性暗示的文字,唯一变化的就是自己。
自己不再是那个带着嗤笑表情的好奇者,自己也不再是那个开着玩笑的无聊者,当然自己更不会再是那个焦急的寻找爱人的孤独者。
安远又细细的看了一遍聊天室的内容,他带着微笑,有点得意的,关上了页面。
再见了。
不,是别见了。
他与舒岩不再是依托于聊天室的孤独寂寞的人,他们也不再是只存在电话里的情人,安远看着舒岩回的短信,他想这次我不会再错过。
紧紧握住手机,就像把这人握在了手里。
可是还不行,还差一些,安远知道,自己还差一些。
安远想起前几日宋知非给自己打的电话。他想把今年的同学会放到安远的餐厅来办,他初回江州自然是想和同学聚聚,就和当初他离开时候一样,他夸奖安远餐厅的菜品极好,布置的也很有格调,想来大家一定满意,并且请安远一定不要因为是他来定的就算的便宜,他笑说反正可以报销的,不用替公司省钱。安远想这人还是那么的周全,宋知非想办聚会,哪里办不到呢?安远还记得高中毕业那场聚会的场地,让当时的他连进门都犹豫了很久,服务生热情的让他胆怯,而包厢里处处更是透露着纸醉金迷。宋知非这次把聚会安排在这里,明摆着是要照顾自己的生意,这个情,安远领的不安。
他其实挺怕见到宋知非的,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
他怕自己动摇,各种意义上的动摇。
宋知非像一根细细的刺,扎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在这十年里总是隐隐作痛。
想拔掉,一直都想,可是却舍不得。舍不得对他动手,也舍不得对自己动手。
毕竟这是一根十年的刺,它早已腐烂在血肉里,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给自己一点苦头,让自己不要忘记它的存在。
安远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i,舒岩曾和自己说过他喜欢。
自己曾说过要给舒岩买一箱。
这个承诺到现在都还没有兑现。
好甜啊。安远慢慢的喝了一口,流进喉咙里,抚慰了伤痛。
也许没有那么难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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