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也笑了笑,解释道:“我们这个计划主要是针对大学生的,它最重要的意
义就在于……”
“我完全明白活动的重要意义,” 于雷笑着打断了助理的长篇大论,“其实我个人
是挺有兴趣的,但你也知道,这种活动得上头审批。我只能帮你尽量争取,能不能成就
另论了。”
“另外,” 于雷突然想到了来者赞助商的身份,“你们的活动也不完全是公益性质
的,所以如果你们希望学生会来承办这个活动,还是得提供一定的经费支持……”
“那是,那是,”助理很理解地说道,“赞助方式在第四页,我们这次特地拨了四
千块钱来赞助京大学生会的活动,希望能在这儿打个头炮。”
头炮……还打一个……推销这玩意的时候还是注意点用词为好。于雷忍住了笑,严
肃地保证一有消息立刻就会通知他,年轻助理道过谢,便起身离开了。
晚上和陈言、臧玉一块吃饭,聊到这个事。
陈言听说了之后显得兴致盎然:“这绝对有新闻价值!要真成了,我就给报社发新
闻稿,招呼他们都来报道报道。”
“还用的着咱们费劲么?人家公司既然花钱搞了活动,肯定得在宣传上下力气。咱
们啊,就想着怎么过二老板和大老板这两关就行了。”臧玉白了一眼,说了句实话。
周三的部长例会于雷也参加了,并把这个活动的基本情况向袁和平汇报了一下。
陈言深知以袁和平的智商和胆量是绝对不肯接这个的,外加他脸皮又薄,不肯
承认错误,所以必须要在他开口之前就说服他。于是陈言便就着于雷和臧玉的两张碎嘴
,一顿猛吹,说这个活动怎么怎么具有深刻的社会影响力,举办之后又会怎样怎样使本
届学生会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只把袁主席兴奋得直拍桌子。
“就这么定了!啊!”袁和平一边拍桌子一边拍着自己的大腿,显然后者的声更洪
亮一些:“不过,于雷啊,你再去跟他们谈谈赞助的事,是不是再加点?你看这年尾了
,咱们手上也得宽裕点不是?”
这个贱人。于雷暗暗地不齿。
活动赞助商不愧是业界的翘楚,很痛快地答应把赞助费用提到六千,并且在隔天下
午就送了两打样品过来。
普通型的?没意思。于雷很是责备赞助商的小家子气——要防爱滋,也要考虑大家
的实际需要嘛!你们那大一公司,产品那齐全,就不能给点什么带凸起的,或者水果味
道的?再不济就超薄的也行啊!整一堆普通型,给谁用呢!
于雷愤愤地把样里一塞,上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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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的元旦晚会最后从一家饮料公司那儿整了一笔五、六万的赞助。人家本来是不
干的,心想就你小样的还上万呢?给你两千玩玩就不错了,但一听说晚会的主持人是他
,立马拍板掏腰包,两天就把钱到帐了。
他是谁?你道是于雷呢?只怕他这会儿的功力还不到这一步。
这次胡丹搞了一个噱头,整了俩男主持上阵,负责串十佳教师的部分。跟于雷搭档
的是一个读了好几年研究生也没毕业的同门师兄,央视名嘴小贝同学。人家是见过大阵
仗的人,就这么个小晚会,实在是不屑整天跟小孩去对词啊什么的。于雷倒也乐得轻松
,就跟小贝商量了几个包袱,好到时候拿台下的教授们开涮,但又不能做的太过,还得
给他们想出解嘲的法子。另外就是给几段或搞笑或煽情的dv配上白,再揪两个做托的哥
们姐们出来,诌几段talkw,就妥了。
搞定了晚会,身上的事轻松了不少,于雷便约着陈可周末一块去逛街。
俩人从西单到王府井逛了一下午。陈可添了一件冬衣,米白色的,帽子上有一圈大
狐狸毛,衬得他越发面若敷脂,唇如涂朱。于雷也买了一件白毛衣,大开领,随意地配
上一条银灰色的围巾,d sexy。陈可第一眼看着就说这衣服绝对适合于雷,他
闻言便毫不犹豫地买下了。
晚上两个人在东方广场地下的一家泰国餐厅吃饭。于雷喜欢泰国咖喱那种怪怪的味
道,比日式的浓郁一些,比印式的又清淡一些,是比较适合南方人的口味的。陈可则是
看中了那儿的一道米粉,连要了两盘,还一个劲地跟于雷嘀咕说下次还要来吃。
吃完饭,陈可叼着吸管趴在桌子上,嘬罐子里仅剩的一点可乐。
“对了,你买的书给我瞅瞅。”陈可想起来了于雷在西单图书大厦淘的两本小说。
“自己找吧。” 于递给陈可。
陈可埋着头翻了一会儿,突然象发现新大陆一样拿起了其中的一件东西,在眼前好
奇地端详了起来。
于雷红了脸,一把抢下来:“白痴!这是公共场合好不好!”
“什么东西啊?有点象是小卖部里卖的那种洗发水,一小包一小包的。”陈可无辜
地说。
还真是有点象……
“这是……” 于雷让陈可把耳朵凑过来,轻声说道。
“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陈可很兴奋地把东西接了过来,撕开一个,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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