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经过一场打斗身上的衣服都没乱,他面无表情看着死妈脸的斯内普:“西弗,说真的,以后魔药教授做得心累了你可以去卖空气清新剂,绝对发家致富。”
斯内普给了他一个白眼,走过去狠狠地一脚踩在西里斯的肚子上:“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西里斯胃里中和毒性的粪石差点被没他踩得吐出来,也就是这一下把大狗折磨得彻底苏醒了过来,然而斯内普还没来得及继续嘲讽他,就看见他连滚带爬地跑到了湖心岛的一块水晶簇堆旁。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将手伸进湖水里,丝毫不畏惧湖里是不是还有没死光的阴尸,而在这之后,他居然真的从水里抱上来一个人。
……就像那个人早就在那里等了他很久一般。
希尔夫人那一下眼泪就出来了,她捂着脸靠在了自己丈夫身上低声啜泣。西里斯把雷古勒斯小心翼翼地抱起来。奇迹般的,虽然死去多年,这位上任布莱克家主的尸体没有任何损伤,就像是在水里安安静静地睡着了一般,清秀的面容依旧是二十岁的青年模样,他的时间从他长眠的那一刻就静止了。
在场没有人说话,就看着西里斯抱着他弟弟的尸体嚎啕大哭,像是要把内心的痛苦全部宣泄出来。
弗莱塔看的有些悲伤,他往后缩了缩,站在一块水晶堆上从后面趴在学长背上。他搂着德拉科的脖子鼓着脸,转头看见之前装魔药的盆里有一条挂坠盒。弗莱塔眨了眨眼,歪过半截身子把假挂坠盒拿了出来,嘶嘶两声假装自己也会说蛇语,手指一掰轻而易举地把挂坠盒打开了。
小盒子里有一张被折叠起来的纸条,弗莱塔把纸条拿出来轻轻地念了一下上面的文字。
【致黑魔王:
我知道,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已经死了,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是我发现了你的这个秘密,我已经拿走了真的魂器并把它销毁,而你只是注定被真正的英雄所打败的弱者。
我甘冒一死,为你遇到命中对手时只是个血肉之躯的凡人 。
r·a·b】
作者有话要说: (1)
那天晚上他给自己送晚饭自己没有推开门见他吗?
——没有。
还有那次、贵族集会他没有去吗?
——没有。
分院仪式上他没有看见带着分院帽的弟弟吗?
——没有。
他在霍格沃兹多年没有去斯莱特林长桌上找他吗?
——没有。
他给自己送圣诞礼物的时候自己难道没有见到他吗?
——没有。
那天晚上女生盥洗室里他没有在镜子里看见雷古勒斯的样子吗?
——没有。
错、错、错。
长歌行里有一句话,所谓错过,不是错了,而是过了。
(2)
为什么雷古勒斯在西里斯幻象里是个小男孩呢?
西里斯·布莱克:“我只是想,如果当初我没被关进阿兹卡班而是正常的生活,或者如果雷古勒斯没死的话,姓布莱克小男孩也应该会像弗莱塔这么可爱吧……”
(3)
在我老家
死了的人要由血肉至亲在棺材边上喊三句名字就是喊魂。
如果没喊,死了的魂魄就找不到家,就会变成孤魂野鬼。
当年r死的时候肯定是没人这么做的。
在十五年的每一个日日夜夜夜里
在黑暗无光的地方
少年坐在冰冷的礁石上
一个人假装自己还活着不停回忆着过去
对着不存在的人一直说着话。
第54章
所有人都参加了雷古勒斯·布莱克的葬礼,他完好无损的尸身和两个真假挂坠盒被一起葬回了布莱克家的祖坟墓地,紧挨着布莱克老夫人长眠。下葬的时候他一身新衣,面容年轻美好地让棺材里盛着的百合与玫瑰都黯然失色。
弗莱塔难得穿了一身黑色的礼服,他看上去还是孩子,但站在他身边比他高了两个头的德拉科已经肃穆地如同沉稳的守夜人。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变化得越来越大,像是昨天他明明还是个小心翼翼对着镜子用发胶的男孩。或许责任的确能够让一个人快速成长而强大,弗莱塔深吸一口气,伸手牵住了学长的手,盯着前方安静地聆听。
然而没有悼词,所有人都在沉默着。西里斯像是哭干了他的眼泪,一双眼睛通红再也落不下什么东西了。最后邓布利多走上前,手掌划过石质的墓碑,在雷古勒斯的名字底下留下了一行字——绝不畏惧黑暗的人。
随着他走过,后面的人排成了队经过死者的棺材,他们把手中雪白的花放在棺材上,当最小的弗莱塔把最后一朵百合花放下时,地上的泥土就开始合拢。
“等等。”
先前离去的卢修斯重新出现在这里,阻止了泥土掩埋棺材,他身边还牵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德拉科立刻走上前去也扶着她行走:“妈妈。”
纳西莎来的路上可能就已经哭过了,此时倒是安宁了许多。岁月几乎没有在这位夫人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她的眼睛像是湖水一般寂静柔和,嘴唇如同花瓣一般鲜艳娇美,如今她的确和小时候的愿望一样成为了一位温柔美丽的妻子。纳西莎·马尔福来到她堂弟的墓前,看着那句新加上的墓志铭长长地叹了一口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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