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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陈可他们搬进了新宿舍,居住环境得到了大幅的改善,就是楼梯,也走得比42
楼舒服了不少。可原先的301,现在的210寝的内部气氛却越发诡异了起来。
话题还是集中在那位在上个学期“风光一时”,但最终忍气吞声写了检查的何进同
学身上。
张树有一次悄悄地跟陈可说,他怀疑何进现在有点强迫症的症状,要说得通俗一点
,就是神经不太正常了。
对于何进这个学期的种种行经,任何人都会有这样的怀疑。
以前从不缺席的他,这个学期已经翘了将近一半的课,消失得无影无踪,可一旦出
现在教室里,却又总是神经质地锁着眉头,飞快地做着笔记;每天熄灯之后,陈可常感
觉上铺睡着的人猛得一动,应急灯随即伴着沉重的叹息声亮起来,传出几页翻书声,然
后又关掉,过了一会儿接着再来……就这么样,一个晚上能折腾好几回。
“是有点。”陈可回答说。
不幸的是,就这么一句非常谨慎的耳语,还偏偏给刚走进宿舍的何进听见了。当时
他脸上的表情,嘿,把张树的脸都给吓白了。陈可站在一边,也被冷冷的目光迅速扫过
。
第二天,他们两个的床上都出现了一滩不可考其来处水渍,搞得两个人谁也没睡塌
实。
令人毛骨悚然的异事一件接着一件,进了十月之后,何进又添上了两项爱好。很多
起夜的同学都在凌晨两三点见到过他,焦虑地在水房里来回走动;而回到宿舍之后,不
管多晚,他都要拿起自己的盆来,倒上滚烫滚烫的热水,洗脚,加水,洗脚,加水,直
到把一个暖壶的水都用完为止。
象海斌这样睡得跟死猪一般的人倒还好,张树和陈可则比较惨。陈可从小就是个不
能憋尿的孩子,除非特别累,他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起来上厕所;而张树则有着顽固
的失眠症,就是在很安静的情况下也很少能睡个完整的好觉,而现在就更难入眠了——
据他自己事后愤愤的描述,他现在每次听到何进进屋的时候,肾上腺素都会比平时多分
泌十倍,就象一般人见着鬼似的!
陈可苦笑了一声:“那我岂不是整天被鬼压床么?”
也不知道是有人嘴太碎,最终把这话传进了何进的耳朵里,还是何进始终对他之前
在宿舍门口耳闻的那番话耿耿于怀,总之,陈可很快就为这些事遭到了“报应”。
那晚,和平常没什么不同,陈可在熄灯后刚过了几分钟就美美地睡着了,直到凌晨
三点十五分。
陈可看了一眼电子钟,还是老时间……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伸脚够着拖鞋,准备
去上厕所;可刚踢开步子,就把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倒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脚
上火辣辣的一片。他原以为是梦里的事,可脑袋一转,立刻觉着不对,头皮一麻,冷汗
倏地就出来了。
“怎么了?”张树听见了声响,“呼”地掀掉了毛巾被,站了起来。
他打开自己的应急灯,往陈可身上照去,只见他脚踝上已经红了一片,湿漉漉的地
上满是银色的碎片,是被开水烫伤了。
张树赶紧架着陈可去了水房,拧开龙头往伤处冲着。海斌也过来了,在一边察看着
伤势。
“等我们去穿个衣服,马上送你去校医院。”张树冲海斌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赶紧
跑回了寝室。
陈可看来是烫得狠了,在去校医院的路上,他身上的汗甚至浸透了背着他的张树的
上衣。
校医院的值班大夫还是头一次看见大半夜里烫伤的学生,一边处理,一边问他事故
的起因。
“我也不知道……”陈可呲牙咧嘴地说,“壶就放在我床边上,一碰就倒了,水就
洒出来了……”
海斌和张树对看了一眼,骂了声:“他奶奶的神经病!”
陈可没说话,但心里自然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快五点的时候,张树跟海斌把陈可架回了寝室。海斌把自己的应急灯也拿下来,冲
另外一边的上铺晃了晃:“他妈的,睡得跟猪似的。”
张树跟海斌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压低了嗓门:“别乱说话,他都已经那样了,甭惹
他,再说我看他也不是故意的。”
“塞子怎么这儿呢?”海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发现在靠门的书桌上安安静静地坐
着一个瓶塞,它原来的伙伴已经粉身碎骨了。
“那就是说它本来就那儿晾着呢。但是……瓶塞都拔了怎么还能那么烫?”海斌不
解地看着碎了一地的水壶。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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