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李商隐要怎么说呢?”
“怎么说?”
“蓝田日暖玉生烟。”
“恩,不过最厉害的还是李白。”
“为什么?”
“因为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多烦忧啊。”
“他那儿不太听使唤。”
静。
两个人一本正经地坐着,坐着,突然一起大笑了起来,笑得前俯后仰,笑得涕泪纵
横,笑得天真烂漫,笑得神采飞扬,笑得无拘无束,笑得无止无休,笑得天上的星星也
因此而动容,笑得满地的秋叶都为之而心动。
在一刹那间,这个世界又充满了声音,风声,树声,天声,地声,交然杂响,仿如
天籁。
陈可笑得伏在于雷身上,左手压着右肩,头和头近在咫尺地挨着。
于雷把右手抬起来,搂住陈可的脖子,使他和自己贴得更紧,闻着他淡淡的香味,
听着他似近而远的声音,愿意就这么永远地坐下去。
“你干什么去了?”陈可说。
。”
“找着了?”
“没找着。”
“要紧么?”
“不要紧。”
“能找着?”
“能找着。”
“那你又在干什么呢?”于雷说。
“坐着。”
“还有呢?”
“弹琴。”
“然后呢?”
“被胖子打了。”
“恩?打哪儿了?”
“眼睛上。”
“疼么?”
“疼。”
于雷把陈可的头扭向自己,在他眼睛上轻轻吹了吹。
“还疼么?”
“不是这只眼。”
于雷又在他的左眼上吹了一下。
“现在呢?”
“好多了。”
两人又笑了起来。
他们相拥而坐,很久,很久。陈可告诉于雷自己钢琴演奏的事,于雷也告诉陈可自
己主持节目的事。
“但我不一定能上场,因为有一个男生也报了钢琴独奏,他弹得比我好。”
“没人弹得比你好。”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听过我弹琴。”
“我就是知道。”
“我外婆就弹得比我好。”
“我是说除了你外婆。”
“呵呵,你狡猾,你刚才还不知道我外婆呢。”
“谁还没有外婆呢,我当然知道。”
“你就是狡猾,狡猾的家伙,我以后就叫你老狐狸得了。”
“那你就是小松鼠,嘴巴整天嚼巴嚼巴地也不知道说了点啥,一碰上老狐狸就傻了
眼了。”
“老狐狸。”
“小松鼠。小松鼠要是弹不了琴也要去看老狐狸主持节目啊。”
“小松鼠去,我可不去。”
“那老狐狸就要生气啦!”
“老狐狸狡猾得很,小松鼠去了也是送死,生不生气的有啥区别。”
于雷觉得陈可可爱的让人心碎,实在是按捺不住,两只手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老狐狸生气啦!”
“小松鼠要变成压缩饼干了!”
于雷不敢把他抱得太久,权当开了一个玩笑,把手松开了。
一点左右的时候,陈可说他明天一早要和宿舍的哥们去颐和园,于雷心里酸溜溜的
,但也只好恋恋不舍站起来,陪着他朝宿舍走去。
301门口。于雷向陈可道别。
“晚安了。”陈可说。
这个甜甜的声音迟到了一天,于雷幸福地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于雷在床上翻来覆去,兴奋地无可不可,直到三点多才在爱的幻想中沉沉睡去。
于是第二天起得迟了,等于雷穿好衣服的时候,张勇早已经出去自习,林闻和李明
都安静地坐在电脑旁,把声音放得小小地在看动画片。
于雷凑过去,李明把他抱住坐在自己腿上。原来是幽白,小时侯倒是挺喜欢,现在
看觉得有点傻忽忽的。
于雷挣脱了李明的环抱,出去刷牙洗脸。今天是法学院迎新晚会的日子,昨天说好
了主持人4点钟到场,最后再去把过程顺一下。虽然说是随兴主持,但是关于怎么介绍游
戏规则,怎么调动现场气氛,一些必要的台词还是要准备一下的,同时还要准备几个包
袱,能在冷场的时候抖落一下。
吃完饭,于雷就去了法律图书馆,顺道买了本k cific准备一会儿看
。到了法图,于雷先找了一篇宪法老师指定的论文看了,接着把k翻了翻,把不
认识的词记了下来,准备回去查。
这就已经两点多了。剩下的一个多小时,于雷把晚会的全过程在心里仔细地过了一
遍,哪里需要做什么,哪里需要说什么,都谙熟在心。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北树广场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有演出任务的人正一遍一遍做
着最后的排练,院会的干部忙着检查设备、安放桌椅和装饰现场。到了六点左右的时候
,终于大功告成了。
广场总体成北高南地的地势,在高处砌起了一个类似于舞台的东西,这是主持人的
领地。围着舞台摆着几十支红色的大蜡烛,等待着一个火种把它们全部点燃。
在广场的入口处安放着一溜四张长桌,上面摆了很多小吃、饮料和一次性杯子,所
有的来客都可以任意取用。椅子按照每个班的人数分成四组——文体部决定要以班级为
单位在游戏中分出个高低,并且准备了相应的奖品。
从六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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