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
许平川捡起自己的手机塞回枕头底下,他说:”祖宗,我觉得吧,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我虽然搞不清自己的事情,但是我毕竟旁观者清对不对?也许你跟我说说会有帮助呢?再不济,你把我当垃圾桶,把话吐出来,也能缓解缓解心情啊是不是?你不要一直生闷气啊。“
”我没有生闷气……quot;舒岩轻声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闷,胸口发闷。怎么办,许平川?我想当一个把头扎进沙子里的鸵鸟,可是现在,现在,现在有人要把我的头拔出来……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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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平川眉毛拧的像麻花一样,他看着舒岩很是发愁,他说:“舒岩,这个头啊拔出来就拔出来吧,总埋在地下会憋死的。有什么事情你觉得不能摊开来说?如果真的有,那你不如把人,把事情彻底埋进去,而不是你自己一次次的埋个头到里面,所有路过的人都可以看见你屁股,有人可以踢你一脚有人可以摸你一下,就算别人爆你菊花,都是分分钟的事情,你这时候才是真正的任人宰割。”
舒岩想了想,疑惑的说:“我怎么觉得我跟你说的,和你跟我说的,是两回事?”
许平川不屑的笑了,他说:“装,你就装吧,谁疼谁知道,半夜别在被窝哭啊,影响我睡眠。”
舒岩躺回到床上,双手枕着头,他看着天花板的墙壁开始有了一些细微的缝隙,他想这房子的年头不知道多久了,是不是再牢固的城墙,都会在日积月累中出现裂痕。
舒岩以为他已经为自己搭建了一面墙,可以让他躲在墙后面,获得短暂的安宁。
可是裂缝悄无声息的出现了,然后慢慢的延长,扩大,开枝散叶,舒岩无力抵抗。
但是舒岩并没有足够的信心。
上次坍塌的时候,舒岩花了很长的时间,一块砖一块砖的重新砌牢,那么这次呢?还要再去重新搭建吗?
他不知道这道墙轰然倒塌的时候他将要面对什么。
不,舒岩狠狠的闭上眼,他想:我知道。
那么能接受吗?能面对吗?可以不退缩吗?可以不逃避吗?
如果我是真的,那么你是真的吗?你是吗?!
你是吗?a先生。
许平川接了一个电话,语气并不好,舒岩很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可是许平川挂掉以后就起来换了衣服,他看了一眼舒岩的方向,可能是以为他已经休息了,所以许平川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房间。
离开之前他不忘关上了灯。
舒岩一下子就陷入了黑暗里。
咔哒。是锁门的声音。
许平川走了,这个房子又只剩下了自己。
舒岩闭上眼,却迟迟无法入睡,舒岩坐了起来,他看了看手机,已经充满电。
这个夜真的太黑了。
舒岩觉得自己被黑夜包围,只有手机发出的一点光,让他觉得这世界并不是只有自己。
曾经有无数个这样的夜晚,蛊惑他,说服他,诱他一次一次的陷入真实的yù_wàng。
舒岩拿过手机开机,不一会儿就被安远发来的短信挤满了信箱。舒岩一边翻看短信一边回忆起今天晚上的一幕一幕,他突然有点冲动……可是很快又被他自己按捺下去…他想不行,这样不行,当初真的说过再见了。
那张卡躺在床头柜第一个抽屉里。压在自己那些书的最下面。
舒岩轻易就可以把它翻出来,即使夜雾正浓,他也能一下子就找到这张他曾抚摸过无数次的卡。
很多次他都想换上这张卡,打过去,把所有挤压在心底的话问清楚。
可是舒岩想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那他之前的决断又算什么呢…
卡已经攥在手心,舒岩犹豫了很久。
最终他还是关上了手机,抽出里面的电话卡,换上了手心里的这张。
我只是想看看之前他发的信息。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想法。
我只是想…想找个理由。
舒岩开了机,并没有短信进来。
舒岩想,果然是结束了吗……
合上手机,舒岩闭上眼嘲笑自己的厚脸皮。
一阵音乐突兀的在深夜响起…舒岩猛的睁开眼,他全省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
他举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a先生。
————
手机铃声顽固的回荡在房间里,一遍一遍。
对方并没有因为长时间的无人接听而放弃,舒岩的手机铃声循环往复,歌曲是欢快的,可是在此时的深夜显得格外讽刺。
舒岩看着不断闪烁的名字,心情复杂。
接与不接似乎都是掩耳盗铃。
舒岩想起曾经也有那么一个晚上,他不断的拨打着a先生的号码,从夜晚到太阳升起,没有人理会他的电话,没有人理会他难得的偏执,没有人理会他无声的眼泪……a先生,你能体会吗?
此刻,你会有一丝丝的那种感觉吗?
a先生,你现在会急躁吗?
急躁对面的那个人为什么还不接通电话,为什么明明打的通,却没有人接听?
a先生,你现在会愤怒吗?
愤怒对方给了你机会却又避而不见吗?
a先生,你现在会害怕吗?
害怕对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没有办法接起电话?脑子里会把所有的坏情况都过了一遍,然后在不断拨打中只求他接通电话报个平安?
a先生,你现在会绝望吗?
无论拨打多少遍都不会有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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